《原始种田脱贫记》
日月更迭,时盛岁新。安若划掉木板上“十五”的字样,看着后一格下方寥寥几笔断草图案,顿了顿才走到添柴的安然身旁,坐在她身边。
“怎么了?”安然见起床还有点迷糊的女儿,轻拍小孩的背温声询问。
安若伸手挽住她的手臂,闭着眼睛回答:“阿娘,今天十五,我们要从明日开始,收拾收拾准备过年了。”
“要这么早吗?”安然低头看着她,把被靠着的手臂放低一些,方便小孩倚靠。
安若缓缓点头,“不早了,即便算上今日这一年也只剩十几天,如果再耽搁点时间我还怕还来不及。”
自穿越以来,安若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养病,以至她提出的过年,让边溪人以为就只是大家在冬日吃吃喝喝,即便是春节那一天,也只是比往常吃得更丰盛点,哪怕是与她最亲近的家人,也没有产生些其它想法。
因为这般没有惯例,即便她在去年和母亲商量今年过年要如何安排,并将结果画在日历板上,他们也没有多余想法。
所以,今天对边溪其他人来说只是普通的一天,对安若却是个即将为特殊节日做准备的重要日子。想到这里,她抽出挽在安然手臂的双手,掌心朝着火堆烤暖后,双力揉了揉脸。
她环顾四周,山洞中没有其他人,疑惑地询问:“他们呢?”
“你父亲去溶洞取早食,阿嬷带着林昱去小石群队看昨日发热的小孩了。”安然拨了拨柴火,让它燃得更旺些,把装着水的陶罐挂在放在旁边。
安若:“那孩子好些没有?”
安然摇摇头:“说是昨日晚上已经正常了,结果今早又重新热了起来。”看着安若疑惑的表情,她接着说“今早小石群队有人来请的你阿嬷。”
安若点点头,“希望他好运。”
安然笑着点点头,并没有答话,只帮安若理了理头发。
“吃饭了。”坐在火堆边写计划的安若,被这道声音惊得手一歪,直接在木板上画了道斜线,她无奈地看向来人的方向,“阿父!”
辰安把端着的陶罐放在火堆旁的石桌上,来到安若身边蹲下身,语气夸张:“小安若,你已经醒了呀,今早是腌肉笋片汤,我有多盛冬笋,快起来吃。”
安若牵住父亲伸出来的手,借力起身面露无奈:“阿嬷她们还没回来呢。”
辰安牵着女儿来到石桌边,揭开陶罐的盖子,对着冒出的热气深吸口气,满意地接过安然递来的陶勺和陶碗,“我去溶洞遇到小石群队带人来取早食的山,说是你阿嬷和林昱要留在他们那里,他还子啊溶洞借了两个陶碗,所以今早就我们三个用饭了。”
“严重了吗?”安若止住吹汤的动作,询问坐下的父亲。
“看他们的神色应该是不严重。”辰安喝了一口汤,满足地长舒口气,“这汤好喝,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
见安若坐着不动,安然安慰道:“快吃吧,吃完我们过去看看。”
“阿娘,我自己去就行。”安若回过神,提醒吃饭的两人:“你们还要告诉大家准备过年的事情。”
要想把喜庆祥和的春节,带到这个尚未萌发文明的时空,并形成如后世一样的惯例,其实很简单。但是,因为没有历史底蕴和文化,要想让春节充满同样的仪式感和温馨,恐怕要好几年甚至几十年。
所以,今年边溪已经早早做了准备,再加上族人对生活又增热爱和期盼,安若对今年的春节期待满满,自然不愿过年计划被影响。
还好,安然两人虽不明白每年一过的春节有何同,但这些时日经常被安若在耳边念叨,知道她对这个日子的重视,所以没再纠结,只辰安提醒到,“等下我把木川给你叫来,你带上他一起。”
安若点头,这才吃起了碗里的食物,脆嫩笋片褪去涩苦后,剩下的鲜甜中和腌肉的咸香,好似将竹林的清新带了回来。
现在这个时候能吃上冬笋,得益于这阵大家除了过冬没有其他事,安若想和李玉把竹编给捣鼓出来,就请辰安带人重返狩猎发现的几处竹林,砍回了不少竹子,这些冬笋就是此行的随赠物品。人已经回来了好几天,笋子还是第一次吃。
“这些笋子过年应该够吃了吧?”看着细细咀嚼,吃得极其认真的安若,辰安煞有其事地询问安然。
安然面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逗小孩,只把碗中的笋片夹到安若碗中才说:“小安若早把过年的留出来了。”
安若也不上钩,看似专注于自己碗中的竹笋,实则心思已经飞到小石群队生病小孩的身上。
最近天气颇好,暖洋洋的太阳在寒冷的冬日里煞是喜人,但次日早晨的浓雾如轻纱笼罩住视线,给人带来十足的困扰,一如现在,知道安若走进了,才发现原以为的树墩子是个蹲在地上的人。
“怎么了?”木川见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询问。
安若摇头,抚了抚小心脏,轻声嘀咕着:“没事没事,吓不着。”她沉默半响,走近拍拍人的肩膀,“你怎么蹲在这里,阿嬷呢?”
同样没想到自己身后会突然来人的林昱,不动声色握紧了东西,起身朝安若扬了扬:“安巫在里面守着狼,我出来用艾绒和花椒做几个肚脐贴,狼不仅重新发烧,昨日还开始肚子痛。”
自己从小石群队获得的信息快速整理后,林昱给安若说了生病小孩子狼的具体情况,并用兽皮裹好做好的贴药,领着他们两人就往山洞走去。
“是天凉的原因吗?”听完林昱所说,安若蹙起了眉,看来这个孩子的病情并不似父亲说的轻松,至少她一听就觉得有点棘手。
见离山洞还有段距离,林昱悄声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听他们的石巫说,昨晚狼渴的时候,他们直接给喂的冷水。”
木川“石巫是谁?”
安若:“怎么喂冷水?”
“就是年纪最大的,带着人和辰叔回来的那个老人。”
林昱也从老人真正身份的震惊中回神没多久,自然明白木川关注点,所以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才对安若说:“应该是见我们用冷水给狼退热,所以想试试。不过,我见他们也没有喝热水的习惯。”
安若点点头,直接踏进了山洞,便见远离人群处的火堆边,坐着自己的阿嬷和刚才谈到的老者石。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以为有点特俗的老人是个巫医,而十几人的小群队竟然有巫医随行,看来她以为的苦难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潦倒。
不过,现在不是探寻这些的时候,她朝两位老者坐着的地方走去口中道:“阿嬷。”
听见熟悉的声音,安溪转头却只模糊看见走往这处的身影,等人来到身边后才说:“若若来了。”
安若对坐在安溪对面的老人打了招呼后,才用只有这个角落里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我过来看看生病的小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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