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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第 119 章 【二合一】

第119章【二合一】

【“一拜天地——】

面对他干爹看似平静、实则小心翼翼祈求的样子,殷祝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满足他。

太子大婚当日,宾客云来,高朋满座。

殷祝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浅浅地抿了一口热茶。

旁边还摆着他连面都没见过的、皇后的牌位。

他其实今日不用来的,太子成婚,天子醮戒,只要在御座前受了太子三跪九叩礼即可还宫。

但殷祝最终还是来了。

来之前殷祝也问过宗策了,经过之前猎场的那次会面,宗策明白尹英瞧自己不爽,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尤其是在知道尹英并不是殷祝的亲生儿子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他只是精心备了一份厚礼,送到了太子府上。

殷祝坐在这里,心思却完全不在婚礼上。

他满脑子都是昨日宗策对他说的那番话——自己点头答应了没错,但具体怎么搞,宗策说由他来负责,还说会给殷祝一个惊喜的。

所以他现在一心想着等仪式早点结束,回宫去找他干爹。

门外鞭炮声响彻云霄。

一阵喧闹声中,刚在宫中拜完祖宗天地的太子与太子妃跨过门槛,牵红而入。

尹英先是不动声色地环顾一眼,在发现父皇确实应他所愿,没把那宗策带来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目光热烈地望向殷祝,因为实在没想到,一向久居深宫的父皇居然会愿意为了自己离宫,来太子府参加宴席。

他注意到父皇望着自己,目光出神,似乎还朝他笑了一下,尹英的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但等余光扫到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唐颂时,他激动的心情又瞬间冷静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在喊礼人的高唱声中,太子和太子妃像寻常民间的新人那样,朝着殷祝深深拜下。

尹英的样貌还是有几分遗传了他的亲生父亲的,殷祝眨了眨眼睛,身子稍稍前倾了些许。

可能是因为最近休息得不太好,晚上睡不踏实,他竟有那么一瞬,把站在新娘位置上的人看成了他干爹。

……明明一点儿也不像啊。

喝完敬茶后,殷祝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今日太子大喜之日,朕作为父亲,特意来这一趟,就不久待了。你们不必拘束,自便吧。

尹英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宫。

“不必,新娘还在等你呢。

最后尹英坚持要把他送出太子府,殷祝答应了。

屏退众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

殷祝的步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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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他的余光注意到尹英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忽然问道:“这么些年,叫你独自留在新都,你可怨朕?

尹英脚步一顿,惶恐道:“儿臣怎敢怨恨父皇?父皇对儿臣寄予厚望,儿臣只恨自己心长力短,不能为父皇分忧。

殷祝看着他一身喜服站在檐下的模样,淡淡笑了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朕身为君主,尚且未能磨灭人欲,更何况你。

“你应该怨恨的。他说,“但是可以恨朕,不要恨大夏。因为无论你去到哪里,都是大夏的太子殿下。

尹英听得懵懂,不太明白父皇这番话究竟有何深意。

他打算回去之后问问老师再说,当下也只是诺诺应声,不敢直视殷祝的双眼。

临走前,殷祝还在便宜儿子一头雾水的注视下,十分坦然地顺走了他的那条牵红。

——儿子和老子同天结婚,循环利用一下,咋了?

要真说起来,这次尹英结婚都是他来掏钱,包括从太子府的布置,再到尹英从头到脚这一身喜服装扮。

他这种行为连顺手牵羊都算不上,最多只能叫物归原主。

回去之后,殷祝先在御书房耐心批了一下午奏折,也不问苏成德他干爹究竟在哪干嘛去了,反正到时候总会知道的。

直到天边余霞成绮,专注于手头公务的殷祝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他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他干爹下午还睡在榻上吗?

可是不对啊,他来的时候看过了,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刚想转身查看,眼睛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

殷祝的脊背刹那间紧绷,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靠近,又放松下来,埋怨道:“吓朕一跳。这是做什么?

宗策不答,只是放下手掌,望着他淡淡一笑,牵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殷祝没动:“外面有人——

“没有,宗策安抚道,“今夜宫中,只有策与陛下二人。

殷祝心道你骗三岁小孩呢,想也知道一贯对皇宫安保工作注重到眼珠子的宗策绝对不可能任由守备空虚,哪怕今日全旧都的关注重心都在太子府也一样。

但既然他干爹都安排好了,那就相信他一回吧。

只不过……

“你等一下,

宗策不明所以地打开那抽屉,视线凝固在了那抹绯红之上。

寂静之中,殷祝仿佛听到了来自另一人胸膛中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也不由得快了一拍,扬起唇,明知故问道:“怎么,没看到吗?

“看到了。宗策哑声道。

他将那条牵红小心地捧起,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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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殷祝一端仔细在手上缠绕了两圈又牢牢握住了殷祝的五指十指相扣带着他跨过了那道门槛。

残阳如血洒落在他们的肩头。

这是第一次宗策不再放缓脚步故意落后殷祝半步。

夕阳晚照月上林梢晴蓝的夏日傍晚他们并肩行走在肃穆沉静的宫道长廊身后的影子重叠相交不分彼此。

日月辉映之下流风晃动着高悬的大红灯笼。

殷祝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扣的手掌欲言又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宗策没有低头只是又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用了些力气以致于殷祝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再长的道路也有尽头。

宗策带着殷祝在一处暗室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似乎是宫中一处闲置的偏殿至少殷祝此前从未来过他跨过门槛时大略扫了一眼发现前厅的室内面积只有他寝殿的四分之一大小但被布置得十分喜庆。

放眼望去一片火红色彩犹如置身于靡丽梦境之中。

正对面的供桌上摆放着几盏烛台烛火耀耀照亮了后方四面牌位上雕刻的姓名:

宗父宗母还有……

殷祝眼皮一跳哭笑不得地问道:“你怎么把我爸妈也刻上去了?”

虽然牌位上没写名字只写了殷祝之父、殷祝之母但殷祝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连忙在心里和爹妈道了一声歉——这是你们媳妇干的好事真不是儿子不孝咒你们早死啊!

宗策:“陛下不如仔细看看?”

殷祝诧异一挑眉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才发现同样是双亲牌位他干爹父母的牌位是用沉香木雕刻而成而他爸妈的则是石头雕刻还比宗父宗母要高出了一头。

“家父家母供奉的是祖宗牌位”宗策看着殷祝的侧脸意有所指道“陛下的令堂令尊是神灵牌位。”

他爸妈啥时候成神仙了?

殷祝有点儿纠结

宗策拉着他一起跪在了供桌前摆放的蒲团之上。

他并没有说什么肉麻的话只是双目紧闭朝着双亲的牌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深深拜了下去。

殷祝也赶紧拜了一拜心中默念: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把干爹交给我吧我爹说我们老殷家一向疼媳妇。

哪怕我早死也不会让干爹受委屈的!

就算他将来一个寡夫想再嫁再娶……算了!自己也支持!

他心里酸溜溜的又趁着他干爹起身的功夫抓紧冲他爸妈念叨了几句内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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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别怪你儿子丧尽天良冲干爹下手,实在是诱惑太大抵挡不住,而且我俩是两情相悦,一般人还没这福分呢。

所以听到没,不许在梦里喂我喝符水了!越喝越上头!

起身后殷祝扭头看向他干爹,揉了揉鼻子,干咳一声问道:“还有什么流程?还是说直接入洞房?

宗策失笑:“这只是见面告知双亲,还没拜堂呢,不着急。

殷祝嘟囔了一句“这么麻烦,但还是乖乖听从了他干爹指挥,还答应了接下来不会随便乱插话。

但当躬身下拜时,殷祝心里默默念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他转过身来,在烛光中和宗策面对面站在一起,看着他干爹漆黑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殷祝不由自主地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红烛罗帐,两人同时躬下身去。

“——夫妻对拜。

这一拜,比天地高堂更甚。

殷祝的额头和宗策相触,心跳陡然乱了一拍。

起身时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挤出眼中的水光,若无其事地看向宗策,用眼神询问他干爹后面还有什么步骤。

殷祝听到宗策说:“策本罪臣之后,幸得上苍恩赐,身死不入轮回,见证陛下重振河山,乾坤再造,圆我大夏百年复兴之梦。

“今日是我俩大喜的日子,烦请诸天神明和双方高堂做个见证,保佑我们……

男人深吸一口气,殷祝恍惚觉得他是哽咽了,但再开口时,宗策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沉肃的口吻,连眼神都没有半分动摇:“保佑我们,应天受命,无病无灾,白头偕老。

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的信笺,走到供桌前,用烛火点燃。

殷祝:“唔?唔唔唔唔唔?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询问自己是不是能说话了,还要凑过来看他干爹在信笺上写了什么。

可惜那信笺似乎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只一瞬间,火苗窜起,便烧得只剩下了一点星火灰烬。

宗策捻去指尖的灰烬,偏头冲他淡淡一笑:“上面写的是我们两人的名字。

——罪人宗策,逆君犯上,违逆天命,若天道不容,乞请诸天神明降下神罚于策一身;

——昭告黄泉阴司,十殿阎罗,此战万千死伤者杀孽业力,策身为主将,愿一力承担。

殷祝才不信:“瞎说,我都看见了,好几行字呢!

“陛下眼力过人。

“你不要转移话题!殷祝嚷嚷起来,觉得他干爹把他当傻子骗。

但宗策只说不能在祖宗牌位前喧哗吵闹,又说天色不早该洞房了,很没羞没燥地把他抱到了后面放着的喜床上,亲手帮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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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红的喜服。

“你说,咱俩在祖宗背后……就不算大不敬了?”

殷祝看着他干爹起身换衣服,翘着腿,脚尖提了一下某人的小腿,故意逗弄对方。

大红色的袍服衬得男人那舒展的背肌窄腰愈发惹眼,细碎的伤疤铺陈在胸腹之上,这是北伐之战在这具身躯上留下的战绩。

某人作死的发言和小动作,并没有让宗策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现在不急着讨要回来,大手轻巧地把衣襟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待到将要扣到最顶上的那一颗时,殷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床边,却险些被那滚烫的体温灼伤。

“陛下?”宗策单手撑着床铺,垂眸望着他,语调温和。

但当绯红床单上,红衣白肤的青年仰头望来时,他的眼神却微微变了。

想要把这件刚刚由自己亲手为对方穿上的喜服,一件件剥开脱下的欲望,开始变得无比强烈。

宗策定了定神,说:“陛下,还没喝合卺酒呢。”

殷祝呆呆地哦了一声,接过酒杯,乖乖地任由他干爹摆弄。

酒杯递到唇边,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学着他干爹的样子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很淡,几乎尝不出来任何酒味。

但殷祝还是觉得喉咙深处泛起一阵刺痛的痒意,他强逼着自己咽下,直勾勾地盯着宗策,脸颊滚烫,一颗心呯呯直跳,

红烛遗泪,罗帐轻摇。

绯红的床单被打湿,牵红至始至终都被绑在两人的手腕上,被殷祝修长的十指颤抖着攥紧,又再度松开。

最后变成了礼物的绑带,被宗策珍惜而小心地扎在了这份天赐给自己的珍宝之上。

殷祝的脖颈高扬,后脑勺靠在他干爹的肩头,急促地喘着气,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胸前,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下意识捂住唇,但还是没能控制得住,一丝鲜红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滴落在同样鲜红刺目的床单上。

宗策身体一僵,突然掰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不顾殷祝的逃避,强硬地吻了上去。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殷祝的睫羽轻颤,最后缓缓闭上双眼,坦然接受了这个带着极度不甘和恨意的粗暴亲吻。

“别恨自己,”殷祝低喘着对他说,冰凉的指尖抚摸上他干爹紧绷的脸颊,“朕只是……要回家了。”

宗策死死盯着他,嗓音嘶哑:“陛下就不能为了策,再多留一些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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