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哑巴新娘》
“在聊什么?”武秀出来。
裴景昂脸看长公主,太阳下两只耳朵红的赛过玛瑙,小声含糊着说,“在说这个。”
她伸手指于念的手臂。
长公主过来的时候,于念就抿唇收回手,站起身立在一旁,双臂袖筒垂下。
武秀将手里端着的茶盏递给裴景,望向于念,“嗯?我看看。”
于念歪头瞧了眼裴景,才扯着袖筒往上浅浅提高了几寸,露出被蚊虫叮咬后留下来的红痕。
拇指指甲大小的一块痕迹,在她白净到几乎通透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武秀皱眉,“涂药了吗?”
于念茫然眨巴眼睛。
这种红痕要涂什么药啊,挠完之后用唾沫抹一遍不痒就行了。她甚至都没往心里去,连褚休都没告诉,自然不觉得需要涂药。
要不是刚才逗小景,于念都快忘了昨天被蚊虫咬过。
于念有些怵长公主的身份,摇完头见她不再问话,连忙放下袖筒虚虚福礼低头抿唇快步离开。
她走得飞快,像畏惧什么落荒而逃。
武秀顿了顿,捻着手指反思自己语气是不是重了,这才吓跑了念念。
武秀侧身垂眸看裴景,余光瞥见她通红的耳朵,笑着问,“蚊虫叮咬出来的红痕你俩能闹出什么笑话?”
裴景本来在看于念的背影,闻言眸光闪烁,看都没看就低头抿了口手里的茶盏。
她的确没怎么被蚊虫咬过,就算咬了也是一个红点,哪里会是那么一块,所以把念念脖子上的痕迹认错也是正常。
武秀了然,视线朝裴景被衣襟遮掩住的地方看,双手搭在身后,微微弯腰,垂眼靠近裴景耳朵,站在她身后低声问,“你把那红痕认成了什么?”
裴景汗毛竖起,浑身酥麻,呼吸都不自觉轻了几分。
长公主嗓子之间被利刃伤过损了声带,声音沙沙哑哑,尤其是低声说话的时候更显魅惑磁性,像手指无意撩拨琴弦,独特的音质让人心生战栗。
长公主不止声音让人颤栗,转眼间就能猜到事情原委的反应速度更让人钦佩。
但是钦佩归钦佩。
裴景闷头喝茶不吭声假装没听见,直到嘴里喝到什么呛了一下,才低头朝杯里看,“这是什么茶。”
怎么还有料。
裴景掏出巾帕,将嘴里咬过一口的东西吐出来。
武秀眼里笑意明显,“枸杞。”
裴景“……”
裴景原本只有耳朵被于念戏耍的通红如今一张清秀白净的脸因为褚休的枸杞茶红了个彻底。
这妻妻俩“克”她。
长公主还站在旁边“对身体好多喝些。”
裴景听不下去求饶的伸手扯了把长公主的袖筒。
武秀别开视线眼底笑意晃眼。
她俩挨着石桌一站一坐堂屋里褚休则趁着长公主不在去了趟茅房。
她小解回来刚坐在桌边就见于念提着衣裙上了台阶走进来对着她轻轻舒了口气。
褚休疑惑笑着昂脸问“怎么了?”
她探头朝外看。
也没人追她啊。
于念撸起袖筒将小臂露给褚休看弯腰小声说“殿下问我涂药了吗。”
她低头摸了摸挠出来的痕迹心道她又不是官家大小姐金枝玉叶的哪里那么金贵。
她跟秀秀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村里别的不多就蚊虫多。
尤其是夏季路边村头地里全是杂草草多自然生蚊虫蹲下来提个鞋跟的功夫都有可能被咬几个包更别提蹲着如厕的时候了。
于念没觉得如何只是有一处没太想明白……
“什么时候被咬的?”褚休端着于念的小臂看对着红痕吹了两下
褚休的手才洗过冰冰凉凉带着湿润水汽摸上来格外舒服。
于念弯着眼睛摇头“不痒了。”
她扭身伸手指西厢房那边墙根的葡萄树“有草昨天我蹲着除草松土被咬了。”
宅院虽小可该有的都有低矮假山分割两边厢房盆景花草围着假山摆放种植。
她们是冬末春初来的那时候自然不觉得如何现在盛夏小院草木生了蚊虫跟害虫夜里坐在外头感受最是明显。
连晚上睡觉时合上的床帐都从遮光变成了挡住蚊子。
褚休握着于念的手指轻轻挠她痒的地方懊恼皱眉“是活得还不够精细忘了买点驱赶蚊虫的药也忘了给你买清凉膏。”
于念睨她将袖筒放下“又用不到。”
买那干什么多浪费银钱。
褚休昂脸看于念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
何止没买清凉膏她连正儿八经的花露面脂都没给念念买过。
于念唇瓣水润粉嫩脸颊滑滑弹弹的整个人粉白水嫩的蜜桃
般脸上半点粉黛都没有更没涂口脂面霜纯粹是她天生丽质才长得这般好看。
今天长公主一说褚休才陡然醒神不能光想着给媳妇买衣服别的也得买。
褚休盘算她现在的俸禄每月五两逢年过节朝廷会发些猪羊肉跟粮食或是布匹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不算少了可她们住在京中租着房子要是想把日子过得富裕些这些银钱远远不够。
尤其是她才进官场人情往来的需求还不大等时间久了同僚之间有点什么事情她还是要来往走动的到时候依旧是笔不小的开销。
至于存起来的那笔金子她跟念念想法一致准备留着应急给她俩或者哥嫂老师那边有个意外再把这笔钱取出来用。
“我得抽空去趟书局……”褚休捏着于念的手指嘀嘀咕咕。
她还有一手写书的本事可以靠这个多赚点银钱。
以前裴景问她写不写书赚些钱她那时候忙着春闱分不出精力如今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了。
除了写书她跟裴家合作往外印刷售卖的《今朝人物传》每个季度也会给她分一笔银钱虽不多但也够给念念买脂粉了。
至于她用什么。
褚休昂脸看于念没脸没皮的亲媳妇手背指尖。
她自然是蹭她媳妇的面脂花露用啦~
于念“?”
于念狐疑的将手指从褚休掌心里收回来抱在怀里眯眼看褚休。
褚休笑倒了茶给她喝。
长公主跟裴景在小院里吃了晚饭才回去。
晚上的菜是于念亲自下厨做的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戌时属实逗留了很久。
坐在马车上借着车厢内四角镶嵌的夜明珠光亮裴景看长公主。
武秀垂眼轻声说“柳家是当年江南富商若是柳姐姐活着或是柳家人还在……”
她没再继续说。
裴景心里懂伸手将掌心搭在长公主的手背上温声说“念念现在过得也很开心。”
要是柳家人还在念念生母也在或是于念儿时没走丢那她该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千金小姐如今更是尊贵的县主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就是连蚊虫都没有能叮咬到她的机会。
念念更不会练得一手好厨艺烧火做饭样样精通。
这要是被柳氏知道看见该多心疼。
而这一切都怪萧锦衣要不是
他“大意”小念儿怎么会被下人弄丢要是孩子没丢柳姐姐怎么可能会郁郁寡欢重病撒手人寰。
武秀道:“我管户部多年也让人查过各地户籍可当年世道混乱籍贯乱改加上朝廷新立不久想从户籍入手查人实在是难。”
裴景想到褚休改过的籍贯性别垂眼没多附和。
长公主到现在都不知道秀秀是姑娘裴景觉得没必要往外说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过。
裴景握住长公主的手指“好在现在找到她了。”
而且念念过得也很好
裴景又想起念念一脸无辜的逗她时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她天真无害的脸蛋下藏着‘坏’。
武秀掌心朝上反手握住裴景的手指温声重复“是啊好在找到了。”
武秀朝前吩咐春风“回去让人送些清凉解痒的膏药到小院里。”
要是等到明天说不定红痕都自己痊愈了哪里还用得上药膏。
这若是咬在武秀自己身上她可能都不当成一回事根本不会理会。
她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刀剑的伤都受过哪里会把蚊子咬一口当成伤可蚊子咬在念念身上就不行一晚上都耽误不得连夜也得把药送去。
春风“是。”
裴景笑侧眸看长公主。
武秀疑惑“?”
裴景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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