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哑巴新娘》
瞧见褚休低头擦嘴进来,裴景疑惑地多看了两眼,“偷吃什么了嘴那么红?”
她站在书桌前面,手里捏着纸,也就随口一问,问完就收回目光落在字上,叮嘱着,“我娘酿酒手艺一绝,果酒没半点酒味辣气,但酒劲很大,你可别是偷吃青梅酒里的青梅了,仔细醉酒。”
吃的时候可能没感觉,等酒劲上头就晚了。
褚休放下手,“没有,我酒量我心里有数,念念不喝酒,肯定不会捞青梅酒里的青梅当果子吃。”
“光线怎么样,如果暗的话,我把窗户打开。”褚休语气随意扭头问裴景。
褚休跟裴景共处一室倒是不觉得如何,可如今她成家有了媳妇,多少要避嫌一二。外人眼里她是男人,但于念可是切实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跟裴景孤男孤女处一室,多少不合适。
就算在书院斋舍,她跟裴景都不会单独共处,身边总会有其他同舍舍友在,尽管对方不说话存在感低,那也不算两人共寝。
裴景心里也是这个意思,想着两人单独相处要不然把窗户打开吧,这样院里一眼就能瞧见屋内情况,只是她怕贸然说出来显得她心里有鬼,这才忍着没出声,她甚至连坐都不坐,只站在书桌边上。
褚休觉得她是男的,可裴景清楚自己是女子,加上褚休成亲有媳妇,裴景自己先替于念褚休把嫌避上。君子坦荡,心坦荡,她行为更要坦荡!
如今听褚休先开口,裴景瞬间松了口气,沉吟了一下把纸拿远,皱眉眯眼看完才点头,“是有些暗,看不太清,窗户全打开吧。”
外头还飘着小雪,偶尔有风吹过。
要么说巧呢,褚休才朝里拉开两扇窗,风就裹着雪从她脸上刮过,“……”
一同被寒风抽脸的还有同样站在桌边的裴景,“……”
褚休抬手抹脸,深呼吸,“吹吹风,冷点才清醒。”
裴景,“褚兄此话有理。”
“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找我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同窗多年,褚休不可能没象征性的客气两句,邀请裴景来家里做客,但裴景总是腼腆的推辞,今个儿这么冷的天又下着雪,裴景突然上门,肯定是有事情。
裴景捏着纸点头,“有些话我怕褚大叔传的不准确,这才想着过来自己跟你说。先说话本——”
“咱俩不是用‘自在’的笔名共写了一本《今朝人
物传》吗前二十话我托人印刷成册送到了县城里的几个茶馆第一次送去的时候说书先生们说他们有本子不需要新的。”
褚休坐在桌前手指搭在桌面上指腹轻点“可能是有人给他们专门写了本子所以他们对外不收新本子。”
裴景点头“但我第二次再送去前后间隔不过两日他们态度又变了仔细翻看完就没再拒绝。”
裴景琢磨着轻声说出自己的猜测“这场话本舆论武秀长公主应该是出手了咱们离京城很近所以风向变动感知的最为明显。”
如果她跟褚休住在岭南那等偏远省地等收到消息的时候风向都来回变完几回了。既然占着地利的优势她就不能看着不管。
否则最先被抹掉的不是武秀长公主的个人功绩而是那个才提起就被搁置的“女子入学”提议。
“我今天过来想跟你说得不止这个”裴景道:“新话本送去廖先生开讲那天我进去听了反响极好没人特意提起长公主但也没人忽略掉长公主的功绩。甚至听完那场我随意寻人去问只要提起奇袭那一战他们都记得是武秀长公主带兵拓开的局面。”
这便是她跟褚休想要的效果不需要特意强调谁的功绩也不去刻意弱化谁的功绩而是平等的阐述过往事实让所有人记住该记住的人。
这也是她们的本子能被讲出来的主要原因。
褚休收回五指
跟考功名比起来她们写话本印成书这事纯属不务正业。她们只需要好好看书等着春闱鱼跃龙门就行何必掺和这些朝堂舆论吃力不讨好不说指不定还会招惹来麻烦。
裴景家里对裴景寄予厚望管教更为严格跟褚家完全不同。褚家里褚休要是想做什么周氏砸锅卖铁都会支持裴景在裴家的话语权却没那么大。
“倒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卖的还不错谁跟银子过不去”裴景笑着轻抚纸张看向褚休目露倾佩“其实这事多亏你如果换成我我写的可能不是《今朝人物传》而是《武秀长公主传》到时候恐怕话本没人敢要连我家里都会被连累。”
那时莫说替武秀长公主正名了她首先连自己都保不住。
褚休笑起来手捏着下巴开始假装捋胡子眯起眼睛老气横秋“这便是世道小景你还
是年轻,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裴景,“……
“哦对了,因为说书那边反馈的效果不错,我想的是,等咱们话本全写完,就以本省为中心往外发散印刷,裴景笑了下,“自然,如果售卖效果好的话,少不了你的那笔银钱。
“还有,裴景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几个叔伯都觉得你笔力可以故事写得也生动有趣,问你有没有兴趣写其他话本,当然不是让你白写,可以先付你润笔,卖的好再多给你分成。
褚休缺银两的时候可能会考虑这事,但春闱在即加上手头也有些银钱,她就不太想浪费时间在这事上,就算将来写,那也得春闱考完再说。
“先帮我把笔名留着,褚休笑,“万一落榜了我就回来写书讨生活。
“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可宁愿你永远用不着这笔名都不要落榜。裴景脸色严肃。
“说笑呢说笑呢,褚休问,“舆论的事情咱俩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对,裴景用手摁着桌上的纸,“还有你让我留意手语老师的事情差点忘记了。
她俩说到这个时候,于念正好烧完热水,提着水壶进来。
刚进了西屋,于念就瞧见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风呼呼的吹,桌面上的纸要不是裴景张开五指用手摁着都要飞起来了。
她茫然疑惑的看向两人,不明白那么冷的天,怎么还把窗户打开的那么大!就算透风,开着门就行,何必开窗呢,屋里又没有燃着柴火取暖,平时全靠关窗关门跟一身正气御寒,傻子才会在这个天把窗户打开。
对上于念的目光,褚休讪讪笑,裴景低着头看纸上的字假装很忙。
褚休伸手指着窗清咳两声,“吹吹风赏赏景,外头不是下雪了吗,雪景难得,我们文人写文章写诗就喜欢这样的天。
于念看向裴景。
裴景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跟着点头,“没错,多少诗句都是雪天写出来的。这个天,这个窗,就特别好。
于念,“……
于念不懂,于念是真不懂她们这群文人的想法,更不懂褚休怎么突然这么耐冻。
她抿唇,将热水壶放在书桌空白处,拿了烫洗过的小碗倒了两碗热水,里头挨个放了小半勺红糖用水冲化开。
之所以用红糖:
一是家里没有蜂蜜这种
东西待客,要是光喝白开水显得嘴里没味,而且看裴景的穿着衣料,于念就知道家里的那点茶叶用来招待村长还行,但不好用来招待裴景。
二呢,是于念自己的私心,那么冷的天褚休还来着月事,多少喝点红糖热水暖和暖和。
可这会儿看两人一站一坐靠着窗吹风,于念开始怀疑自己该不该烧这热水,她是不是应该把灶房里那坛酒搬过来给两人喝才算应景?
于念还在想要不要搬酒过来,谁知这边红糖水刚冲好,那边褚休跟裴景立马一人捧起一碗,哆哆嗦嗦吸溜一口,然后被烫的仰着脖子发出舒适的叹慰声。
于念,“……”
她俩都要冻死了,奈何裴景在褚休面前不能露怯,褚休也不想关了窗让于念多想,两人硬熬着,一个冻的脸僵,一个冻的手疼,硬是扯出笑脸谈扯政事,丝毫不提关窗的事情。
如今见于念进来,褚休毫不犹豫探身伸手,将两扇窗户合的严严实实!
裴景更是捧着碗往不漏风的地方走两步,离窗户缝隙远一点!
于念更看不懂了。
于念送完水就打算出去,褚休跟裴景同时开口。
“念念!”
“嫂子!”
两人,“……坐一会儿再走。”
于念,“?”
于念被褚休用冰凉的手指握住手腕,这才顺着她的力道坐在旁边长凳上,温热的双手拢住褚休的手轻轻搓揉她的手背跟腕子。
于念见裴景站着,还拍拍桌边凳子示意他坐。
裴景摇头,“我坐马车来的,坐了一路颠簸的不行,现在就想站一会儿。”
褚休低头跟于念说,“他不一样,他屁股比咱俩金贵,咱俩坐驴车都不嫌颠簸。”
裴景开始斯文秀气的翻白眼,然后假装没听见。
于念则拍了下褚休的手背,示意她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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