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此番回京,太子自然带上了擅自离京跑来安城的公主。
此时此刻,公主就坐在楼下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手握着酒杯。太阳斜洒进来,映照她额间的金色花钿和厚涂了一层胭脂的唇,紫色长裙微微拖在地上。
林听从楼上下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公主,她一大早便喝酒,浓郁酒香充盈着官驿大堂。
“公主。”林听经过公主身边时,不亢不卑地给她行了礼。
公主将落到窗外的视线收回来,画了花的眼尾上扬,看向林听和段翎,艳红的唇轻勾起,莫名也念了一遍公主二字,随后道:“林七姑娘,段指挥佥事。”
站在公主身后的面首立刻弯下腰给他们行礼,姿态卑微,尽显男宠的地位,他跟着她唤道:“林七姑娘,段指挥佥事。”
林听还没走出去,太子也下楼了,他见公主不分场合地喝酒,不禁皱了下眉头:“代阳。”
代阳随性地转动着酒杯:“太子哥哥,您可要喝上一杯?”
面首殷勤地给她倒酒。“对对对!”
“谢谢段大人。”林听露出很感激他的表情,双手接过玉珠,小心翼翼地挂回腰间,“这是我阿娘送我的,可不能给弄丢了。”
段翎浅浅一笑,眼尾还泛着侵染了酒意的绯红:“也是,重要的东西得放好,万一给弄丢就不好了。今天倒还好,能找回来。”
她拿完玉珠又往后退一步:“抱歉,打扰段大人休息了。”
刚看到段翎睁眼的瞬间,林听迅速想到了脱身之法,她趁他不注意,把挂在腰间的玉珠弄掉,顺着厚裙摆无声滚到美人榻下面。
美人榻旁边是一张重桌子,玉珠掉落中间,在不挪动它的前提下,只能扶着美人榻捡东西。
这样就可以解释她为何手扶着美人榻外侧,还作弯腰动作。
林听自认这番话没什么破绽,就算段翎感觉有哪里不对,也绝对不会想到她那是要亲他。
段翎正了下身子,扣好蹀躞带,抬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似要喝茶解酒,抿了几口道:“无妨,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眼皮一跳。湿气蔓延,雨越下越大。
脚下的青石板蒙上一层晶亮的水光。
她的终生大事暂时进展的不顺利,因为段云澹好忙,就算偶尔闲下来,也有一群小辈围着他问东问西。林听一个分神的功夫,又见不着他的身影了。
段云澹的住处
离她实在太远她得问问段云澹待会在哪汇合。
就这么跟段翎一同在屋檐下坐了好一会才动身进入堂内段夫人早早就在了段择庭散班后也匆匆赶了过来。
段择庭是太子太傅不久前从内阁退下来如今任兵部尚书一职因常年浸淫官场身上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身量修长即便上了年纪仍然俊美。甚至能看出来段翎那样惊艳的眉眼大部分随了段择庭。
一家子美人林听在心里总结。
她没再跟段翎坐在一起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临结束时林听看见刚才那个被段翎撵走的男人又弓着背摸了进来。
并且在段夫人面前停了下来。
林听听不见他说什么但见他一顿脸色愤懑的挤眉弄眼大概也能猜的出来。
果然段夫人的目光朝她扫了过来。
于是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段夫人不善的眼神。
她是段云澹带回来的人段夫人估计做不出把她送人的事但她踢了那人一脚
她不喜欢别人骂她。
正忧愁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她面前完全遮挡了段夫人的目光。
“饭都吃完了还不走?”
段翎垂着眸望她林听抬手小声道:“二公子刚刚那个人好像还真是你舅舅。”
段翎:“我母亲只有一个嫡亲兄长现在在边境守着。”
看来是庶出的但那也是舅舅啊。
林听现在才解释道:“刚刚他冲出来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好痛。他总想来摸我挡着路说让我做他的小妾我就踢了他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我的错——”
段翎:“谁问你了?”
林听只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段翎道:“行了出去。”
林听:“哦。”
正好她还有别的事呢。
林听才出门坐在太师椅上的段夫人便开了口:“段翎你过来。”
门前小雨淅淅沥沥段翎干燥的双唇轻抿了下然后转过了身。
方才那个添油加醋的男人已经离开厅堂内的人也走的差不多。
段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冷淡。
段夫人望着他隔了好半晌才道:“小翎你这次回来后怎么不来与我请安。”
段翎道:“这几日公务交接琐事太多一直没什么闲空。”
段夫人幽幽道:“
你长大了性子倒冷淡了不少这几年你对你哥哥有点太过生疏了毕竟是亲兄弟哪能如此生分。”
段翎垂眸不语。
段夫人又自顾自说了两句段翎才道:“母亲你想跟我说什么。”
段夫人话音滞了滞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今日是你第二次对那个姓林的姑娘施以援手。”
“你也喜欢她?”
段翎抬眸望着他的母亲。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回京关于他的娘亲幼时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淡薄。
他只记得她的目光很少停在他身上。大多数时候都在关心他的兄长今日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又看了什么书。
她甚至不太清楚他今年多大。
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发现他跟他的兄长是完全不同的人。
“母亲您眼里只有这个吗。”
“你什么意思?”
段翎没有回答只道:“我没有帮她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段家是个家不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
“你……”
“哦还包括您那位不知哪冒出来的地痞兄长他敢在段家如此横行霸道恐怕也是因为您的关系吧。您不处理我就只能帮您处理了。”
段夫人眉心一蹙斥道:“小翎你在胡说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是为了她。”
段夫人轻笑一声道:“不是为了她那还能是什么?”
段翎笑了出来。
所以对于他娘亲来说事情本身的对错并不重要怎么处理全看个人偏好。
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他懒得争辩最后随意道:“那你就当我是为了她吧。”
窗外雨势渐大树叶被洗刷的发亮。
这几天似乎总是下雨他回来的那天也是这般。
听说那天家里也为他摆了宴但那天他的母亲告病没来。如今距离那时大概过了四五天他母亲的病看来恢复的不错今天早早就过来了。
段夫人也不高兴
母子俩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段云澹走过来轻声道:“今流?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母亲你们这是……”
段夫人不想让这种事影响段云澹的心情温声道:“没事人都
送出去了?
段云澹嗯了一声。
段夫人原想再说什么,但目光触及到段翎,又生生憋了回去,她道:“罢了,云澹,你明日启程,今晚早些休息吧。
房门一开,湿冷的雨气就涌了进来。
小厮递来伞,段翎接过来。
两人的住处正好在相反的两个方向,但下了长廊后,段云澹仍走在他身侧。
段云澹解释道:“待会有点些事,去南厢房等个人。
段翎扫他一眼,道:“谁。
段云澹弯起唇:“一个……重要的人。
段翎对他的个人生活半点也不感兴趣,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他还以为是哪个官员,值得段云澹跑南院去。
他没理他,段云澹反倒问:“今流,刚刚母亲跟你说什么,跟林林有关?
段翎:“你说呢。
段云澹轻叹了口气,缓声道:“不知为何母亲会不喜欢她,我这次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段翎心说你确实不该放下心,那女人指不定巴着你走,但他才不会提醒段云澹这些,只嗤笑道:“既然放心不下就别走,嘴上说说有什么用。
段云澹摇摇头:“必须得走。
此时,正行至一处岔口。
段翎率先停住脚步。
天光晦暗,他的面庞隐在暗色里看不真切,雨幕下他声音轻缓,忽然道:“兄长。
段云澹:“嗯?
段翎望着他,低声道:“是必须得去做你的公务,还是必须得找她呢。
段云澹握着伞柄的手倏然收紧。
雨水染湿衣袖,远处雷声沉闷,段云澹默然不语,沉黑的眼眸静静盯着段翎。
段翎笑了笑,道:“别紧张兄长。
“我随便说着玩的。
他回眸看杯中漂着的一片茶叶,指腹摩挲着杯沿花纹:“林七姑娘这个时候不该和令韫在一起,怎会独自一人进船舱里?
“我看夏世子和令韫有话要说,便下船楼随处走走。
段翎不会干涉段馨宁与夏子默之间的情情爱爱,见夏子默整天围段馨宁转,变着法子讨她开心,像摇尾乞怜的狗,还觉得怪异。
虽说段馨宁是他亲生妹妹,但段翎对她没多少感情,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他无关,只要不让旁人骑到段家人头上便好。
听了林听的话,段翎和气道:“你倒是贴心。
林听听不出他这是贬她,还是褒
她,干脆不去想:“我就不打扰段大人了,你继续休息。”
她边说着边往外退,还差一脚就快退到舱门了。
段翎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林听扶过的美人榻,不知在想什么,放下茶杯后起身,越过她出去:“我休息够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林听本来也要出去,段翎先走一步,她只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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