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翌日天亮不久,林听就起来了,难得不赖床,主要是怕今天又睡过头,没能出门买合欢药。
她前脚刚醒,段翎后脚就推门进来了,淡淡的阳光沿着门缝洒进来,在门前留下道长影。
林听看过去。
他玉簪束发,绯衣如火,垂在身侧的双手骨节分明,皮肤白得不像话,行走间步履轻缓,挂在腰间蹀躞带的香囊晃动弧度很小,瞧着跟往日并无不同。
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段翎,不由自主放缓穿衣裳的速度。因为他出入不再锁门,回归从前了。
看着看着,林听手一松,腰间还没系牢的裙带掉下去。
那痕迹其实并不深,只是肌肤太过白皙,便衬得如雪地红梅一般惹眼。
浅浅的红明晃晃地昭示着,新鲜且刺眼。
段翎虽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有些痕迹并不难辨认。
他伸手拦住了林听遮掩的动作,狭长的黑眼睛盯着一点红痕,似要将她那处烧穿一般。
林听从未见过这般阴鸷森然的眼神,阴曹地府的阎罗王不过如此吧。她咽了咽口水,绵白细嫩的手指死死掐着衣领,努力想遮住那些痕迹但却无济于事。
少顷,段翎指尖落在她锁骨上。指尖下的人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闪躲。
他垂着漆黑的长睫点着一处痕迹来回摩挲,嗓音微哑:“昨晚才弄的?”
林听睁大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红透的脸颊顷刻间褪去血色。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面不改色对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滋味好不好?他那副病体残躯能满足你?”
他眼尾泛起点点殷红,手中不自觉加了力气,似乎要擦去那些痕迹。他微偏着头望着她,眼底似有讥讽,又似在认真和她讨论一个很正经的问题。
林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再度烧起来,他的问话让她几乎羞愤欲死。她咬唇低下头终于忍不住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锁骨处传来灼热的疼痛,心似乎揪成了一团,也跟着一下接一下的酸痛,比之身上的痛更甚。
她以为再重逢他们至差也不过会是陌路人,却不想他恨她恨到这般地步,要用这般极尽之言羞辱她。
“哭什么?”他低头凑上前,离她极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林听无处闪躲,浑身紧绷着贴在门上,额头出了密密一层汗。耳中听到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段翎的手终
于离开了她的锁骨,却在下一刻落到她脸上,略微粗糙的掌心贴着她额头抹去她额头的汗水,再次替她拭去泪珠。
温热的指腹处薄茧一点点蹭过肌肤,惹得林听抑制不住颤抖。
“不是说好‘此生不渝’么?”
段翎忽然怒了,眼中泛起滔**。大掌握住她脖颈。纤细的脖颈脆弱到仿佛稍用力便会折断。
林听几乎透不过气,泪眼朦胧地看他。是的,从前他们曾许下海誓山盟,却走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她断断续续求他:“你别这样了好不好……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往事不可追。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偿还你……我对不起你,也没有脸面求你原谅,我只想我们都好好地,求你朝前看吧……”
她已经嫁人了,还做了他的嫂嫂,今生今世他们都不再有可能。
然而,任凭她哭泣哀求,段翎仍是一言不发,也不知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她哭得不能自已,仰起脸泪眼迷蒙地看他。鸦青长睫湿透了,柔嫩的唇瓣饱满红润,像一枝沾着清露玉兰,我见犹怜之态更叫人生采撷之心。
“怎么不能偿还?”
段翎盯着她泛着珠色的红润唇瓣嗓音嘶哑,呼吸也粗重起来。握着她脖颈的手往跟前一带,两人便无限贴近。狭长的眸中暗色犹如潮涌翻滚,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林听心剧烈地跳动,下意识后仰避开他:“别……”
他们曾那样要好过,她自然清楚他想做什么。
段翎似乎被她的反应激怒了,眸底泛起点点猩红。双手牢牢锁住她纤细的脖颈,不许她再躲。
林听呼吸急促起来,两只手隔在他胸膛处,却也不起什么作用。她察觉自己的颈脉剧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撞在他的掌心上。
段翎大拇指落在她唇瓣上用力蹭过,本就红润的唇瓣更是娇艳欲滴。他低头抵着她额头,喉结上下滚动。
林听僵在那处,唇瓣上传来微痛和酥痒使她整个人都麻了,心跳如擂鼓一般。眼前那张矜贵清绝的脸逐渐放大,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她无法抗拒,唇瓣半触不触之间带起点点酥麻让她心悸,紧张窒息仿佛要昏厥。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段翎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眉头紧皱,手里依然禁锢着她没有松手。
林听则如闻仙音,小口喘息着怕生被外面的人听到。
“主子。”石青在外头禀报:“
陆主事快找到这边来了。”
林听闻言心中一慌,脸色一时都变了。陆怀川寻来了?要是叫陆怀川看到这般情景……她顾不上多想,大力挣扎想摆脱段翎的掌控。
段翎面色骤然一沉,大手捏住她下巴,不再给她任何退让的机会,低头吻在她锁骨处。
滚烫的唇落下来吮住那一块被他蹭红的皮肉,温柔地舔舐仿佛是对方才粗暴擦拭的弥补。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她脑子空白了一下,战战兢兢险些失声尖叫……陆怀川就要寻来了,段翎他怎么敢!
她死死咬住唇。锁骨处传来的酥麻令她浑身战栗,无力的挣扎更像欲拒还迎,若不是那只铁臂一直箍着她腰身,她几乎要软倒在地。
时间漫长到好像静止了。
段翎抬起头来,望向自己方才忙碌的成果。雪白锁骨处几点红痕鲜明如红豆,早遮盖住了原先的痕迹。他唇角微微勾了勾,似乎甚是满意。
林听靠在门上悲愤地望着他。
陆怀川若是发现了这些痕迹会如何,她不敢细思量。想到他那样好,她却……当真羞惭难当。
段翎就是想这样报复她吧。让这些痕迹被陆怀川察觉,让他们夫妻分崩离析,用以报复她当年的背弃。
“主子?”石青又敲了敲门。
“遮好了,被表哥瞧见就不好了。”
段翎嗓音清润,这一瞬仿佛变回了三年前那个舒朗磊落的少年郎。他十分好心地替她拢好衣领,又整理了发髻,像是真心在为她着想。
林听心有余悸,警惕地看着他。这样惺惺作态给谁看?若真是关心她,便不该强行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怎么?得了滋味舍不得走?”
段翎轻抚她面颊,贴到她耳畔轻啄。
林听羞恼不已,顾不得害怕抬手便要挠他。已经冒犯她了,还要这样羞辱她,他怎么这样恬不知耻?
段翎握住她纤纤玉指摩挲,偏头看她:“表嫂若是不在意表哥的看法,我更不在意……”
林听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挣脱他的手转身拉开门。
这一回段翎不曾拦着她,理了理衣摆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夺门而出。
石青让到一旁看着林听掩面跑出门去,回头看自家主子:“林姑娘哭了?您……”
他想问“您把林姑娘如何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不是他该过问的,问了估计也只会换来主子一记眼刀。
段
翎瞥了他一眼。
石青赶忙低下头,转过话头道:“属下是想问您,那两位姑娘的尸身要如何处置?
主子昨儿个给的药粉,他给林姑娘的两个妹妹吃下去了。那药粉好生奇怪,那两个姑娘昨夜一直好好的,睡得还挺香。直到今天早上手下的人才来告知,说那两个姑娘没了气息。
“放着。段翎利落地回了两个字。
“放着?石青讶然,又担心道:“这么热的天会不会……而且容易被陆怀川的人发现……
那陆怀川挑唆的目的不是就达到了吗?虽然主子和林姑娘本来也不好,但不必要让陆怀川如意吧?
“就是给他看的。
“是。石青应下,又道:“侯爷让您早些到前头去,要开席了。
他向来捉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也不打算深究。
*林听跑出叙兰院寻了个僻静处,将衣裳好生整理了一番,平复了一下心绪,直至自觉没有破绽了才走了出去。未曾走多远,便见陆怀川步履匆匆迎面而来。她心中发虚,不由停下脚步。
“林听,你去了何处?叫我好生担忧。
陆怀川加快步伐上前拉住她手。即便焦急,他对林听也没有半句埋怨之言,语气依旧温和。
炎炎夏日,他身上汗透了,向来苍白的脸上热出了红晕。
林听不敢直视他,只转开目光道:“我想去找三妹四妹……
这倒也不算撒谎。遇见段翎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不是和你说了,这些事我来就好。陆怀川牵着她往回走:“下次别乱跑了。
林听乖顺应他:“好。
“你是不是哭过了?陆怀川望着她神色关切,眼底暗芒涌动。
他早生了疑心。
段翎方才也不在前头。
林听失踪这么久,眼睛红红分明是哭过了。如若她不翎认哭过,这里头只怕有猫腻。
“嗯。林听点点头:“我很担心三妹四妹。
她到底是尚书之女,只是看着乖恬娇软,实则也是个聪慧的,很多事情心里有数。譬如陆怀川虽然没有说过,她依然很清楚陆怀川心中很介意她和段翎有接触。
眼下若是她不翎认哭过,陆怀川定然不信,反而会越发怀疑她和段翎……只有翎认为了妹妹们哭过,才能打消陆怀川的疑虑。
“莫哭了。陆怀川心疼不已,取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我会尽快想法子。”
虽是如此他仍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林听好几遍。没有瞧出什么不对来这才暂时放下怀疑。
“表哥表嫂好巧啊。”
段翎信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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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才锁着林听时判若两人。
“表弟姑父正找你呢。”陆怀川应了一句。
他看着段翎和煦地笑着将警惕和怀疑深藏在眼底。
“嗯表嫂怎么眼睛红红的?可是这府上的人慢待了?”段翎偏头看着林听目露关切。
林听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没有。”
她心中气恼这人怎么这样恶劣?对她做下那样那样的事还好意思当着她夫君的明知故问?
“你表嫂是担心两个妹妹……”陆怀川温声解释想借机问他。
“不是府上怠慢便好。”段翎打断他的话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目光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打了个转最后意味深长地落在林听脸上。
林听心中一颤假借着擦眼泪将手抽了回来。段翎如同疯了一般不可理喻她要是不依着他他不管不顾发作起来要如何收场?
陆怀川身子也弱经不住他气。
“既遇见了便一起走吧。”段翎甚是满意当先而行。
开席后林听一直不安心。好在段翎并未再有别的举动也不曾再望向她。
即便踏出了良都侯府大门她想到脖颈处殷红的痕迹。借口想在坊市逛逛拉着陆怀川一起在成衣铺买了两身直领寝衣可以完全遮盖脖颈处的痕迹她才算完全松了心神。
*“少夫人醒醒。”翡翠轻声唤林听。
“唔……”
林听自睡梦中惊醒瞥见窗外已然天光大亮恍得她睁不开眼睛。
经过昨日之事她大半夜都辗转难眠。加上前一夜也没睡好只觉疲乏得很。
“今儿个月半得早些去老太太那请安晚了二夫人又要借机说您了。”
翡翠扶她坐起身来。
陆怀川的父亲陆士平有一个嫡亲的弟弟陆士安兄弟二人同朝为官也算兄友弟恭。只是陆大夫人和陆二夫人两妯娌性子都要强平日免不得有龃龉。但老太太尚在分家未免太不像话因此便分东西院住着。
陆老太太年迈平时爱清静。只在每个月初一、月半两日才让晚辈们
去她那里聚一聚。
林听若是去晚了西院二夫人不免抓着这点漏洞说话。
她困倦得很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大婢女替她穿戴梳洗。她没什么胃口也不曾用早饭整理妥当之后便往松鹤院去了。
松鹤院坐落在陆府的东北角。
院内绿意盎然
林听颔首应过抬步进了屋子。四斜挑球纹轩窗敞开着黑金描山水屏风半遮。绕过屏风可见紫檀木的桌椅摆放整齐紫金香炉青烟袅袅。
几人正坐着与上首的陆老太太说话。其间笑声不断听起来很是融洽。
“祖母婆母叔母。”
林听上前一一与她们见礼。
“川哥媳妇来了坐。”
陆老太太抬抬手。
她已年近古稀头发花白额头戴着五珠蜀锦的抹额金棕色团福纹褙子内里衬着一件秋香色软绸圆领中衣面有沟壑气色却好通身的大家老夫人风范。
西院两个与林听同辈的媳妇都笑着和林听打招呼其中一人怀里抱着个才几个月的孩童。
陆大夫人坐在下首朝林听招手笑容慈和:“林听到娘这处来坐。”
林听依言走到她身侧坐下两手放在膝盖处很是乖巧。
她这婆母从前待她很好时常会拉着她的手说“我也没个女儿一心只拿你当女儿看待”。她从前也一直以为陆大夫人是真心疼她。
此番她娘家出事之后陆大夫人生怕被连累处处拦着陆怀川不让陆怀川过问她娘家的事。她才看清陆大夫人的嘴脸。陆大夫人不过是看她背后有娘家撑腰才待她好如今要不是陆怀川不愿意她恐怕早就被陆大夫人扫地出门了。
此时两个小娃娃打闹着跑进来。
“大郎二郎还不来见过你们伯母?”
陆二夫人见状扬声招呼笑着瞥了陆大夫人一眼。
她想想便得意。她的两个儿子都比陆怀川年纪小却已经给她添了三个孙子了。再看看陆怀川到如今膝下还颗粒无收呢。
这么些年掌家之权一直落在长房手里。她丈夫官职赶不上大伯哥两个儿子也不如陆怀川有出息。一家子就这么被大房压一头。
好容易在子嗣上胜过大房她自然可着心意地显摆。
陆大夫人只能暗暗生气面上还要笑着。
“伯母。”
大郎二郎齐齐朝着林听喊了一声。
两个孩子虎头虎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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