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烛火摇曳,光影不定,段翎背对着那些红蜡烛,身子弯得很低,吻过林听的指缝,唇齿划过她的指尖,轻咬再松开,像在取悦。
林听坐起来后,不自觉想抽回自己的手,段翎却按住了她手腕,摩挲微突起的骨头,落在指尖的吻顺着手背上去,落在手腕这块骨头上,舔舐过,然后含吻住。
湿热的触感从手上传到林听心口,如一汪染着香的水浸泡过来,一点点地染湿她的皮肤。
她有些呼吸不了了。
阿泗一句话把林听推上了风口浪尖。
寂静,是如雪的寂静……
所有人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林听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脏得看不出脸,瘦得难称为人,让人无从评价。
围观群众的第一反应和阿泗一样,不敢置信,简直不敢置信!这是段翎的未婚妻?
第二反应是猜测段翎会留下她还是赶走她,段三在逐城可是出了名阴晴不定的主儿。
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段翎随着众人的视线落到蹲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虫子的小孩身上。
他人生前十六年经历的事情不少,如今也觉得不忍直视。
那个说是他未婚妻的孩子,身上半点儿人样都没有,手腕还被粗麻绳牢牢捆绑,由一个粗壮满脸煞气的婆子牵着,和草市贩卖的奴隶没什么区别。
林听第一次被这么多目光注视,不免忐忑惊恐,她被绑住的手抖若筛糠,连从怀里拿出信物都费了好一晌功夫。
她越是紧张手就越抖,好在对方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失去耐心一走了之,连忙擦了擦,双手捧着交给他。
段翎从她手中接过信物,目光在她带着伤痕的手腕划过,又在捆着她的那个婆子身上停顿了一瞬,轻挑了下眉,才落在信物上——的确是段家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沃东灿州的林家曾在多年与他祖父有过命的交情,因而两家约定共修秦晋之好,只可惜上一代并无合适的人选,所以婚约才延续到他们这代。
但他并不想要什么未婚妻,过去不想要,现在也不想要,将来更不会,总而言之就是懒得给自己添麻烦。
林听以为对方不相信,连忙磕磕绊绊解释。
众人一听,心中哀叹,呦,还是个结巴。
段翎捏了下眉心,示意她不必说,她一口一个卑称奴奴,听得他牙酸,抬腕用短剑指向她身后的丁婆子,问:“
她送你来的?
林听乖乖点头,艰难咽了咽口水。
旋即她的手腕一凉、脸颊一热,像是被溅上了什么液体。
围观群众齐齐发出惊呼:“哇!
段翎动作行云流水,宛若切瓜砍菜一样一气呵成,面色不改,百姓似乎也对此**以为常。
林听一直低着头,她看到手腕的绳子被挑断,随后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下脸……
一片湿濡的红,浓腥发甜。
血……是血……丁嬷嬷死,**?
虽然她刚刚想把自己拖走,阻止自己和段翎相认,但她,就,就这么**?
意识到这件事,原本林听蹲在地上的姿势因为腿软变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个角度她只能瞧见段翎滴着血的剑尖儿,还是三棱的。
段翎**两步,把刚才塞进梁万三嘴里的银子抠出来,连同信物一起扔在林听面前,说:“走吧,婚约作废,爱去哪儿去哪儿。
林家曾对他祖父有故,他杀了这个老虔婆,算是感念当年的情意。
和林听一起扑通跪下的,还有梁万三,他被段翎行为吓得浑身发抖,险些以为对方反悔打算杀一赠一。
原想着段翎要砍断他的手已经是了不得的威胁了,不想对方当真能做出不由分说便取人性命的事,干脆利落,一句话都不多说。
梁万三忍不住后怕地摸上自己的脖子,自己还是来逐城时间太短,强龙怎压地头蛇啊?逐城这地界儿可没有**偿命一说。
他的家丁小厮忙上前扶他,他看着脖子还在涓涓流血,死不瞑目的丁婆子,腿软得无法起身,大叫:“凑钱!快凑钱!马上还钱,别管我了!
林听那个不怎么好用的,核桃仁儿丁点的脑子刚理顺清楚丁嬷嬷被段翎杀了这件事,还没想清楚对方怎么杀为什么杀什么时候杀,她怎么没看清是怎么出剑的?就惨知自己被未婚夫厌弃的噩耗。
被夫家厌弃等于死。
被退婚等于死。
被夫家厌弃退婚等于一定要死。
就算以后被段翎打死,也好过被退婚丢脸现在就死。
林听还想挣扎一下,一双干柴似的手抓住段翎衣摆,磕磕巴巴问:“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奴奴,抛头露面。你,嫌弃,……
“奴奴会,洗衣服,织布……别不要,不要奴奴……
段翎倒没嫌弃她抛头露
面,他嫌弃的,是他的衣裳,白的,林听那双爪子,黑的。
弯腰把一块衣摆从她手里扯出来,果不其然上面留下一块污渍。
“有多远滚多远,别碍我的眼。他心情好,不跟她计较衣裳的事儿,呛了两句便不理她,转身离去。
林听见他那双桃花眼里露出的嫌弃不言而喻,以为自己猜对了,对方果然是因为自己一路上走来抛头露面,觉得她不守妇道,所以才想要退婚。
围观群众早就习惯逐城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尸体,对倒在地上的丁婆子未施加眼色,只是人手一块盐水泡木头,一边砸吧味一边悄悄点评。
“好绝情,真拒绝了。
“还好啦,段三对未婚妻还是有感情的,你看是用手抽出来的。
“确实,他正常应该一记窝心脚把人踹翻。
“他今天心情挺好的,你看催债就很温柔啊。
他们见段翎走过来,自动噤声,分开一个出口,让他出去。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里的短剑,还叼着那个狗尾巴草,半点回头的意思没有,雪白的衣角翻飞,像刀片似的云,潇洒痛快,看样子这门婚事是一定要退没商量了。
林听心里涌起一种浓重的悲哀和痛苦,人生都要坍塌了。
她不知道离了夫家,未来要怎么活。
比起夫君是个恶霸混混,连恶霸混混都不愿意当她夫君这件事更可怕。
也是,她抛头露面,现在又相貌不佳,夫君厌弃是应当的。
已经吊死过一次,那种窒息的痛苦她不愿意回忆第二次,林听想了想,握紧拳头,闭上眼睛,蓄力朝着墙上撞去。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要寻死!
林听的额头距离墙面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一轻,领子一勒,被人腾空拎起了,而那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段翎。
饶是她与对方不熟悉,她也能看出他的耐心已经消耗到极点,漂亮的眉眼压低,下颌绷得紧紧的,他露出几颗雪亮尖锐的牙,把狗尾巴草呸在地上,声音带了两分森然:“我叫你走着离开逐城,没叫你跑着前往阴曹地府。
林听眼睛里氤氲出泪水:“你,你不要奴,奴只有一死……
段翎嘶了一声:“你敢威胁我?
他顺势将人放在地上。
林听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是,
威胁。”说着就又往墙上去撞。
段翎来来**把她拎回来三次才确定她求死之心的坚决只得拎着她的衣服一直将她提着防止她一时不察又去撞墙。
好在林听瘦瘦巴巴才只到他胸口以下的位置拎她与拎个什么小动物并无不同。
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咱俩就见过一面你做什么要死要活非卿不嫁这出?对我一见钟情了?”口味挺特殊见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能迷恋上他。
除了爱上他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寻死觅活也要嫁给他。
看在她是个孩子的份儿上段翎预支了此生为数不多的耐心半弯下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对心的笑容:“瞧上我的脸了?我跟你讲世上皮相无非红颜枯骨我心如蛇蝎实非良配尽早走吧。”
他骨相皮相确实都极美动静皆宜华而不妖便是**收剑都带着一种写意风流如今一笑更如牡丹映水清艳惊人。
段翎身上并无什么香料花果之香仅存一抹淡淡的血气实则并不好闻可他的面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还有那身姿远远一见便让人觉他香气袭人。
林听前一刻被他吓得干呕现在被他一笑迷得晃神但晃神之余还在倔强地强调:“不不是你是奴的奴的未婚夫被夫家厌弃的女子只有一死。”
段翎捏着她衣领的手想改为捏住她脖子也不知道林家怎么教女儿的他人生第一次见着牌坊成精
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喜欢就因为他段翎是她的未婚夫!
若她未婚夫是个什么张三李四她也要为那些什么张三李四寻死觅活!无关品行无关才学无关样貌谁是她未婚夫她为谁死!
“荒谬。”段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简直太荒谬了。
周围围观的人看这出戏看得兴致昂扬眼睛都快着火了他自从到了这逐城还没有被人拿着当笑话看的时候。
段翎抬眼看了看天色纠缠的时间太长已经不早林听就算走天黑之前恐怕也离不开逐城的地界。
段翎只是嫌她烦但依着林段两家的渊源倒也没打算真让她个小孩儿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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