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四目相对间,林听不躲不闪,微仰起头,很专注地看着段翎,仿佛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段翎无意识地用视线描摹着她眼睛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压在桌沿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然后道:“我想与你成婚,便答应了。”
林听匪夷所思道:“你说,你想与我成婚?”
“嗯,我想与你成婚。”
林听艰难躲开:“别,大祸将至,你我还是安分些好。”
谢骥忍得连声音都哑了:“莫怕,今日番邦使臣来贺陛下登基,此刻陛下应还在国宴之上与来使把酒言欢。听儿,明日不知会发生什么,今夜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晚了,我想与你再亲近一回。”
林听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哀求,终是移开目光轻轻说:“那你用一片羊肠,否则若不慎有了孩儿,孩儿便要跟着我受罪了。”
谢骥如得赦令,顿时眉开眼笑。他迅速褪去衣袍,从放在榻前柜子最里一层的小匣子中拿出三片羊肠,将其中一片塞林听手里,似撒娇似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夫人……”
林听的脸顿时红了几分,长睫抖如蝉翼,刚为其戴好便被欺了上来,在被吻得心神恍惚之际听见他问自己:“这两个月可想我?”
她心口忽颤,敛眸不语。
见林听未答,谢骥也没有多失落。
他的夫人圣洁出尘如高坐瑶台的神女,在闺中时又是大房长女,底下有近二十个弟弟妹妹,难免要更端庄矜持些,平日里连笑都少有,自然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也不会对他撒娇求怜。
但耳朵没舒坦,别的地方总要舒坦。
谢骥缓缓抵进,声音霎时沙哑得厉害:“我很想你,想你想得夜里睡不着觉。”
他是个武将,自十一岁随祖父进北境军营后,满脑子就只有习武杀敌,直至十七岁那年将心上人娶进了门,才知军营里的那群汉子为何日日都想回家见媳妇。
成婚三年,谢骥从刚满十七岁长到快二十,身量高了不少,他那张俊脸褪去青涩稚气,轮廓硬朗了许多,身子愈发劲瘦有力,说话也越来越直白。
林听被谢骥说得玉容微红,他带来的感受也越发让她遭不住,却不肯出声,只能咬唇强忍。
谢骥见她这般清冷倔强,顿时加重了劲力。
林听终是难以自控地溢出一声,面带薄怒唤他全名:“谢骥!”
“欸,为夫在此。”谢骥心满意足地笑听听应了一
句低头亲了亲身下之人力道缓了一些喑哑着声线问道:“这样可以吗?”
林听闭眼装死怎么也不肯回答。
谢骥在她上方哼笑一声。
过得片刻听着林听细碎的声儿谢骥只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其中一双桃花眼蒙上水雾眼尾绯红微有些哽咽地唤她:“听儿……”
林听杏目半睁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几息抬手替他拂去眼角湿意好笑道:“谢小将军你怎么这般爱哭鼻子?”
谢骥闻言恼怒狠凿让她陪自己一块儿掉眼泪。
情最浓时他看着轻泣告饶的林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一遍遍哑声唤她“姐姐”不停哄她别哭。
林听在闺中时有名义上的一个亲弟和八个堂弟。小她一岁多的丈夫在这种时候喊她姐姐令林听羞臊到当即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至头顶再也反抗不得。
寻常时谢骥最恨别人提起自己比林听年岁小生怕媳妇听多了会不把他当男人看只拿他当娘家弟弟。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迷恋极了林听这副因为自己唤她姐姐而羞恼的模样。
这回毕林听才刚缓了片刻又被谢骥抱了下去。
见自己被抱着一步步走向窗边她心头一跳声音有些抖:“谢骥你做什么?”
谢骥将林听放上窗台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林听吓出了哭腔:“别外面能瞧见。”
一想到自己与丈夫的身影会被烛光清晰映在窗纸上林听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会有人瞧见。”谢骥柔声哄她将第二片羊肠塞她手里“你忘了?下人都被我赶回他们自己屋里了。”
他怎会愿意让别的男人看见林听这时候的模样?休说是侍卫小厮连婢女都不能看。
林听听罢心神稍安知道这人白日乖巧听话得像她那些娘家弟弟一般夜里却一贯强势只好由得他去。
目光涣散之际林听又听见谢骥唤自己“姐姐”羞恼之下睁开眼正要斥他却对上了谢骥认真而专注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的情意丝毫不加掩饰
“姐姐”谢骥又叫了一声声音极轻“我真的很爱你。”
“于我而言你主动问我愿不愿娶你的那一日与十一年前我在濒临饿死时遇见祖父那天同样幸运。”
林听再度
闭上眼,不敢去瞧青年满脸柔情的模样。
谢骥无奈又宠溺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吻完后才刚抬起脑袋,就听见一道破空之声。
一支利箭裹着初冬的凌冽寒风而来,穿破窗纸,直击他的脑门!
谢骥瞳孔骤缩,反应极快地俯身一躲,这才堪堪避过。
他猛然回头去瞧,那只箭已深深插入紫檀木柜,足见其来势之猛。
只消躲得稍迟一瞬,他就已头破血流、当场毙命了。
谢骥无瑕多思,忙定了定神,立时将林听抱至安全些的地方,迅速为她擦身穿衣。
林听回头看向窗纸的破洞,一颗心渐渐沉至谷底。
定北侯府是武侯府,府中有老侯爷留下的六百精兵和百余侍卫,守卫极其森严,纵是再强的武林高手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
这般情状,只能是巡逻的府兵根本不敢对刚刚那射箭之人拔剑相向,也不敢阻拦此人踏进她与谢骥所住的赤麒院,七百余人无一例外地在忠于主子与遵从此人命令之间选择了后者,才会一丁点动静都未传出。
谢骥的祖父乃名将谢煜,曾祖父是谢溪大元帅,两位先辈征战沙场数十年,毕生守护江山百姓,为大昭开疆扩土,先后战死边疆,配享太庙。如今两人余威犹在,荫及后人,便是皇室宗亲也不敢擅闯定北侯府。
来人是谁,答案已很明显。
谢骥自然也猜得出来,释然般笑了笑,低声叹道:“看来你我夫妻当真要命绝于今夜了。
看着故作轻松的谢骥,林听顿时心生悔意。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该扛住谢骥的软磨硬泡,别与他亲近。
虽段翎已对她没了情意,但亲眼见到背叛了自己的女子与新找的丈夫云雨,定是觉得万分**,才会连带着对谢骥也动了杀心。
谢骥抬头看了神色凝重的林听须臾,忽地一笑:“后悔今晚与我做了?
“……林听顿了顿,实话实说,“的确有些。
谢骥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用。反正我已睡了你三年,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多一次少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
担心会有人闯进来,谢骥说话时也不敢停下帮林听穿衣的动作。
但女子的衣裳一层又一层,穿起来颇为麻烦,谢骥不由心里发慌。
他自己就算被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但却万万不能让一群大男人看见林听衣衫
不整的模样。
好在门外一直安安静静,看样子陛下是想留点体面给他们夫妻,并无让人破门而入当场擒拿的打算。
谢骥松了口气,待林听衣着齐整了,这才开始穿自己的,很快便穿上最后那件绯色绣麒麟窄袖劲装,将林听送的赤玉佩系于金带一侧。
他见林听脸色雪白,眸光顿时一软:“还是很害怕吗?
林听指尖冰凉。
她在回京路上设想过无数遍与段翎重逢时的场景,本以为能在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平静面对,却未曾想过,现实竟是这般难堪。
似今夜这般情形,段翎定会杀了谢骥,他绝无活路。
意识到这一点,林听深吸一口气,立时快步走至榻前,取出置于枕下的**,拔鞘而出,抵在自己脖颈之上。
林听迅速扫了一遍,确认无误,怕谢骥会夺来撕了,当即将和离书塞好,尔后快步往屋外走:“走罢,陛下怕是就在外头等着,不能再拖了。
谢骥抹了抹眼角,立时跟了上去。两人打开屋门,迈步出去。
浓云遮月,庭中出乎意料地只静立着一道身影。
烛光从檐下和廊中的白琉璃灯盏渗出来,朦朦胧胧洒在那人身上,衬得他身形颀长挺拔如修竹翠松,气质清冷矜贵仿若画中仙。
君子如玉,世无其二。
即便看不大清那人的脸和身上华服的纹样,即便已分别三年有余,但林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今圣上,段翎。
他真的还活着。
方才在窗外的那个人也真的就是他,他什么都看见了。
被刻意遗忘的与那人青梅竹马十余年的回忆顿如潮水般涌向心头,密密麻麻的愧疚、羞惭、怅惘、恐惧织成一张大网,将林听牢牢缚住,让她瞬间浑身发冷。
段翎竟在她回京当晚就连夜亲自赶来寻仇,这般急不可耐,连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