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林听见段翎不想说到底是什么病,也没再问下去。毕竟他们不是可以无话不说的关系,有点到即止的礼貌关心就行了。
“希望段大人早日康复。”她斟酌须臾,仍然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你还是擦擦血吧。”
流这么多血,当真不会晕?锦衣卫的身体都这么好的?
段翎对腕间流出来的血没多大感觉,**以为常,刚刚才没留意,也就没擦去。他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林听递来的帕子,目光一顿。
鲜橙色的帕子上绣着几条歪歪扭扭的青色虫子。
林听顺着他视线看去,意识到拿出来的帕子恰好是她绣的。
林听跟他一起坐在树边,心里有些焦灼,她总觉得段翎的伤口在流血,偏偏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她偷偷看了好几眼,都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再悄悄看一眼段翎的脸,一束从树隙中照下来的日光落在他的高挺的鼻梁和淡红嘴唇上。
好看,但林听没功夫欣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段翎好像又白了点,不会是流血流的吧。
“你看够了吗?”
段翎忽然扭头对上她的眼睛,林听偷瞄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
她蜷了蜷脚趾,有点尴尬的把脑袋转正,然后默默道:“……看够了。”
段翎没再理她。林听已经好几年没这样生过病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壮的像头牛,以前总风里来雨里去的半点问题也没有。
乍来京城,就算不太适应这里饮食和天气,身体也没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反应。她还得意过一段时日。
结果现在如今好像都赶一起了。
皦玉给她抓了药,急急慌慌的熬给她喝,这会她脸蛋是真红成大番茄了,窝在塌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下午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在半梦半醒间还做了一个遥远未知的梦。
兴许是初秋时节,丛林树叶零落。
入眼是成片的青绿,狭窄小径泥土湿润,所有东西都被一层似有若无的薄雾遮挡着,她在一个很低很低的视角,想要看清大人的脸,需要很努力的仰起头。
她独自坐在长满青苔的台阶之上,一个接着一个高大又陌生的人从她身侧穿行。
虽没人理她,但她仍觉得自己是雀跃的,因为这里很久未曾这样热闹过了。
可她每日能出来的时间有限,只能在外面待小会儿。印象里在这里的每一天,她
都过着宁静又毫无波澜的生活。
被困在方寸之地。
没人告诉她外面有什么。
直到一个傍晚,落日恢宏璀璨。
那只手轻轻牵住她,声音温柔:“我们去看落日好不好?”
她仰头想去看清他的脸,但那咫尺之距间,好像总隔着层经年不散的浓雾。
“师父说外面很危险。”
“没关系,我保护你。”
林听握紧了他的手,她依然执着的想去看见他,但越努力,梦境就越残破。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始终不愿意放开,结果在一切颠倒混乱之际,指节还是生生脱力,无论怎么抓紧都无济于事。
“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遥远的声音突然砸进幻境。
皦玉无措的站在塌上,紧紧握住了林听抓着被褥的手,林听睁开眼睛,昏暗的烛光落进眼眸,窗外是沉静的天空。
金黄的晚霞遍布天际。
林听张了张唇,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很久吗?”
皦玉摇摇头,把茶水递给她:“您就躺了两个时辰。”
林听坐起身子,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有点烫,但她这会已经觉得好多了。
皦玉看她把水喝完,才小声禀报道:“姑娘,大公子过来了。”
林听愣了一下:“不是说明日吗?”
皦玉也不知具体缘由,她道:“应当是提前回来了吧。”
“您……要见他吗?”
林听坐直身体,让皦玉给她拿了件外衫,这才道:“要见的。”
段云澹推门进来时,林听还坐在塌上。
她唇色苍白,脸颊带着方才闷出来的绯红,身后窗外金红的霞光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少女对他轻轻笑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
段云澹放轻声音:“来看看你。”
林听道:“我只是发个热。”
段云澹道:“今日的事我已听说了……”
林听张了张唇,继而如实道:“已经解决了,二公子人很好。”
段云澹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他道:“幸好今日今流在家。”
段翎才刚回京,这两日公务交接不必日日去刑部衙门,所以今日才能正巧赶到,段云澹都不敢想,倘若今日段翎不在,这件事又该怎样收尾。
可能他不够了解林听,但他足够了解京城那些所谓富贵公卿。
他抿住唇,原想说一句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他
但思及自己不久后为期最少半年的行程又沉默下来。
林听歪着脑袋有些困惑地看着段云澹。
她不知道他在自责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而且已经过去了。”
“不有关系的。”
段云澹没有多解释什么他没再与林听提这令人扫兴的糟心事而是道:“这几日一直在忙忘了同你说你娘亲已经接到了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
林听惊喜地睁大双眸连声音却雀跃了起来:“我娘亲还好吗?”
她因为太兴奋披在肩头的外衫掉了一边段云澹见她欢喜的模样眉眼也禁不住柔和几分。
他伸出手。
腕骨白皙清透手指修长朝向林听垂落的外衫。
落日的余晖落在两人的身上。
林听身体僵硬了下但未曾躲开。
她呼吸很轻乖顺地坐在段云澹面前。
只差毫厘段云澹的指尖就能碰到她垂在手臂的衣服。
但最后他的动作凝滞了片刻克制地垂下了指尖在什么都还未曾确定的情况下不逾矩一丝一毫。
好像一切都在瞬息之中林听迅速抬手把自己衣服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她很好。”
“大概再过一个半月你就能见到她了。”
林听松了口气道:“谢谢你段公子。”
有段云澹在她想不管她在段家碰到什么日后都不会对这家人有怨怼的。
她迟疑片刻又问:“那段公子你大概什么时候启程呢?”
段云澹答:“三天以后。”
林听望着他清俊的脸庞点了点头。
她抓紧衣袖觉得自己应该在他走之前说点什么。
“我其实……”
她犹豫着的开口剩下半句还没冒出来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为什么人跟人在一起一定要经历某一方说出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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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的冒泡段云澹不说话一直静静的等她说完被他那么认真地看着她更说不出口了。
最后她道:“我其实很感谢你。”
“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的其实挺多的。”
林听松口气心想还是正常点好不说那种话简直舒服多了。
段云澹笑了出来应了声好。
他又同林听嘱咐几句才走出房门。
此
时金红的太阳已完全隐入云层天色变得黯淡。
初秋的凉风静静吹拂。
“公子回房吗?”
候在院外的小厮小心发问。
晦暗的光影落在男人白皙的面庞他回头看了眼烛火温暖的小院道:
“今流回来了吗?”
小厮道:“二公子在书房。”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
衔青送走前来议事的邢科给事中在回头时看见了阔步走来的段云澹。
片刻后段云澹坐在了段翎对面。
书房内光线昏暗年轻的男人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阴郁俊美的脸庞完全隐在暗光里。
沉默中段云澹率先开口道:“今流今日之事还没谢你。”
段翎懒得搭理他。
段云澹又继续道:“林林她性子倔今日若没要到一个结果恐怕不会罢休上次在拙州她也是如此执拗的很……”
段翎道:“这就厌恶了?”
段云澹摇了摇头:“我喜欢她。”
他声音平静温和的像泉水。
“我喜欢她她有时坚韧的像野草有时又让我觉得璀璨如日光她总那么温柔但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强硬捍卫她心里的公平和善良。”
“当然偶尔她也呆呆的。”
“像小木头每每与她相处时我都觉得心中安稳。”
“……”
段翎后悔问他了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在这里听段云澹说这些废话。
暗色里他黑着脸不耐烦地打断段云澹:“说够了吗好像没人对你的感情生活感兴趣。”
段云澹失笑
“嗯所以?”
“所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你不能不能帮我照顾她。”
段翎哂笑道:“我凭什么帮你?”
段云澹摇了摇头:“不凭什么就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求求你。”
段翎靠在椅背上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段云澹身上一边凝视他垂眸请求他的模样脑中又一边再次出现了林听的模样。
想起她眉眼盈盈双颊绯红的望着他时。
他还真的挺好奇。
这个女人是怎么让段云澹这么神魂颠倒的这种好奇从他头一次发现他俩的异样就产生直到此刻达到顶峰。
这还是他活到现在头一次对某人产生此类妄图探寻的欲望。
“不帮。”他说段
云澹垂下眼睫,道:“你会帮的。他看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好像跟她说话全看心情,高兴了就会来为难为难她。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
林听思翎胡乱飘着,心想像段翎这种走哪都被簇拥的人想必自尊心要强些,伤口裂开后忍痛不说也挺正常。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思索半天,她觉得她不能直接跟段翎提起她知道他受伤的事,那不明摆着告诉他她看过不该看的吗。
她得迂回一些。
“二公子,您什么时候回府呢?
段翎道:“等会儿。
“等会是什么时候呢?
“你问这做甚?
林听皱眉沉思,对啊,问这做甚?
她灵机一动,道:“我想让您送我回去。
段翎望向她:“支夕落不能送?
林听:“不想麻烦她。
“那就想麻烦我?
林听又被问住了,她苦恼的想撒谎真的是一件好难的事情。她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段翎是因为她伤口才裂开的。
冥思苦想半天,最后她慢吞吞的小声跟他说:“你不是我表哥吗?
段翎:“……
他现在有点怀疑她这准嫂嫂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又不太像。
段翎道:“等他俩回来。
林听:“哦。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林听望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道:“我以前在桃峪遇见过一个男人。
段翎:“你旧情人?
林听不搭理他,自顾自继续道:“我那时在药店打杂,他上山打猎时伤了腿,因为觉得自己年轻力壮,不看大夫也能自己好,拖了好几天才来抓药。
“他的伤口是我包扎的,其实问题不大,弄点山霍香或者刺儿草煎服,**姜也行,这几种草药遍地都是,平日注意不要过劳,切忌反复裂开。
叮嘱的够明显了吧,她看向段翎。
段翎也盯着她,随即在沉默中开口:“……能说重点了吗。
林听:“我给他包扎好了,他没给钱。
段翎:“就这?
林听:“不给钱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气氛又凝滞了。
隔了好一会,段翎才道:“你就那么想跟我搭话吗?
林听:“我没有。
“那你觉得你说的事很有意思吗?
林听:“……我觉得
挺有意思的。
段翎看起来像是终于耐心告罄,脸色不怎么好看。林听被他沉沉的目光看的缩了缩肩膀,抿住唇默默坐在他身边,一时半会不敢吭声了。
两人之间静的出奇。
暖风轻轻柔柔吻着草地。
片刻后,她看见段翎靠在树干上假寐,两条长腿交叠着,四周静谧一片。
林听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她少时疯玩的旷野,累了就在地上一躺。傍晚时回家,娘亲会数落她弄脏了衣裳,院落炊烟袅袅,混杂热腾腾食物的香味。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到平平无奇。
但是她知道,不管玩到多晚,不管她衣服有没有弄脏,傍晚的夜色里,都有一盏昏黄烛火会容纳她。
她被带的也有点困了。
眼皮正打架的时候,肩膀被抵住了。
林听迅速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打瞌睡时没稳住身形,顺着树干往段翎那边滑了一下,差点靠在了他的手臂。
此时,段翎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了眼睛,一根奇长的食指正戳在她的肩头。
他也没说话,就这么抵着她,抗拒之意非常明显。
林听朝旁边挪挪屁股,离他远远的。
段翎这才收回手。
可能是因为短暂的打了个瞌睡,她总觉得夕落跟支知之好像走了很久。
夕落就算是要挨训应该也训完了吧。虽然刑部的人不太好惹,但锦衣卫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支大人应该不会跟夕落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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