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法泽星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蔺言的名声就像秋天的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谁也不敢公开谈论那位不姓蔺的霍华德家主,也不敢问为什么克里斯曼回来了,代理家主的位置还稳稳当当。
和霍华德合作的家族按兵不动,董事会的人却憋不住了,趁着蔺言去中央星看尤利塞斯接受审判的空档,董事会的人结伴上了门。
他们预料到了此举必然会受挫,但没想到门都没进就被拦住了。
保安低着头为难的说:“家主离开前吩咐了,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您有什么事可以等家主回来再说。”
男人几乎要气笑了,他的外表年龄约莫五十多岁,眼角和唇下都有明显的皱纹,长得像是新闻里的标准老绅士,要是手里加上一根拐杖,就更像了。
“我要见的不是这位蔺家主,是克里斯曼,”男人说话时习惯性的抬起右手,小拇指在半空中抖了抖,“难道克里斯曼大人也不愿意见客吗?”
保安偏头躲开男人的手,“您稍等,我问问。”
他飞快的钻进保安室,不管男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哒”的一声按下了通讯按钮。
日光直直的射在男人的侧脸上,他心烦的跨了一步走进墙影之下,停靠在不远处的轿车里坐着其他几人。
几人都上了年纪,夸张点说,他们都是看着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长大的,当然,要说有什么感情,那也确实没有。
当初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兄弟斗争的时候,他们一直作壁上观,只在克里斯曼彻底落败的时候出来说过几句话。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一头银丝,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银边眼镜,眼窝下陷,眸色微亮,像是森林中幽幽燃烧的鬼火。
“查到那人的身份了吗?”
“中央星的普通人,”坐在对面的男人抬起眸子,“根本没什么特殊背景,尤利塞斯一直替他挡着,之前什么也没查出来。”
话音顿了顿,男人继续说:“这次虽然查出来了,但还是有人故意在阻拦我。”
“哼,”头发花白的男人冷笑一声,“尤利塞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嫌不够疼吗?”
“也不一定是尤利塞斯。”
副驾驶位置的男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搭在腿上的手背布满深深的沟壑,“江舒游不也和他关系紧密吗?”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
的聊着自从知道蔺言的真实身份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之后他们就像是出笼的仓鼠般兴奋。
在墙影下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保安才终于充满歉意的伸出头:“克里斯曼大人说只能进去两个人多一个都不行。”
男人皱眉:“董事会可是来了四个人。”
男人已经面露不悦保安硬着头皮说:“那也只能选两个进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动静男人回头看去只见满头灰白发的老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我亲自和他说。”
“莫尔斯大人。”保安一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退开几步将通讯口让了出去。
莫尔斯一句话都没说只静静的站在通讯口旁他相信克里斯曼已经听到了保安的声音等着对方先开口。
克里斯曼嗤笑了一声“莫尔斯是吧想进来可以啊你们多进来一个人我就在你身上开一枪。”
莫尔斯沉默了一瞬“你要这么防备我们吗?”
“克里斯曼我们都是来帮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尤利塞斯已经上了审判庭吗?很快霍华德家就不需要代理家主了。”
莫尔斯屈指推了推眼镜用厚重的镜片掩盖自己迸射出危险光芒的眸子。
“你当初没得到的东西现在不想要了?”
保安低眉顺眼的在旁边听着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滚出去这些阴谋诡计他一个都不想知道。
莫尔斯说完望着通讯器上一下一下闪动的绿光牵唇笑了起来“克里斯曼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怕失败。”
“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当初输给尤利塞斯现在输给蔺言你永远是失败者。”
激将法用在尤利塞斯身上毫无意义但用在克里斯曼身上效果突出。
莫里斯相信自己能说服克里斯曼而克里斯曼的沉默也正中他心中所料。
“抬头。”
通讯器里传出了克里斯曼冷漠的声音。
莫里斯应声抬头。
“砰!”
额头破开一个血洞莫里斯身形晃了晃僵直着轰然倒地血汩汩的往外流沿着他的面部纹路下滑。
保安抽了一口冷气耳朵里响起嗡嗡的鸣叫声。
他梗着脖子抬头望去克里斯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顶狙击枪口冒出一缕烟风一吹烟散了
金发男人随意移了下枪口对准下方的男
人,抬起终端说:“不用谢,现在你们只用在三个人里选出两个人了。”
下方的男人吓得怔在原地,眸子胡乱转着,上前一步就是莫里斯的血,向后退又显得他软弱。
攥了攥拳头,男人扭头看向轿车,车里的几人也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他们不敢相信克里斯曼居然连自己人都杀。
“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中年男人问。
副驾驶上闭着眼的那人终于睁开了眼,他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平静的说:“我一个人进去。”
男人径直走向大门,跨过莫里斯的尸体,鞋底沾了血,随着他的脚印由深变浅。
克里斯曼嗤了声,叫来保镖守着枪,“再有人想进来,直接处理掉。”
话落转身下了楼,等他走到大厅时,男人也缓缓走了进来,他对着克里斯曼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假笑。
克里斯曼甚至没有请他坐下,也没有茶点招待,斜斜的倚靠在楼梯栏杆上问:“你想说什么?”
男人瞄了眼旁边的沙发,没理克里斯曼充满不耐的话,弯腰坐了下来,一副主人的姿态般抬起手说:“你也坐吧。”
克里斯曼双手抱臂,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怕死?”
“这里是蔺家主的地盘,谁要生谁要死,该由他来定夺。”
男人比莫里斯更擅长挑拨离间,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过克里斯曼,“你如今虽然住在这,但只是个顶着霍华德姓氏的外人罢了。”
“克里斯曼,我问你,”男人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右手手背,“霍华德家主的戒指,你有吗?”
抬起头,男人继续道:“这座庄园所有仆人的忠心,你有吗?”
“星长和其他家族家主的站队承诺,你有吗?”
眼看着克里斯曼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男人见好就收,语气缓和了些:“最后,你确定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尤利塞斯吗?”
听到尤利塞斯的名字,克里斯曼挑起眉,“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尤利塞斯现在人在审判庭,等待他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刑期,是谁让他沦落到这个下场的?是蔺言。”
男人指了指正对面的沙发,语重心长的说:“坐吧,克里斯曼。”
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克里斯曼终于坐下了,他翘着二郎腿,高高仰起头:“说清楚点。”
男人叹了口气,“蔺言要继续坐这个
代理家主必须要霍华德家真的没了人可你还在。”
“克里斯曼你终究会被他视为威胁。”
用沉重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后男人重新闭上了眼他相信克里斯曼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良久男人听到克里斯曼问:“尤利塞斯的刑期真的看不到头吗?”
蓦地睁开眼男人的表情复杂的像是火锅底料惊讶、难以置信、怀疑混杂在一起将这张苍老的脸变成了打翻调料的餐台。
恰在此时一名仆人走了过来俯身在克里斯曼耳边说了什么克里斯曼带疤的眉骨动了动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耐着性子坐在原地等了会儿实在等不下去好奇的走到门边。
克里斯曼的双臂从蔺言的肋下穿过去紧紧的抱住少年的背。
克里斯曼的呼吸喷洒在蔺言的脸边他太过用力以至于蔺言根本挣脱不开像抓娃娃机里被夹住的娃娃。
蔺言笑弯了眼“克里你好热情啊。”
克里斯曼的回应是更加震耳的心跳声。
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爱他。
站在门边的男人扯开唇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无语。
你早说你们是这种关系我就不来了。
日光眷顾二人的身影男人眯起眼从蔺言的笑容中看出了些许不寻常。
蔺言爱克里斯曼吗?
男人垂下眼他能毫不犹豫的将尤利塞斯送进审判庭对克里斯曼又会有多少情感?
像他这样心思深沉的年轻人真的会付出真心吗?
蔺言凑到克里斯曼耳边说了什么
“你确定要回去?”克里斯曼面色凝重的问。
“嗯。”
蔺言抬起左手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为了联邦。”
克里斯曼也有样学样的抬起手被蔺言急急忙忙按了下去“你别你什么都不做才是为了联邦好。”
两人又笑成了一团男人完全没听懂蔺言要回哪里?
中央星?
蔺言突然看向男人微微偏头问:“那是你家的长辈吗?”
“不重要。”
克里斯曼一个眼神都没给男人低声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蔺言捂着嘴小声说:“你这是自投罗网严安半夜睡觉都要笑醒了。”
“他哭还差不多。”克里斯曼嗤
了一声。
桑德拉这座小庙可塞不下霍华德的两尊大佛,严安这辈子最能吹的事就是监狱里关过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
几天后,男人终于知道蔺言回哪里去了。
桑德拉监狱
严安愁眉苦脸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少年,时光流转,这一次拘谨的站着的人是严安,而给他发工资的成了蔺言。
“我看看…嗯,你的简历上写你的工作经验丰富,”笔尖在文件上点了点,蔺言抬眸问:“有抓过犯人的经验吗?”
严安摇头:“暂时还没有。”
蔺言苦恼的点点头,问:“那你有没有巡逻的经验?”
严安摸了摸鼻尖,心虚的垂眸:“没有。”
哈了口气,蔺言放下笔,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问:“你有什么优势吗?我为什么要雇佣你而不雇佣其他人呢?”
严安默默的弯下腰问:“除了我,还有人愿意来桑德拉工作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
蔺言一拍桌子说:“恭喜,你被录取了。”
霍华德大手一挥,威逼加利诱从严安手里买走了桑德拉,原监狱长严安成了狱警,而蔺言则接下了监狱长的位置。
严安忍不住问:“审判庭怎么会允许你当监狱长,万一你偷偷把尤利塞斯放了怎么办?”
“因为我是个好人。”
当天夜里
B区
里德满怀期待的望向门外,他的室友生无可恋的晃了晃头,“你别看了,蔺长官都实习结束了,你在这能看到什么?”
“万一呢?”
里德捏着手指有些焦虑的说:“说不定他实习分不够,又回来实习了。”
室友斜了眼里德,“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里德不说话,执拗的盯着门看,九点快要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青年并肩走了进来。
闵盛和杰森轻车熟路的打开门,检查的比较随意,这些人都是刚关进来的,哪没日没夜的挖地道也挖不出一个坑。
检查到杰森的牢房,闵盛和里德视线交错了一瞬,里德压抑不住的问:“蔺言长官不来吗?”
一旁的杰森笑了声,“怎么,不想要我和副监狱长?”
被他揶揄的闵盛接下了“副监狱长”的称呼,电棍轻轻敲了下栏杆,“少问,和你没关系。”
里德不死心,转而看向脾气好一些的杰森,杰森耸肩,“这些事我哪里能知道?”
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杰森眼睛一亮这么说还是有可能的。
A区的犯人比B区老油条的多狱警进来时一言不发群狼似的牢牢的盯着他们。
伊索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背后发寒“看什么看都给我老实点!”
克里斯曼不在A区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老大每个人都想着立威服众成为新的克里斯曼。
而威慑其他犯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挑衅一名狱警。
光头刺青男翘着二郎腿视线在两名狱警之间游移判断哪一个更好对付。
伊索敏锐的察觉了其中的恶意示意同伴警惕些同伴对着他摆了摆手大步上前清了清嗓子说:“广播室之前拆了重建还没完成我先在这里通知一件事。”
“蔺言长官深思熟虑
死一般的寂静如同病毒般在每一个犯人之间传播他们僵着脸彼此看着终于第一个掌声响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是如雷般的巨响持续了两分钟都没停。
他们的表情和掌声全然不同像是被撕开的油画扭曲的笑容写满了不情愿。
S区下方
蔺言和严安组队巡逻严安握着电棍如临大敌蔺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点他们又不是洪水猛兽。”
严安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问:“你都当监狱长了还来巡逻干什么?”
【夏娃: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蔺言伸了个懒腰迎着微凉的夜风说:“食堂重新装修过了每天都有甜品监狱长休息室比三个牢房都大我巡逻一下我的国土怎么了?”
双手叉腰蔺言脚尖一转面对严安一张漂亮的脸上浮起笑意“叫我监狱长。”
严安搓掉脸上的鸡皮疙瘩“好好好监狱长我们能进去了吗?”
蔺言不太满意严安敷衍的态度但还是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
电梯运行的声音在夜晚十分明显崔堂闻声看去一道白光从缓缓打开的电梯中射了出来。
他看的眼睛发酸终于看清楚了光下的轮廓。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越走越近崔堂一个眨眼生理性的眼泪流过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大家晚上好”少年抬手按住胸口微微颔首言笑晏晏:“我是新来的狱警蔺言。”
尤利塞斯抬起头从栏杆缝隙中看到了那人的侧影那是一张永远盘踞在脑海中的面容。
连灯光都偏爱他脸庞兴奋的透出了红晕弯起的眼尾里盛着动人心魄的汪洋。
原来克里斯曼就是这样遇见你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杰森眼睛一亮,这么说还是有可能的。
A区的犯人比B区老油条的多,狱警进来时一言不发,群狼似的牢牢的盯着他们。
伊索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背后发寒,“看什么看,都给我老实点!
克里斯曼不在,A区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老大,每个人都想着立威服众,成为新的克里斯曼。
而威慑其他犯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挑衅一名狱警。
光头刺青男翘着二郎腿,视线在两名狱警之间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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