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法泽星来了位执法队长官的事已经沸沸扬扬穿了个遍,但终究只在法泽星内传播。
作为法泽星的星长,孙俊有必要确认蔺言的来意,不只是法泽星居民们手里不干净,他的手里也沾了不少血。
“星长大人,已经布置妥当了,您看是否还有哪里需要调整?”一名工人走了过来,语气毕恭毕敬的说。
原本以金色为主色调的大厅已经全部换上了蓝色的墙纸,承重柱涂了一层蓝色,桌上花瓶里的花也选择了蓝色的鸢尾花。
星长的本意是希望蔺言宾至如归,如今自己一看,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蓝色本就是冷色调,目之所及都是蓝色,简直像是被包裹在海中一样,星长年纪大了,捂着心口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散去堵在肺腔的窒息感。
移开视线,星长随口道:“就先这样吧。”
他也不忘慰问工人,让仆人额外发了奖金,待一群人兴高采烈、感恩戴德的离开后,星长再一次拨通了尤利塞斯的通讯。
现在是深夜,按道理,尤利塞斯是不会理会他的,但星长莫名有一种直觉——尤利塞斯一定还没睡。
就像他当年竞选一样,星长的直觉从不出错。
尤利塞斯果然接了通讯。
“星长大人,夜安,”尤利塞斯冷淡的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
从尤利塞斯的终端震动起,蔺言就好奇的将脑袋伸了过来,尤利塞斯对星长的备注也很耐人寻味。
【第四个】
霍华德家族推上去的第四个星长?还是别的意思?
尤利塞斯掀起眼皮,单手将蔺言伸过来的脸推开,蔺言就这么看着他,脖子一晃再次探了过去。
尤利塞斯刚想说话,终端里传来了星长的声音。
“尤利塞斯大人,不知道那位长官现在在哪里落脚?”
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尤利塞斯道:“在我这。”
进了霍华德家,星长想把人要过去基本上不可能,但人老了难免犯糊涂,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位长官在霍华德住的惯吗?”
话一出口星长就后悔了,尤利塞斯冷笑了声,他没刻意收敛声音,就是故意给星长听的。
尤利塞斯将手腕一转,终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蔺言面前,“你来告诉他,在霍华德住的怎么样?”
星长瞬间噤了声。
执法队的人居然就在
尤利塞斯身边什么意思?尤利塞斯什么时候和他们走的那么近了?
他自己都不干净不怕执法队把他拷走吗?
星长一时有些后怕如果刚刚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执法队听了去明天的宴会就真的成了鸿门宴。
蔺言接过终端清了清嗓“星长大人您好。”
星长不回话只有终端上方的计时在快速的变化着。
蔺言求助的看向尤利塞斯男人阴冷的弯着唇也不说话。
【蔺言:干嘛怎么都不说话?】
看他一个人尴尬很有意思吗?
【夏娃:你再说两句可能星长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蔺言勉强认可了夏娃的解释道:“感谢您的关心我在霍华德很好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每一个员工都精神饱满乐于助人充满了人道主义的气息
当然他根本没有失眠。
星长还是不说话。
蔺言听着终端里忽远忽近的呼吸声再一次扭头不幸的是尤利塞斯也不笑了。
拿着尤利塞斯的终端蔺言对着他眨了眨眼尤利塞斯偏过头呼出一口气然后这头就不偏回来了。
望着尤利塞斯的侧脸蔺言默默捂住了嘴他刚刚说错话了吗?
可是他每一句话都在夸霍华德啊。
【夏娃:有点用力过猛了。】
把地点从霍华德改成中央星比较合适。
良久终端里传来了星长爽朗的笑声光听声音这人应该还有不少年可活。
蔺言满怀期待的等着星长和他说什么却听星长道:“麻烦您将终端还给尤利塞斯大人。”
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好的。”
蔺言手臂一伸将终端放在尤利塞斯正前方一直偏着脸的男人不得不将头转了回来。
蔺言左手拿着西装右手叉着腰一双蓝眸委屈的盯着尤利塞斯尤利塞斯权当没看见。
“星长大人您对您听到的回答满意吗?”
蔺言眼睛一亮脚尖挪了挪像个背后灵一样趴在了尤利塞斯的椅背上。
星长咳了一声“我相信霍华德一定不会亏待客人。”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看来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蔺言所说的内容。
尤利塞斯
转了转钢笔头也不抬的说:“你先出去。”
蔺言这次倒是很听话“嗯”了一声就乖乖的走了还不忘和尤利塞斯说了一句“晚安”。
尤利塞斯的书房在三楼蔺言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男人。
江舒游披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笑吟吟的站在下方仰头看着他“学弟走吧我送你去员工宿舍。”
昨晚的事已经充分表明了实验室不适合蔺言这样有探索欲的人。
昨天只是问中江药业再过几天江舒游怕蔺言直接把他的药喝了。
蔺言沿着楼梯小跑下去兴奋的两颊微红“我可以睡五米的大床了吗?”
江舒游“嗯”了一声“不但有五米大床还有两个室友。”
蔺言脚步一停。
连桑德拉的犯人都是双人间怎么霍华德的员工住三人间啊!
跟蔺言要了钥匙
“真的他们俩比你还高。”江舒游目不斜视的说。
蔺言泄了气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没多久就闭上了眼夜里温度低江舒游随手打开了车内空调。
温度上升蔺言的呼吸也渐渐平缓。
扫了眼车内的程设江舒游缓缓放慢车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路灯射进微亮的光线江舒游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轻轻拨开蔺言的额发。
昨晚的刺杀事件今天的半路遇袭蔺言被迫熬了大夜眼下有些许黑眼圈不重要靠近了才能看清。
江舒游用气音问:“学弟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当初蔺言主动要来霍华德江舒游料想过他会在霍华德这个大染缸里变得面目全非却没想到蔺言来的这么大张旗鼓。
要不是江舒游和他认识的时间还算长自认为已经摸清了蔺言的秉性他都要以为蔺言是在故意针对尤利塞斯。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垂下眸子江舒游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透明的药液在针管中缓缓流动江舒游神色晦暗不明借着灯光缓缓靠近。
当针尖碰上蔺言的皮肤时江舒游忽的笑了起来“你还要继续装睡吗?”
蔺言没动静。
但江舒游不相信蔺言能够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入睡沉吟了几秒
男人低下头靠的更近。
“再不睁眼我真的扎进去了。”
【夏娃:别睡了,出事了。】
蔺言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睁眼然后狠狠的装一下料事如神,收获江舒游三分惊讶三分不可置信四分原来如此的眼神。
但是他真的很困,四肢沉甸甸的,动一下都觉得累。
在江舒游的步步紧逼和夏娃的警报声中,蔺言艰难的直起身体。
眼睛睁开一条缝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江舒游错愕的表情在视网膜上滑过,蔺言什么都没想,眼睛一闭倒在了他的身上。
针管脱手甩到了后座,“啪”的一声滚到了座椅下方。
江舒游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动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蔺言,无奈的闭上了眼。
真睡啊?
舔了舔上颚,江舒游只能拖着蔺言的肩让他重新躺回椅背上,然后面目表情的做一个安静的司机。
所谓的员工宿舍离霍华德老宅并不远,江舒游第一次路过时,蔺言在睡觉,第二次路过时,蔺言依然没有醒来的动静,一次次绕着这条路转圈,江舒游也有些撑不住了。
打了个哈欠,男人终于在员工宿舍——一座属于霍华德的庄园前停下。
推了推蔺言的肩,江舒游说:“起来了,祖宗,再睡我们就要变成汽车人了。”
蔺言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脑袋,靠双手辅助才能睁开眼,一下车感觉脚下没什么实感,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江舒游从后面扶住他的肩,附耳说:“五米大床在等着你呢,清醒了吗?”
妙手回春啊江大夫!
蔺言举起左手比了个大拇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园里很安静,江舒游带着他到了空房间,蔺言站在江舒游的背后轻声问:“我的室友都睡了吗?”
江舒游笑了声,“睡了。”
话落,毫不犹豫的开了灯,蔺言吓了一跳,怕打扰到室友,推开江舒游定睛一看,房间里哪有什么室友,只有两个蜷缩成正方形的家庭器械人。
江舒游倚着门楣笑弯了腰,蔺言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兴冲冲的往床上一躺。
柔软的触感包裹背后,从这一刻起,蔺言可以原谅不发工资的严安,原谅想利用他的尤利塞斯,原谅欺骗他的江舒游。
江舒游也挺不客气,走到床边就把白大褂一脱,“给我腾点位置,我也困了。”
蔺言身体一转,给江舒游
留出了仅供一个人躺下的空间问道:“你不回实验室睡吗?”
“疲劳驾驶不可取。”江舒游躺下来之后得寸进尺的往蔺言身边挤蔺言起初还不愿意动困意上来之后就不管了。
灯都没关两人就这么头靠着头肩并着肩睡着了。
从蔺言进入庄园开始他就已经被监控后的人盯上了只要蔺言有任何不对劲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会被转告给尤利塞斯。
盯着监控的员工迟疑的摸着终端“蔺言和江医生睡一张床到底算不算有问题?”
同事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就算他们俩真的谈上了也不影响霍华德的利益——员工成功说服了自己松了口气。
**
第二天蔺言照旧去当保安然后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被尤利塞斯叫走经历了最初的愕然四个下属已经习惯了。
书房的门没关蔺言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板“老板好
尤利塞斯屈指敲了敲桌子静候的仆人列成长队走了出去眼看着蔺言也要跟上仆人的队伍尤利塞斯又敲了敲桌子“你进来。”
见惯了蔺言穿执法队制服换上黑西装有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尤利塞斯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
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尤利塞斯眉头一挑唇角也跟着一起挑了起来:“跟我说说你在桑德拉的事吧。”
蔺言自来熟的拉了张椅子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您想知道哪一方面?”
铁灰色的瞳幽幽的盯着他几秒后尤利塞斯将眼眸一眯削弱了攻击性和压迫感“比如克里斯曼?”
“又比如崔堂?”
“昨晚的袭击者已经招了他们是崔堂的人据我所知崔堂于上个月月底从桑德拉**算算时间你和他离开桑德拉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尤利塞斯意有所指的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前后脚离开桑德拉就算有关系的话那所有**的犯人都和蔺言不清不楚。
蔺言无辜摊手“就是狱警和囚犯的关系。”
“老板我总共只在桑德拉待了三个月和崔堂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和严安都比和崔堂熟。”
尤利塞斯没说信还是不信细细的打量着蔺言的脸试图从中挖掘出任何隐藏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尤利塞斯没有在关于崔堂的事情上深究,而是问起了克里斯曼。
提起这个弟弟,尤利塞斯眸中划过一丝嫌恶,“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蔺言实话实说。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摩擦,但是总的来说还可以。
“什么样的小摩擦?尤利塞斯追问。
他是了解克里斯曼的性格的,只要让他看不顺眼的人,用不着第二天,当场就杀了。
蔺言和他起冲突,居然还能说出“挺好的,要么是克里斯曼手下留情了,要么是蔺言骗了他。
按住食指指骨,尤利塞斯无言的弯起唇,会是哪一种?
蔺言摸了摸鼻尖道:“我给了他两枪。
尤利塞斯神色一僵。
“什么?
蔺言低下头,姿态十分窝囊的说:“我对准克里斯曼的左右手各打了一枪。
“打中了?
“中了。
“他没报复你?尤利塞斯拧着眉问。
“报复了,失败了,蔺言的脸低的快要埋进胸口,“现在我们是朋友。
尤利塞斯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考虑到蔺言对克里斯曼都能冠上“朋友的名头,他不禁问:“崔堂也是你的朋友?
蔺言连连摇头,“崔堂不是,我跟他不熟。
听到这个回答,尤利塞斯的表情缓和了一点,“那就…
“但是我确实也给了他一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蔺言说完话后心虚的闭了嘴,而尤利塞斯的唇微张着,最后一个字吐不出来也咽不进去。
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尤利塞斯双手交握,眸子认真的睁开,“你都对谁开过枪,一个一个说。
“全都要说吗?
尤利塞斯冷哼一声,“你现在已经是霍华德的人了,你得罪过谁,谁会冒着风险潜入霍华德,我都要知道。
点点头,蔺言的问题变成了:“所有得罪过的都要说吗?
言下之意,除了开过枪的,他还得罪过其他人。
尤利塞斯的视线从上扫到下,蔺言长得不像是有攻击性的人,他到底都在桑德拉干了什么?
“说吧。
话音落下,尤利塞斯听到了一连串的名字,比江舒游说的还要多,最后,蔺言补了一个名字。
“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但是褚沙还欠我五十万。
褚沙,这个名字尤利塞
斯不陌生,撑着桌子站起身,尤利塞斯绕到蔺言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往左扭,再往右扭。
越看尤利塞斯越不能理解,“你不怕死?”
脸被掐着,蔺言说话时声音被堵在了嘴里,听起来含糊不清:“怕啊。”
“怕你还得罪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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