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江舒游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瞥了眼门外偷看的西装男和保镖,几人立刻收了表情,雕塑一样靠着墙壁站好。
江舒游径直走过去,“砰”的一声关上门,这才背靠着大门呼出一口气。
再次看向蔺言,那人满脸茫然的坐在沙发上,眨了两下眼后,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没吃完的蛋糕,“我吃蛋糕就算给老板下马威了吗?”
因为老板只是摆出来给他看的不是真的给他吃的?
江舒游无奈掩面,“你吃一百个蛋糕也吃不垮霍华德,但是一穿一身执法队制服来,别说霍华德了,整个法泽星都要盯着你。”
“你知不知道今天法泽星的星舰票都卖光了,一群做事不干净的火速跑出去度假了。”
江舒游揉了揉太阳穴,“你早说你要来这套,我昨天晚上就跑了,刚刚尤利塞斯派人过来的时候最后一张票正好没了。”
所以你也想跑是吧?
听他说完,蔺言放心的挖了块草莓,“那没事,我明天就换成保安服。”
“那可能不行。”
江舒游指了指蔺言的衣服说:“之前给你定做的是葡萄园的制服,现在尤利塞斯临时给你升职了,衣服要重新做。”
眼神恍惚的江舒游重新坐到蔺言旁边,一只手搂住他的肩,“你明天还要穿这身。”
蔺言也怔住了,其他保安都穿一样的,就他穿执法队制服,这不是上春山吗?
【夏娃:没事,没人会以为你和霍华德的保安是一伙的。】
他们都会以为蔺言是来找麻烦的。
咬着叉子纠结了一会儿,蔺言用叉子柄戳了一下江舒游的手背,“我真的让老板很不高兴吗?”
“真的。”
江舒游拿起蔺言喝了一口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进去,苦的五官都挤在一起。
哈了口气,江舒游说:“你完了,你已经被尤利塞斯记住了。”
“那他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
蔺言真情实感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江舒游的回答,对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
“砰”的一声,江舒游呼吸困难似的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茶杯上一下一下的摩挲。
蔺言不解:“茶里有毒?”
“没有,”江舒游摇摇头说:“你别担心他会不会给你穿小鞋,你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死。”
【夏
娃:看来你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能拿到手。】
【蔺言:你太小看我的生命力了。】
他可是桑德拉的实习生,流浪狗之家的主人!
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蔺言抬眸问:“那我现在去工作吗?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江舒游拿走蔺言手里的碟子,认真的抓着他的手说:“祖宗,我叫你祖宗还不行吗?尤利塞斯的性格比克里斯曼恶劣多了,你今天下了他的脸面,他明天就要给你找麻烦。
“听我的,早点跑路,不然就去给种植园当肥料了,知道吗?
蔺言直直的看着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漂亮的眸子中映出了江舒游紧蹙着眉的脸。
“学长,我不是说了吗?我来了霍华德,你就有熟人了。
双手拍了拍江舒游的脸,少年有些担忧的睁大眸子:“你的脸色好难看,只是因为我吗?
只是因为蔺言吗?
当然不是。
江舒游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今天中午,他难得放松了一会儿,一睁眼就听到了惊天噩耗。
蔺言用大拇指擦了擦江舒游眼下的黑眼圈,“学长,你这些天在忙什么?
“一点小事而已。
江舒游不想透露霍华德的秘密,将话题重新引向了蔺言和尤利塞斯,“你明天才开始工作,今晚睡觉的时候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利塞斯说不定会索你的命。
拙劣的转移话题,但是蔺言没有点破,顺着他的话笑出了声。
“我才不信尤利塞斯会来,蔺言揽住江舒游的手腕问:“学长,我今晚睡哪啊?
霍华德的员工宿舍在距离霍华德老宅约莫两千米的一处庄园,那里闲置的空房间全都被尤利塞斯拿来当宿舍用了。
江舒游瞄了眼蔺言亮晶晶的眸子,问道:“你没住过庄园吧?
蔺言摇摇头:“没有。
“没住过豪华单人间吧?
“没有。
“没睡过五米的大床吧?
“没有。
江舒游越说蔺言越激动,双手仅仅的搂着他的左臂,“我可以睡吗?
“哼。江舒游笑着发出轻哼声。
他戳了一下蔺言的额头说:“没你的份。
“你今晚去我那边睡,明天上班第一天要是表现的好又成功存活,尤利塞斯才会叫人带你去员工宿舍。
蔺言垂
下眸子失落了短短一秒,又眨巴着眼重新蹭了上来,“那学长,你那边有五米大床吗?”
比了一个手势,蔺言乖巧的笑起来,“三米也行,我没有那么大的需求的。”
【夏娃:狱警宿舍的床只有一米九,尤利塞斯的床够你和牧闻两个人睡了。】
【蔺言:牧闻不行,我怕他晚上偷拍我们俩的合照发给克里斯曼。】
【夏娃:还是你想的周到。】
江舒游揉了揉蔺言蓬松的头发,想起自己今天被吓的心惊肉跳的经历,再看蔺言乖巧干净的面庞,莫名有些心梗。
有的人就是这样,长得人畜无害,一出手,人畜都死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床,尤利塞斯给我的钱全被我砸进研究室了。”
江舒游坏笑起来,“你今晚跟我挤一张床。”
蔺言眨了眨眼。
“一张?”
他瞬间松开了江舒游的手臂,退到沙发的最边缘,双手抱臂紧张的说:“学长,虽然你现在算是我半个上司了,但是我不接受潜规则。”
江舒游都气笑了,“我潜规则你?学弟,我打得过你吗?”
没有和蔺言真正动过手的江舒游也被桑德拉的犯人们迷惑了,他学着蔺言的姿势说:“你可别今晚推我给你挡刀子。”
蔺言这才慢慢蹭回江舒游旁边,“学长,我错怪你了。”
“但是,”话锋一转,少年又说:“我还是觉得两个人睡不太好。”
江舒游:“你的意思是……?”
当天夜里
江舒游实验室深处的休息室
蔺言躺在左半边,江舒游躺在右半边,中间是两把手枪,竖着排列成了三八线。
江舒游:“……”
“学弟,我也不是什么危险生物,两把枪是不是有点多了?”
蔺言拍拍床单说:“不多,要是封荆在我还要加条电棍呢。”
都是桑德拉毕业的,蔺言不能厚此薄彼。
江舒游拍了拍脑门,“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实验没做完,学弟你先睡吧。”
话音还没落下,江舒游已经一溜烟的消失了。
【夏娃:锵锵!勇敢的国王啊,恭喜你已经成功入侵邪恶巫师的秘密药剂库,让我们来探索一下他都做了什么药物吧!】
【蔺言:你怎么也开始玩这个了?】
【夏娃:趁着你还没死先玩一下,等尤利塞斯出手我就只能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了。】
蔺言赌气似的不再说话,翻身下床,沿着走廊上的灯光轻手轻脚的找到了一排排架子。
色彩炫目的药剂排列整齐,蔺言第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没记住,只感受到了强烈的光污染。
眯着眼缓了几秒,蔺言找了一个熟悉的药剂瓶,他踮着脚凑了过去,“啊,这是我给牧闻喝的药。”
药剂瓶的最下面贴着标签。
“中江药业…”少年一愣,“居然是中江药业的药。”
怪不得牧闻认识。
可是,严安那么抠搜,怎么可能买的起中江药业的药物,还拿来给他最看不上的犯人们用?
严安不知道他买的是中江药业的药吗?
有人以低价故意将中江药业的药物送到了他的面前——严安被骗了?
沉吟了一会儿,蔺言走向另一个架子,还是中江药业,绕了一圈下来,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里的药物至少一半都贴了中江药业的标签,但他们未必都是中江药业研发的,而是,江舒游研发的。
蔺言离开这里,继续探索,在一处分叉路,他听到了衣物摩擦悉悉索索的动静,再走近些,他听到了玻璃瓶碰撞的轻响。
光线明亮了起来,蔺言站在出口处,只要再向前一步,空间瞬间开阔起来。
灯光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双手捧着一根细细的玻璃瓶,神色认真而凝重。
瓶口的药液缓缓滴落。
一滴。
两滴。
下方容器中的液体瞬间从透明色变成了流光溢彩的金色,这金色没有维持多久,逐渐淡去。
第三滴。
几不可闻的“啪”声,蓝色出来了。
淡淡的涟漪撞击容器周边,碎开的蓝色像是星空掉落的一角。
蔺言静静的看着,直到江舒游放下玻璃瓶,疲惫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才终于开了腔:“学长。”
江舒游身形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听那人说:“学长,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江舒游轻轻放下玻璃瓶,回身对着蔺言笑了笑,“学弟,你才该休息,明天上班第一天,不打起精神说不定会死。”
蔺言歪了歪脑袋,轻轻靠在墙壁上,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
“学长,你和中江药业什么关系?”
很平淡的一个问句,蔺言只是突然想到了,于是突然这么问了。
被问的人显然不平静,
江舒游摘下只在实验时
才会戴上的平光眼镜缓缓弯起眼。
“你觉得呢?”
蔺言依然懒洋洋的斜倚着墙发丝都被压的变形了“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们有关系。”
江舒游什么也没说只是笑。
蔺言也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少年直起身体说:“早点休息吧学长。”
既然江舒游不愿意说就算了他不是犯人他也不是狱警没必要追问下去。
看着蔺言缓缓远去的背影江舒游眸光闪了闪“学弟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夜晚的霍华德很危险。”
有多危险?
“砰!”枪响穿透了寂静的黑夜。
尤利塞斯冷着脸站在一群保镖的包围圈里一名中年男子的尸体倒在血泊当中他的眼球突起恨恨的瞪着尤利塞斯。
血和生命共同流逝没多久男人彻底咽了气那双眼睛依然渗人的睁着。
尤利塞斯嫌恶的挪开眼“把他的尸体送到实验室去。”
立刻有两名保镖走上去一左一右抬起了男人的双腿和上半身。
管家捧来一杯花茶无声的放在尤利塞斯的床头柜上接着和其他保镖一起退了出去。
尤利塞斯的金发被一根发带扎了起来垂在后颈他漫不经心的转了会儿终端将花茶从热放到凉。
“嗡——”终端终于响了。
来电者的焦急传不进尤利塞斯的耳朵男人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放凉的花茶感受着和夜色一样冰冷的温度嘲讽的挑起唇。
一杯花茶见底
终于他按下了接听键。
“尤利塞斯大人您没事吧?”略微有些苍老的男声穿了出来。
“听说有人刺杀您我已经派人全城搜查主谋了希望您的身体安康。”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以为他是霍华德的家仆呢。
尤利塞斯声音笑吟吟的唇角却勾起了凉薄的弧度“劳您费心了星长大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有霍华德法泽星也没有这么稳定的治安。”
法泽星稳不稳定霍华德说了算。
但这不是星长在乎霍华德的理由究其根本因为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您说笑了。”尤利塞斯懒得和他商业互吹。
“不知道星长大人有没有听说一件事今天法泽星来了一位执法队的长官。”
星长沉默了一
会,声音刻意的压低,“您知道他的来意?”
尤利塞斯笑了声,“星长也有见不得光的事吗?”
“怎么会,我只是想要设宴招待招待这位长官,”通讯那一头的星长已经紧张的捏紧了指节,“所以,他来是为了…?”
尤利塞斯低低的笑起来,“您不必担心,他是我家医生的学弟,特意来拜访拜访,至于您说的设宴,我会转告他的。”
“三号,您觉得怎么样?”
星长松了口气,喜不自胜,“就听您的。”
通讯挂断后,尤利塞斯的终端并没有消停,他遇刺的消息就像癌细胞一样疯狂蔓延,短短几个小时,整个法泽星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
多少人深夜不睡觉,带着礼物补品登门拜访,一方面是在尤利塞斯面前露个脸,另一方面是撇清关系。
谁也不知道刺杀者是哪家的,但是谁都有嫌疑。
尤利塞斯不给面子,直接以受了惊吓的理由拒绝见客,这些人也不恼怒,将礼物留下就自行离开了。
蔺言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什么动静,睁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江舒游。
白大褂都变成红大褂了。
江舒游的身旁还站着两名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血洇进了布料之中,看不清颜色。
蔺言第一反应就是尤利塞斯真的来索命了。
第二反应是江舒游替他挡了刀子。
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蔺言伸出双手却不敢触碰江舒游,只能担忧的问:“学长,你怎么了?”
江舒游摇摇头,“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蔺言又立刻去看两名保镖,蓝眸水润的像是要哭出来。
两名保镖连忙摆手,异口同声的说:“不是我们的血,是刺杀者,我们没受伤。”
蔺言一愣,愧疚的心情消散了大半。
“今晚有人刺杀尤利塞斯,我刚刚去处理尸体了,”江舒游一边说一边脱掉了满是血的白大褂,对两名保镖挥了挥手说:“你们回去吧。”
“是,江医生。”
保镖离去后,蔺言拧着眉问道:“尤利塞斯经常被刺杀吗?”
“还好,平均一个月两次吧,没有你在桑德拉忙。”
蔺言闻言放下了心,“那就好,五千星币值了。”
江舒游“嗯”了一声,惊讶的问:“多少?”
蔺言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的摊开五指说:“五千星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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