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跳什么跳,蔺言马上就要实习结束脱离苦海了怎么能跟封荆比谁更抗造?
“放开。”
推了一下封荆的手,蔺言不高兴的挑眉:“你还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小黑屋吗?”
封荆想的比蔺言大胆一些,他保持着这样过于亲密又过于危险的姿势问:“你的笔记本不要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已经找到了能够吃饱后半辈子的工作了,区区笔记本,区区毕业论文,哼哼,谁要谁拿去!
蔺言挣了两下,从封荆的桎梏中抽出了右手,又像个努力破土而出的竹笋一样拔出了左手。
最后,双臂恢复自由的少年欣慰的拍了拍封荆的肩,一双水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说:“还是你细心。”
“我明天就去小黑屋拿回来。”
【夏娃:不是说不要了吗?】
【蔺言:我说的十句话里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不要硬抓。】
【夏娃:哪句?】
【蔺言:给我加学分。】
夏娃果不其然安静了下去,大获全胜的少年当着封荆的面掏出了终端,噼里啪啦操作了一番,接着语重心长的说:“你再不跳就来不及了。”
封荆轻蔑的笑了声,“你叫了狱警来?”
“有你当人质,他们恐怕不敢对我动手。”
蔺言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我叫的不是狱警。”
脸向着窗边的方向一扭,蔺言示意封荆往外看,一排机械人“咔哒咔哒”的滑了过来,绿汪汪的两个灯泡眼从下而上锁定了蔺言的窗口。
又是两声“嘎啦”,只见机械人的背后弹出了几条细长的机械臂,“嗖”的一下朝着封荆的面门射了过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蔺言抱着封荆向右一倒,机械臂准确的缠住了封荆的脖子,一圈一圈的绕住。
“嗬、放…”封荆松开了蔺言,双手死死的扣住了机械臂。
但人力怎么能跟金属抗衡,随着机械臂的收紧,封荆眼球突起,颈侧暴起了青筋,似乎随时要窒息而死。
蔺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双手抱臂问:“玩够了吗?”
发出粗重喘息的青年表情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再次痛苦的仰起了脸,蔺言能看到他额角泌出的冷汗和咬紧的腮帮子,更加感到迷惑了。
他伸手戳了一下封荆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脸问:“真的不行了
?”
回应他的是封荆愈发难受的哈气声。
蔺言鼓着脸点点头绕着封荆走了一圈最后少年坐回了床上找到一张纸卷成了传声筒大声道:“你好封荆同学你也有机械臂就在你的左手上请合理利用资源不要装聋作哑!”
这么一喊封荆演都演不下去了他收起浮夸的表情左手成爪抓住脖子上的金属条“刺啦”一声直接扯断了。
蓝色的电光在断口处闪动了两下很快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封荆随手将残骸扔到地上当着蔺言的面升了个懒腰“就这种马上要报废的杂兵我动动手指就能收拾它们。”
蔺言一边“嗯嗯”的不断点头一边用终端拍照取证发给陈助理“破坏公物钱从你的伙食费里扣。”
这么大的动静理所当然的惊动了其他狱警当狱警们齐聚在蔺言房门口时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去。
圆脸狱警小声问:“里面是谁啊?克里斯曼吗?”
“不知道啊我就比你快了一步”伊索搓了搓手大步向右一跨将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闵盛“你来开门呗闵盛。”
其他狱警齐刷刷退后将闵盛一个人推了出去。
要是克里斯曼还好最近克里斯曼脾气好多了都没怎么杀过人要是其他人那就要命了。
万众期待的闵盛无言的扫了眼身后的狱警们莫名有一种无奈感。
“咚咚咚”
闵盛敲了敲门问:“蔺言你在吗?”
蔺言下意识举起了自己刚做的传声筒喊道:“闵盛前辈我在。”
闵盛还想再问两句
身后的狱警们如临大敌有枪的举枪没带枪的不动声色的后撤了两步随时准备逃跑。
闵盛眉毛都没动一下拨开封荆的手越过他的肩问房里的蔺言:“需要帮忙吗?”
蔺言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搭着膝盖左摇右晃笑吟吟的说:“不用了前辈这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罕见的闵盛居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以往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必然要插手的。
男人推了推眼镜嘱咐了一声早点休息径直走向了电梯。
留下的一众狱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放任封荆
待在蔺言这?
蔺言把他杀了怎么办?
把封荆押送回小黑屋?
封荆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杰森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他相信蔺言有能力应付封荆也相信封荆命硬没那么容易死这些人里最容易死的只有狱警。
“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杰森说完一溜烟的蹿了其他狱警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
【夏娃:看来他们都对你很有信心。】
【蔺言:这就是人脉人工智能是不会懂的。】
走廊很快恢复了安静蔺言和站在门边的封荆对视几秒后蔺言招了招手说:“你就站那吗?”
封荆掀了掀眼皮“我在想给你什么死法比较合适。”
眨了眨眼少年用卷纸“啪”的拍了下掌心:“你要杀我?”
封荆不说话倚着门板等着蔺言再说点什么。
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破口大骂少年没得到他的回答再次举起了那该死的卷纸“喂喂喂听的到吗?我问你是不是想杀我听到请扣1听不到请退出。”
“别喊了。”
蔺言眉毛一挑将卷筒的口对准了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封荆眉心一跳快步走到床边夺走了蔺言手里的传声筒咬着牙说:“我说我要杀了你。”
“哦。”
蔺言好脾气的从他手里将传声筒拿了回来对着他晃了晃手指说:“前面还有好几个人排队呢
封荆如鲠在喉闭着眼呼出一口气接着摆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脸蹲下身说:“如果我非要今天杀你呢?”
你看起来很嚣张嘛。
蔺言坐在床上挺直了腰蓝眸一瞪面色严肃的说:“可是我怕疼。”
封荆喉头一动蔺言确实怕疼嘴上破个皮都能拧着眉叫唤他要是真的扭断蔺言的脖子——
“你求我。”
封荆握住蔺言的手充满恶意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求我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蔺言愣住了。
【蔺言:不是怎么提了条件的下一句还是要杀我?】
【夏娃:强盗逻辑是这样的。】
蔺言据理力争:“你应该说只要怎么样就不杀我懂不懂啊?”
反手握住封荆的手腕蔺言一个用力根本拉不动封荆他又一个用力还是没拉动。
封荆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蔺言低着头没脸看任何
人。
少顷,蔺言蚊子一样细的声音响起,“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封荆的好人脸在这一刻格外有用,哪怕他性格再糟糕,当他问出:“怎么配合?”的那一刻,蔺言仿佛看到了耶稣降世。
【夏娃:克里斯曼怎么说?】
【蔺言:克里斯曼长得不像能被绑上火刑架的人。】
他像在底下点火的。
“就是,”蔺言松开手比划了一下说:“我一拉,哎,你就那么一倒,然后我就可以拿着枪指着你说,想好怎么死了吗?对,就是这样。”
已经过了中二期的封荆:“……”
“长官,要不你配合我一下吧。”封荆重新握住蔺言的手,将床上的少年拽了下来。
蔺言惊呼一声,另一只手攥紧了床单,“哗啦啦”床单整个滑了下来,将两人裹了进去。
蔺言趴在封荆身上,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床单盖在他的背上,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笼罩。
封荆不说话,蔺言也不说话,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好似回到了小黑屋,除了呼吸和心跳,任何多余的声音都像惊雷般震耳。
蔺言摸索着找到了封荆的左手,用力拍了一下,机械臂没有痛觉,反倒是蔺言的手掌红了一片。
“你真讨厌。”
封荆听到那近在咫尺的人抱怨道:“我又要重新铺床单了。”
消失的虫似乎从骨缝里再次爬了出来,封荆浑身发痒,喉咙克制不住的想要发出声音。
终于,他说:“你明天不就走了吗,有什么好铺的?”
这话里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但封荆没去深挖,蔺言也没有多想。
“明天走,我今晚总要睡觉的吧?而且我是明天下午的星舰,又不是鸡一叫人就消失了。”
少年说话时的吐气喷在封荆的脸上,一下一下,断断续续的,哪怕什么都看不到,封荆也能在一片黑暗中描摹出蔺言此时的表情。
他的眼睛在这里,鼻子在这里,嘴在这。
说着说着,蔺言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双手撑地想要起来,手臂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
“彭”的一声,他又撞回了封荆身上。
封荆本来就伤势未愈,这一下差点没撞出一口血,但这是他自找的,只能压着嗓音说:“你先别动。”
蔺言“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趴着。
“我不动,你要干嘛?杀我吗?”
封荆没想到蔺
言还在想这个视线偏移了一下“我说了我还没想好给你什么死法。”
蔺言怕疼常规的死法当然是不符合要求的。
蔺言没吃过苦最好能一击毙命不然拖久了蔺言肯定要骂他了。
药物?
要是之前封荆还能弄到一些市面上不流通的药但现在人在桑德拉他做什么都处处受制。
沉默了一会儿封荆说:“你不怕死吗?”
怕疼却不怕死这世界上哪有这种矛盾的人?
“谁跟你说我不怕的。”
蔺言又拍了一下封荆的左手道:“我当然怕死啊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联邦大学冒着风险来桑德拉实习终于熬到了实习结束马上就可以迎接新生活了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之前的付出不都打水漂了?”
蔺言说了长篇大论封荆一个字都不信。
男人用笃定的口吻说:“怕死的人不该像你这样你从进门时就发现了我非但不叫人也不离开反而直接掀开床单和我正面对上。”
“而且你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窗直到我动手才叫来机械人你其实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是吗?”
冷笑一声封荆继续说:“明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你还和我一直玩到现在。”
“不不对”封荆搭在地面上的手缓缓捏紧“不是和我玩是你在玩我。”
“蔺言你根本就不怕死你知道我杀不了你你可以有恃无恐。”
他一通分析的头头是道蔺言听着只觉得他好像在说另一个叫做蔺言的人。
不是我真的怕死。
“你先等一下…”蔺言想要解释两句封荆的嘴已经抢先了一步他越说越来劲提到了他的室友放他离开小黑屋的尹玉成。
“尹玉成也是你安排给我当室友的你对桑德拉的犯人了如指掌你故意让尹玉成告诉我密码就是为了试探我今天究竟会不会来对吗?”
少年睁着一双茫然的蓝眸抿了抿唇最后叹了口气。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破罐子破摔似的少年说:“对我什么都算计好了行吧
话音刚落只听“哒”的一声白光瞬间穿透了薄薄的被单驱散了被子下方的黑暗。
来电了。
完了。
蔺言闭上嘴看着封荆蓦然缩紧的瞳孔和
惊讶的神色,无言的闭上了眼。
这下真的解释不清了。
当天晚上,蔺言沉默着掀开床单,爬到自己的床上躺好,被子一盖双手张开说:“行了,你来杀我吧,我准备好死了。
但是封荆是谁?他轻而易举的脑补出了一堆蔺言的后手,坚信这是蔺言布的下一个局。
哪怕蔺言睡着了,封荆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最后,一直到天将将亮,封荆终于动了。
他走了。
蔺言睁开眼时就从夏娃嘴里得知了封荆昨晚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神奇。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蔺言轻声问:“我要是装个机械臂是不是也会拥有这样非人的脑补能力?
【夏娃:别想了,你弄不到。】
人脉不够。
伤心的实习生选择闭上眼继续睡他个昏天地暗,当了保镖就没有这么健康的睡眠时间了。
**
蔺言离开桑德拉的那天,斯科特来了。
弗朗泽兴高采烈欢欣鼓舞,不枉他天天求神拜佛,果然把斯科特给求来了。
但斯科特一来就直奔最深处,看都没看其他牢房一眼。
执法队成员分散开检查劫狱后的现场,狱警们在斯科特面前就像被提了脖子的鸡,安静的不像话。
S区毁坏的天花板修了一半,还空着一个窟窿,斯科特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一跃,徒手爬了上去。
以严安抠门的德行,S区的楼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碎石和厚厚灰尘。
斯科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找到了几人的脚印,他低声呢喃道:“五个人,和蔺言描述的一样。
其中一个脚印沾了血。
他又走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斯科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踩住那个暗红色的脚印。
当他和那名劫狱者的位置完全重合时,斯科特一垂眸就看到了两根被撞弯的栏杆,在栏杆的前方不远处,是狱警们所说布满鲜血的位置。
斯科特的脑内模拟出了当时的场景,一名劫狱者从这里跳下去,踩中了一滩血,接着走向蔺言,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最后一名S区犯人被带走了。
跳回地面,斯科特随口问了句:“被带走的是哪个犯人?
被严安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透露江舒游的名字,狱警们齐齐摇头,都说那人身份不明,是监狱长亲自带回来的。
“严安?”斯科特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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