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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第57章

蔺言觉得最近桑德拉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先是杰森前辈鬼鬼祟祟的找不到人影,连巡逻都迟到了,同伴在狱警群里叫了他好几次才找到人。

再是闵盛,以前除了工作之外都待在宿舍里看书的人居然几次三番被人看见出现在海边。

最后是克里斯曼。

“你跑来小黑屋干嘛?”蔺言有些头疼的揪着克里斯曼的脸颊向下一拉,看着男人变了形的脸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笑了,你天天来这里有什么意思,那里面就是三个植物人,不如和我一起。”克里斯曼从蔺言手里救出自己的脸,身体往门上一靠,坚决不让蔺言进去。

他的手也被克里斯曼紧紧攥在掌心,热意笼罩。

少年眨了眨眼,换了一只手去拉克里斯曼另一边的脸,嘴里小声嘟囔道:“干嘛呀,这是我的工作。”

克里斯曼反手将他两只手都抓住了,眉骨的疤与挑起的眉头一同拔高:“又没工资,你那么敬业有什么用?”

蔺言立刻睁圆了眼,“不许说,我不喜欢听。”

他可以没有工资,但是克里斯曼不能强调这一点。

克里斯曼“哼哼”了两声,换了个话题,“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我都答应给你介绍工作了。”

蔺言想起了同样给他介绍工作却伤痕累累被杠走的江舒游,心虚的挪开了眸子,手指无意识的回握住克里斯曼的手。

一接触到冷空气,刚探出来的指尖又缩了回去。

“你的手好暖和啊,”蔺言感叹了一声,又看看克里斯曼高大的身形,发出一声羡慕的低叫,“腿砍了分我一半,我今天陪你。”

“那不行,”克里斯曼直接半蹲下来,跟扎了马步一样,从下往上看蔺言:“你看看,我要是这么矮,怎么跟我哥斗,我要是输了,你就没有新工作了,知道吗?”

【夏娃:该怎么告诉他,尤利塞斯当家你也有工作?】

【蔺言:一份简历投给两个人的坏处就在这。】

偏偏两个人都录用他了,这下真是完蛋。

蔺言没说话,像是怕冷一样缩了缩脖子,将下半张脸都埋进了领子里,克里斯曼一看,手握的更紧了。

“你先站起来,”蔺言伸出脚尖轻轻撞了一下克里斯曼的小腿,道:“这样看着好奇怪,我踩高跷了一样。”

“这就高了?”克里斯曼瞄了眼蔺

言的腰,在把长官抱起来体验一下高海拔和挨上一枪之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动手。

要是今天被打了,就只能去医务室躺着了,白白便宜了封荆他们。

【蔺言:他是不是对我的身高有什么意见?】

【夏娃:多吃多动多睡觉,你还能再长。】

不是蔺言矮,是克里斯曼太高,人种上的差距一时半会儿弥补不了。

蔺言又轻轻踢了一下克里斯曼的小腿,“那你蹲回去,我再体验一会儿踩高跷的感觉。”

克里斯曼耸肩,双腿一张马步一扎,“好嘞,长官,你的要求我全都满足了,那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要求?”

蔺言吐出一口气,在低温下甚至能看见薄薄的雾气,他低下头说:“你先告诉我,你要我陪你去哪,要是比小黑屋有意思我就考虑一下。”

克里斯曼气笑了,“长官,不去任何地方,单纯和我在一起就很无聊是吗?”

“那到也没有…”蔺言看着克里斯曼复杂的表情,小声说:“就是你老是让我不高兴。”

克里斯曼皮笑肉不笑的扎的更低了,仰着头问:“长官,你都这么高了还不高兴啊?”

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蔺言做出思考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嗯……”

嗯的九曲十八弯,嗯的跌宕起伏,嗯的像是克里斯曼的人生一样曲折,终于,蔺言拉着克里斯曼的手上下晃了晃。

少年笑得像个向日葵,金发也一左一右的晃起来,“披荆斩棘的勇者啊,你的诚心打动了我,我决定今天和你一起。”

被称为勇者的黑-手党二少爷终于能够伸直他的腿了,他煞有介事的鞠了一躬,道:“感恩您,恶龙。”

“什么恶龙,我是国王,”蔺言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克里斯曼的额头,“不敬国王,斩首!”

克里斯曼无奈的笑了一下,“好好好,伟大的国王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去拯救被恶龙掳走的公主?”

蔺言茫然的眨眼,“我们国家还有公主吗?”

克里斯曼对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然后,克里斯曼就水灵灵的在保镖的视线中走进了严安的办公室,捧出了一盒点心和茶叶。

严安走时带走了深渊巨口,去找大人物要人情去了,他在时克里斯曼都如入无人之境,他不在的时候更不用说。

克里斯曼就是把监狱长办公室搬空了那些保镖也不会拦他

,甚至会原地转职货拉拉司机。

狱警宿舍

克里斯曼和蔺言在桌子的左右两侧面对面坐着。

屋子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蔺言坐的是床,唯一的椅子给了克里斯曼。

“等一下,蔺言指着克里斯曼带回来的赃物问:“这算不算不问自取?

克里斯曼摇头,语气嚣张的说:“严安不知道收了霍华德多少钱,我拿一点怎么了?

【蔺言:强盗啊这是。】

【夏娃:举报他?】

【蔺言:举报了严安敢管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严安不但不管,还要给克里斯曼送礼。

见蔺言不吃,克里斯曼和土匪没什么不同的思维终于转了过来,他笑了声,将点心推到一边,“我差点忘了,长官是个好人,做不来这种没道德的事。

【蔺言:我怎么感觉他在阴阳我?】

【夏娃:语气问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说话的,改不过来。】

“那我们去捕猎吧,长官,桑德拉有不少小型异兽,克里斯曼绕开桌子,俯身靠近,铁灰色的瞳闪过一丝光,“天气这么冷,您需要多活动活动。

蔺言又是一阵沉默。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谁捕猎谁还不好说呢。

拉了拉克里斯曼的衣袖,蔺言直接挑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克里,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东拉西扯了半天,我都快晕了。

少年面露不解,但他还是很有耐心的问:“你今天一大早就来狱警宿舍门口拦我,一直跟着我到了小黑屋,还堵门,克里,你到底要做什么?

克里斯曼也沉默了,英俊的男人唇角下压,似乎压抑着愤怒,又好像在酝酿情绪。

他直勾勾的盯着蔺言,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一开口声音便艰涩无比,“长官,您真的不知道?

克里斯曼不相信蔺言一无所知,他很聪明,他一直都很聪明。

不聪明的人早就死在犯人们的试探和挑衅之中了,又或者像以往的实习生一样惊恐的辞职离开。

他一定知道。

克里斯曼拉开蔺言的手,倾身环住了少年的肩,以几乎禁锢的姿势将蔺言抱进怀里,他又问:“长官,你真的不知道吗?

情绪能够吞噬人类的理智,克里斯曼的心脏像是被沸水浇灌的幼苗,滚烫的几近死亡,翻涌的热与痛沿着血液流过全身,无处不痛彻心扉。

再也说不出话了,舌头也被活生生的烫熟了,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着,比他的心跳还要清晰。

克里斯曼能够用余光瞄到蔺言的侧脸,那蔚蓝的眸子在克里斯曼的影子下变成了灰蓝色。

黯淡了吗?没有。

是克里斯曼强行让自己的影子闯进他的眼底,迫使那一抹澄澈的蓝被污染。

也对,对于正直善良的狱警来说,**就是肮脏的污泥。

可长官啊,我的长官啊,你不正直,也不善良,当你脱下这身狱警制服和**站在一起的时候,谁能分得清?

回答我,诚实的回答我。

别再骗我。

蔺言,不要再戏弄我了,不要再捉弄我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真是的。”

克里斯曼听到了蔺言的嘟囔声,尾音带笑,又多了点无奈。

少年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你干嘛弄的好像我伤害了你一样,克里,你今天好奇怪。”

蔺言将脸埋进了克里斯曼的胸口,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棉花糖一样借着克里斯曼支撑身体,“你想要我知道什么,你该自己告诉我啊。”

少年的抱怨听着和撒娇也没什么两样,反正他总是这样。

蔺言像只雏鸟一样轻声说:“我都带你来宿舍了,尹老板他们还在等我,我也没去,陪你来了,你还在不开心什么呢?”

“要说生气也该是我先生气吧,你拦我的路,不让我工作,害得我上班时间摸鱼。”

蔺言这话是说给夏娃听的,苍天在上,日月可鉴,他不是故意摸鱼的。

克里斯曼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蔺言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压抑的怨念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眨眼就瘪了下去。

有时候克里斯曼会庆幸蔺言虽然有犯罪的天赋,却时常会心软,不然他的示弱就换不来任何东西。

“长官,”克里斯曼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蔺言“嗯”了声,从克里斯曼怀里抬起头,正襟危坐一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你说吧,我在听呢,霍华德老师。”

少年笑的眼睛弯弯,和克里斯曼的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深吸一口气,克里斯曼说:“六天之后,您就要离开桑德拉了,对吗?”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蔺言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轰!”的一声惊雷,像是一个开关,平静无风的天被突

如其来的大雨吞噬密云蒙住了日光将两人一同卷进了黑暗之中。

雨帘之外的一切都模糊了像是失焦的老相片克里斯曼能看清的只有蔺言近在咫尺的脸。

蔺言先是眨了下眼再是唇角一弯明亮的眸子睁圆声音含着笑意:“你已经知道了吗?”

“虽然还有六天就要走了

蔺言不是迟钝的人他笑着拉住克里斯曼的衣摆让他坐到自己旁边“就因为这个生气啊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就算”蔺言伸出一根手指说:“就算见不到你可是克里斯曼霍华德发动霍华德的势力一分钟之内就能把我的下落查个底朝天不是吗?”

克里斯曼坐在床沿身体有些僵硬他之前在牧闻面前表现的满不在乎现在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更加觉得难以启齿。

雨声依然在不断的响起它们狠狠的砸在窗户上克里斯曼的侧脸倒映在窗户上滑落的雨水在他的脸上爬行取代了眼泪的位置。

“…一分钟做不到。”

克里斯曼说:“一分钟我的命令都没传到执行者的耳朵里。”

“哦我看电视剧演的都是一分钟。”

蔺言又被逗笑了“较真干什么反正管他是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年你都会来找我的对吧?”

【夏娃:在霍华德家找到你就好笑了。】

【蔺言:那就不是他找我是我等他。】

“好了克里你不会再生气了吧”蔺言掐着他两边的脸来回拉扯“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你出狱的时候我会回来接你的。”

“锦旗上你要写什么字?重生之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是二人转夺嫡之这次该轮到我做霍华德家主了?”

克里斯曼就着这样脸部扭曲的模样说:“太浮夸了简单点。”

蔺言“啊”了一声“那就叫华丽归来逆转人生?”

克里斯曼眉心跳了跳“没有更短一点了吗?”

蔺言嘴一鼓“再短就没有气势了。”

蔺言喜欢玩克里斯曼也乐意陪他玩但是他出狱那天会来的不只有蔺言一个人还有克里斯曼的手下、尤利塞斯的手下、忠于霍华德而无所谓是兄弟俩谁赢的中立派。

甚至还有严安、想要讨好克里斯曼的人、桑德拉里的犯人和狱警们。

在这么多人面

前拉这个锦旗,克里斯曼觉得自己的脸皮暂时还需要再练练。

“不能四个字吗?”克里斯曼咬咬牙,想再争取一下,“不是说,浓缩的都是精华吗?”

蔺言定定的看着他。

克里斯曼感觉到脸上的力道消失了,紧接着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蔺言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柔软的触感从背后包裹,但更柔软的是蔺言捧着他的脸的手。

少年低下头,亲昵的用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鼻子,“那就欢迎回来吧。”

欢迎回来。

克里斯曼躺在床上,双目呆滞的看着蔺言,天色已经被乌云遮蔽,蔺言的眼睛还是灰蓝色。

但他越看越觉得不对,那不是天空,那是反复无常的海洋,如果克里斯曼沉溺进去,等待他的就是粉身碎骨。

伸出一只手,克里斯曼遮住了蔺言的眼睛。

颤动的睫毛挠的他掌心发痒,蔺言疑惑的问:“怎么了,克里。”

“没事。”

克里斯曼这么说着,手却迟迟没有放下。

他不动,蔺言也不动,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等待了良久,克里斯曼的手都发酸了,蔺言才说:“要我闭上眼吗?”

或许是因为克里斯曼也不喜欢蓝色吧,蔺言想,就和褚沙一样。

虽然克里斯曼现在给不了他五十万,但以后可以用工资补偿他。

然而,克里斯曼说:“不用。”

“你不该闭眼。”

不是天空的错,不是海洋的错,也不是蔺言的错。

是他的错。

克里斯曼一开始就不该输给尤利塞斯,不该在失败之后被送来桑德拉,不该放任手下挑衅狱警,不该遇到蔺言……

他有太多不该,每一步汇集到一起,走出了现在的局面,那么下一步呢?

下一个不该做的事是什么?

“喂,蔺言。”

克里斯曼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长官。

蔺言看不见克里斯曼现在是什么表情,轻声应了一下,道:“克里,我在呢。”

紧接着,又是一段沉默,蔺言不知道克里斯曼到底在想什么,他也无意挣开克里斯曼的手,静静的等待着。

狱警宿舍楼的其他房间亮起了灯,一盏一盏亮起的灯光包围着唯一昏暗的房间。

远远看过去,蔺言的房间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里。

雨丝在灯光中显形,墨色的天空中翻腾着若影若现的电

光,时不时发出闷声轰响,窗外升起薄薄的雾气。

“如果我又输给尤利塞斯了怎么办?克里斯曼声音干涩的问。

“不怎么办啊,我又不是因为你有潜力赢尤利塞斯才和你做朋友。

蔺言无所谓的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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