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号重来后》
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顺溜地把话说出来。
他们答应了这个人不把喝酒的事说出去,然后这个人自己转头火速告诉了需要瞒着的正主。
并且虽然喝醉了神志不清,但说话意外的利索,咬字清楚,没有听错的可能,对面的人肯定听到了。
喝酒的事既然已经暴露,那至少得让大师兄来搬运一下这个他们搬运不了的醉鬼。
顾不得在意自己头上的小辫,高余扑过去,想在醉鬼抖出更多没经大脑思考的话前拿过玉牌说明情况和报地点,结果人就只说那一句,说完后就把玉牌往口袋里一扔,动作快速又利落,他扑了个空。
白毛喝醉了自动屏蔽周围所有的声音,无论他们怎么劝其把玉牌拿出来,这个人都一动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
“……”
好了,让陵许君来帮忙接一下的愿望彻底落空。
在桌上趴了会儿,醉鬼又有活力了,逮着下一个人开始薅,宋明去找酒家要了解酒汤。
解酒汤带回的时候忙碌的醉鬼很给面地喝了一口,然后也仅限一口。
不合口味,觉得太过难喝,醉鬼林有自己的坚持,喝一口后就把碗推开,无论其他人再怎么哄,死活不再碰。
好难搞的一白毛。
按这喝醉程度,让人清醒了自己回去的计划显然也不现实,唯一剩下的只有老实告知大长老,让大长老来把这位徒弟带回去。
同时谁去告知也是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没想在这个时候去触大长老的霉头。
难搞的白毛暂时放一边,几个人搁一起商量到底谁回宗门去找大长老,商量到激烈处时小隔间跟之前聊宗内秘事时的动静没两样,无人注意到从窗外远处高空传来的剑鸣声响。
严肃的商讨最终是被两声敲门声打断。听到声响,所有人转过头。
没有加小菜也没再点酒,应该不会有人来送东西,大概是来推销的。和门离得最近的高余顶着一头小辫起身开门了,边开边说:“抱歉我们不加……”
不加酒了。
他剩下的话没能说出,看清站在门口的人的时候差点一个起跳,火速弯腰。
偏冷的眉眼,衣冠整洁,一身月白长袍底下稍微露出一截长剑的银白剑鞘,是刚通过玉牌短暂出过点声的陵许君。
玉牌刚收起没多久,他们甚至还没决定好谁去找大长
老,人就已经出现在这了,像是对话结束立即赶来的一样。
其他人也愣了下,没想明白这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总之先站起打招呼。宋明站在人群里,只略微一点头,视线里更多的是探究和狐疑。
这来得太快也太准了些。
“……
听到玉牌里传来的声音后闻柏舟就靠着同心玉找到了地方进到酒馆,又找到隔间位置,打开房间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扎了满头小辫的头。
还有房间里其他几个无一幸免惨遭毒手的人。
始作俑者趴在角落,被开门的人的身影挡了个完全,直到人影移开后才能看到满头垂下的白发。
和宋明视线对上一瞬,他没多看,走到趴着的人身边弯腰轻拍,发现没反应后转头问开门的人:“他喝了多少?
“没多少,高余指向容量不大的矮矮的粉白酒壶,说,“就这样,喝的果酒。
喝果酒都能喝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
闻柏舟俯身半跪下,把倒桌上的人捞起,低声道:“回去了。
他闻到了,确实是果酒,还有很浅淡的桃子味。
人还挺配合,一捞就捞起来了,闻到熟悉味道后习惯性搂住他脖颈,并在耳朵边悄悄说:“回去得悄悄的,不能让大长老和大师兄发现了。
悄悄说,指音量不减,整个房间的人,包括旁边的大师兄全听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
其他人不敢去看大师兄的表情,同时自己的表情也很难绷。
这醉鬼说醉吧,居然还记得要躲着大长老和大师兄,说清醒吧,这话又是对着大师兄本人说出来的。
并且居然大师兄还真的应了声“好。
一手扶住人的身体不让其下滑,闻柏舟转头看向其他人,代为道了声歉,道:“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
有朝一日居然从大师兄嘴里听到道歉,其他人忙摆手,站着目送两个人离开。
隔间门重新关上,两个人影消失。高余这才敢发出声音,视线转向张净,不可思议地小声说:“话说原来林竹生和大师兄关系有这么好的吗?
虽然平时经常能从人嘴里听到大师兄几个字眼,进内门的时候对方看着似乎也跟大师兄挺熟,但他没想到会熟到这份上,大师兄道歉道得太过自然,他甚至第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张净正在努力拆下头上小辫,只说
不知道。
——
喝醉之后胆子都变大也可能是单纯因为喝醉了压根看不清自己在哪林竹生又一次被带着上了大师兄的剑从青山镇被带着回宗门去了宗主峰。
背着人走进院落推开大门闻柏舟背着身上人走进房间将其放在软榻上坐好。
坐好也就放下去的那瞬间之后白毛就直接往旁边一歪歪歪扭扭半躺下眼睛半睁不睁。
头发在剑上时已经被人玩得一团乱他暂时没管转身去桌上倒了半杯水。
除了听不懂话和爱玩头发躺软榻上的人很配合让喝什么就喝什么只是喝两口就推开。
垂眼看到人身上外袍衣摆带上路上露水闻柏舟拿走水杯转身去卧房拿出新一件外衣。
说声失礼他弯腰解下腰带慢慢脱下人身上的外袍换上干净的新衣服。
刚还很配合的林这突然动起来了也不管现在是在干什么伸手想要去掏兜掏半天掏出朵眼熟的蓝白小花递出。
喝醉都没忘这事。
动作略微一顿闻柏舟垂眼理好衣服轻轻回推让人把花收回。
“你不喜欢这个花吗?”
掏出的花又一次没送出林竹生支棱着坐起来老肩巨滑对襟长衫外袍从肩上滑下堆叠着落在软榻上。他仰头抬手拨弄了下花瓣说:“这花明明这么好看。”
就算喝醉了也记得花不能在外久放他又把花收起了
垂眼对上一双压根没对上焦的清浅瞳孔闻柏舟垂在一侧的手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抬起缓慢落在略微有些凌乱的白发上。
风吹得窗外竹林出声桌面灯火轻摇他低声道:
“喜欢。”
没说是喜欢花还是人一个已经自动屏蔽外界所有声音的林也没听他说什么继续问:“大师兄什么时候才会收?”
他伸出手指努力比了一截小小的距离往后一躺努力睁开眼睛说:“我背包的空间就这——么点空间每天带着这花点心都少装好几种。”
少装点点心果子不重要过往的努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花送出去打响提升好感度的第一枪。
看着他显然已经想睡了闻柏舟弯腰将其捞起带着往卧房去。
陌生的床但全是熟悉的味道白毛往被窝里一钻跟在自己床上一样四仰八叉一躺十分不认生。
闻柏舟笑了下,在床一侧坐下,伸手取下人头上的夹子。白发从指缝间滑走,弯下腰,额头轻抵上对方舒展的眉眼,他低声道:“待到下次回来,那便是最后一次送花。”
“我定回来。”
喝了酒好睡觉,白毛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歪头睡得香。
深夜之后,日光缓慢爬起,透过窗户落进房间,透出一片斑驳树影。
林竹生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刚好照到眼皮,睫毛动了几下后直接睁眼。
陌生的天花板,有些刺眼的光,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的自己。
大脑慢眼睛一拍地开始运转,昨天的记忆开始缓慢回笼。
他好像是和小伙伴们一起去青山镇喝酒去了,喝的好像是桃子酒,酸酸甜甜挺好喝,然后……
然后就没有任何然后了,记忆停留在愉快喝酒的时候,然后就直接跳到了现在,中间过程略。
“哒——”
耳边从窗外传来的草木摩挲的声音里多了道脚步声,不断向着这边接近,眼睛一睁,他火速从床上弹起。
弹起的瞬间,他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也看清了从屋外走进的人。
这里是大师兄住的地方,以及走进的人是大师兄本人。想起自己昨天才说过不要让大长老和大师兄知道喝酒的事的话,他伸懒腰的动作都顿住。
话前脚刚说完,后脚就在正主家睡大觉。
虽然昨晚的事完全没印象,但背着人喝酒的事显然已经暴露。好在大师兄和小老头脾气不一样,没骂他,只过来道了声:“还睡吗?”
一双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醉鬼林火速摇头,委婉问起昨晚的事。
“你醉了,我去酒肆将你接来了这里。”
大师兄在床边坐下,看了眼他表情,又道:“我已和大长老说了,你昨日离开书院后来找我,玩累了便在这睡下了。”
两个里面至少瞒住了一个,林竹生呼出一口气。
从床上蹦下,他拿过挂在一边的衣服迅速套上,问:“我那些朋友有说什么吗?”
大师兄道:“让你以后少喝酒。”
和之前的朋友们一个反应。林竹生“哦”了声。
粗糙地穿好衣服,他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身上整洁的衣服和已经别在腰间的长剑,问:“大师兄要出门?”
大师兄站起来应了声是,道:“去归玉城,若是不出意外,应当几日便能回。”
“归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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