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武林盟主,但晕血》
庄静融处理完那些官员的事情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
“静融,你这样大摇大摆地行事,不怕暴露身份么?”白濯羽关切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她虽从小在夜印门长大很少行走江湖,但他师父之前和她反复叮嘱,出门在外最大的忌讳就是被人看破了底。
“我只怕他们不知道我来。”庄静融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拭自己刚刚沾血的匕首,又带着鄙夷将手帕扔进草丛。
白濯羽见她如此行事,似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四皇子被放走以后,一定在准备四处追杀白濯羽,也有很大可能跑到西原郡来,叫西原郡的官员帮她一块追杀。白濯羽若是在此经过,则需要小心行事,处处掣肘。
在这种情况下,庄静融一旦以真实身份在西原露面,那么所有人的注意就会被吸引到她的身上。毕竟对那些贪官来讲,四皇子的仇人和他们无冤无仇,但庄静融可是真真切切地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样,白濯羽的身份就得到了掩护。
庄静融慵懒地抚了抚江上柳的鞭身,对白濯羽道:“今晚准备投宿。我睡不惯官家的酒楼客栈,我闻见官僚的味道就嫌恶心。跟我去北巷吧,那边还算是能住人的地方。”
白濯羽自是没有意见,贴近了庄静融,柔声笑道:“我都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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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巷,是西原郡最混乱的一个街区,住满了贫民与地头混混。此处位于闾左,是郡中地段最差的位置,里面尽是被官府欺压的人。他们不会出现在明亮辉煌的主城中,只蜷缩在不见阳光的地带,年年如此。
在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街上有混混乞丐娼妓恶匪,也有许多受到追杀来此避难的能人异士。
白濯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乌烟瘴气的街巷,此处的肮脏混乱和主城的金阶白玉堂仅有一街之遥。那些不会在主城中出现的贫民都聚集在这里,给白濯羽一种恍惚之感。
“一年前,北境之战,我从京城赶往战场,曾经路过此处。”庄静融回忆道,想起一年前的事情,神情微微恍惚。
白濯羽想起来,庄静融确实没有参与北境之战的最初几场战役,在全军覆没后才回来。所以当时很多人说庄静融已经背叛了残月阁,投靠了北狄,是那个内鬼。
“你去了京城?”白濯羽顺着问道。
“是。”庄静融咬了咬牙,似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很想参与北境之战,但是花掌门没有同意。她交给我一个秘密任务,但是我愧对了她的期待。”
白濯羽不敢再多问,只是默默地走在她的身旁。庄静融不想说的话,她不会多问。
“不过现在也不算秘密了。我想杀狗皇帝。”庄静融又故作轻佻地甩了甩鞭子,“你我都知道,这天下大乱,这永无止境的战争,是出于谁手。”
白濯羽闻言大惊。虽然残月阁立派多年,杀了朝廷大批官员,横行朝野无所顾忌。但是刺杀皇帝这种事难度与杀掉几个简单大臣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庄静融要杀皇帝,定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与那昏君同归于尽。
“可惜计划将成之时,我却突然得了消息,说花掌门被敌军裹挟,危在旦夕,要我回去支援。你知道的,花掌门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她,我只是一个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饿死的乞丐。”庄静融提及往事,微微神伤,“在掌门的命令与掌门的性命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当然,最后两者我都没有保住。”
白濯羽默然无语。庄静融回去得晚了一步,等她到达战场之时,花掌门和所有残月阁弟子都已经成了北狄人的刀下亡魂。
“不说这些了。”庄静融主动揭过话题,指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街巷道,“这就是北巷,还是一年前的老样子,但是好像多了不少新面孔。在这里,你从窗户上扔下去一个花盆,能砸中三个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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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封闭而排外,庄静融带着白濯羽刚走到北巷的巷口,便有一大批人拥上来,手中各自持着武器,带着警惕与恐惧。
“自己人。借宿一晚,明天启程。”庄静融收起了江上柳,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濯羽心知,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种地方帮派汇聚的地方,没有必要的话不需要通报身份。如果露了身份,可能会给自己和旁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见庄静融的话,带着敌意的暴徒退到两侧,双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那为首的男子指了指白濯羽问道:“也是自己人?”
白濯羽怕失言,没有多话,庄静融拉住她的手腕道:“是。”
三人走进巷子里,白濯羽注意到这条街巷的地面的泥泞之中有几片没烧尽的纸钱。纸钱还很新,看样子人死了不到三天。
她的想法果然得到了验证。她远远看去,看见确实有一家人的门口挂着灵灯,看上去是刚办过不久丧事,仍在头七。
白濯羽没敢多问,但那领他们进门的男子主动对她们道:“我们这里的主事宸君宸二娘收养的妹妹昨天死了,没心思见客人。你们注意些,在剑神庙里住一宿好了。”
二人点头,顺着那男子所指的方向一路走去。在路的尽头,白濯羽见到了一座庙宇。
这个庙规模不是很大,但是装潢华丽,是整个暗沉的街区之中唯一的亮色。墙面刷成了雪白,整个庙宇中的桌椅建筑也以白色为主。白色最容易弄脏,但是这座庙似乎被当地人保护得很好。
供桌上的贡品虽然算不得丰盛,但是能看出来桌面日日被人擦拭,香火不绝。这里的民众应该非常虔诚地信奉这位神明。尽管已是深夜,但仍有几个老人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祭拜,神情肃穆。
白濯羽走入庙中,望向那尊神像。她对宗教略有了解,但是眼前这尊神像却不像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神明。
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神像,这位神看不出男女,看上去很年轻,手中提着一把剑。在整个雕像中,那把剑占据了一个主导位置,那个人反而如同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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