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叮呤哐啷——”
“砰——”
铁栅栏的防护门被扯得刺啦作响,对门的邻居大爷穿着汗衫露头看了一眼。
在看到那扇破旧的铁门自己在动后,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又缩了回去。
出不去门的雌虫骂了一声,又像是阵龙卷风似地吹回了那间窄小的两居室客厅。
“喂,虫崽,你出来。”
护着男孩的那截粗糙的黑布被揭开了一条小缝,还没等恺撒动作,那截布又被一只手猛地合上了。
“我家没有放钱,你如果实在缺,把厨房的锅扛走吧。”
恺撒:?
这虫崽...把他当什么了?
第一次被当贼的恺撒殿下憋了一口气,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拽起了那截布,直勾勾地望着蹲在里面的男孩。
刚才那一阵白光来得太突然,他落地的瞬间便对上了一张稚嫩的脸。
那男孩站在窗台下的阴影处,在恺撒睁眼的瞬间,他手里的铁盆就砸了下来。
但结果是什么显而易见,铁盆凹进去了一大块,恺撒却是皮都没破半片。
男孩看了眼地上转着圈的盆沉默了片刻,一声不坑地走回了花盆架下待着。
过了好半晌,才试探着和闯进自己家的陌生人搭了腔。
恺撒被那张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惊得愣在了当场,因为实在太像了...
如果不是对方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直接告诉恺撒这是以利亚的虫崽,他想自己也不会怀疑什么。
不,估计连以利亚自己都生不出来这么像的虫崽!
于是,在脑子宕机的状况下,才有了方才那番听起来有些傻的对话。
但等恺撒反应过来,这才发现了一个令他惊恐的事实。
以利亚他*的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甚至将这间简陋到连下等虫都不会居住的危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星半点雄虫的痕迹。
更要命的是,他甚至连那扇看起来一吹就倒的门都出不去。
恺撒像是热锅上打转的蚂蚁,一张臭脸更是拉到了地上。
在他不知多少次将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时,方才想到了这片空间的第二个活物。
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将那个虫崽拉了出来,尽管对方看起来并不愿意。
恺撒看着对面那个比雄虫都瘦弱不少的虫崽,皱了皱眉头。
但盯着那张与以利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还是耐着性子,放软了声音。
“你有没有看见一位阁下,脸和你长得...脸虽然和你有点像,但长得比你好看,黑发蓝眼。”
雌虫像个流氓似地蹲在地上,双手自然地垂在两腿之间,琢磨了半天语句,过了片刻又勉强补了一句。
“白衣服,长得也白,身上没有腺素味,也没带雄虫定位器。”
他将自己能想到的特征都描述了个遍,说完一堆话之后就眼巴巴地瞅着对面站着的男孩,像是在期待着他的反应。
男孩似乎很少出来,在接触到光线的瞬间他的眼睛眯了眯,像是有些不适应。
但那些反应被他掩饰的很好,雌虫心下着急,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动作。
“说话啊,虫崽。”
许久没得到反应的恺撒耐心近乎要告罄,他望着对面男孩一脸看痴呆的表情,烦躁地冲对方呲了呲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恺撒做尽威逼利诱之能事之后,对方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
“嗯,见到了。”
男孩的声音还透着些稚嫩,却是听不见一点畏缩的感觉。
这倒是让恺撒高看了这个瘦弱到能被一脚踩死的虫崽一眼,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这才收起了一脸凶相,冷冷地等着对方的答案。
穿着白色毛衣的男孩朝他指了指桌上的座机,神色如常地对着恺撒说。
“他说让你打个电话给他,用那个。”
恺撒虽是没听懂“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捣鼓了下那个奇怪的机器,将它的功能了解了个大概。
男孩倒是挺体贴,耐心地等着他操作。
见人准备地差不多望过来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110。”
“如果对方问你地址,你就说...”
“滴————”
一通电话叫来了街道派出所打着盹的值班民.警,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了狭窄的两居室,却是除了男孩本人,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被溜了一圈的警.察终于请回了还在酒吧驻唱的李女士,刚下肚一瓶酒的女人拍了把男孩的头,压着人给警.察道了歉,这才恭恭敬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男孩理所当然地受了一顿斥责,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是懒洋洋地插兜站在李女士的身后,靠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给了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那人张了张嘴,像是再说。
“小骗子,活该。”
真是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家伙。
男孩想。
*
“虫崽,给我拿点吃的。”
“鬼不需要吃东西。”
“那鬼就把你房子砸了。”
男孩看着“一脸我不做人”表情的恺撒,默默拉下了自己的帘子。
恺撒“啧”了一声,再次确定自己走不出这个鬼地方,除了男孩之外的所有虫也看不到自己之后,内心的烦躁程度又飙升了一个度。
李女士走了之后,男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倒也不再执着于和恺撒说话,两者之间的氛围几乎成为了恺撒的独角戏。
他想出了各种方法试图让男孩带自己出去,但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甚至听烦了还会打开他家那台电音多到刺耳的广播,强硬地将恺撒的声音压下去。
“我倒没见过哪家虫崽是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的,小心成年后被异兽咬死了都不知道。”
“虫崽,你雌父是干什么的?你现在带我出去,我让他进联盟军怎么样,说不准你哪天还能看见你雄父也说不准。”
“你聋子啊,真以为我不敢对幼崽动手是吧。”
“我给你星币,你要多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雌虫变化莫测的态度放在哪个正常虫面前都会骂一句神经病,但恺撒本虫看起来却是不这么觉得。
“咚咚——”
花架下传来几声清晰的敲击声,恺撒眼睛眯了眯,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等着对方的回应。
“你能安静一些吗?”
恺撒:...
该死,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恺撒的耐心似乎越来越差。
他热衷于给这个冰块脸的虫崽找一切微不足道的不痛快,包括但不限于在他睡觉时唱些不知所谓的歌。
在李女士回来之前,特意将水洒在地上,看着对方面不改色的拖地,最后再被监护者训斥一顿。
不过,恺撒却并不因此而感到有丝毫的成就感。
因为他发现,这个虫崽并不在乎这些事情。
换句话讲,对方对于周遭的一切存在似乎都不怎么在乎。
如果情绪是有起伏的话,男孩应该是林子深处一湾静静的泉水。
恺撒第一次看到他在监护者面前笑的时候,甚至愣了半晌,走到对方面前看了半晌,在李女士转过去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你...再笑一下?”
接着,他的脚便被男孩熟视无睹地踩了过去。
疼得恺撒眼角抽了一下。
*
“他长得好奇怪,‘母亲’是什么意思,他对你并不好,你不想杀死他吗?”
这点在虫族里面并不难理解,亲缘关系的约束力远远没有武力与利益靠谱。
亲种虫之间互相残杀的事,甚至比不上哪位阁下答应了军雌求婚的事有热度。
按照恺撒的认知来讲,那个留着长发的虫族肌肉匮乏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酒精让他一周之内保持清醒的情况很少。
他对虫崽的照顾也仅仅只是不让他饿死,每天几乎只有半夜才会开门回家,有时喝得醉了,甚至需要虫崽帮他盖好被子之后,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看着男孩给那个“母亲”盖好被子后,默不作声地回房睡觉,恺撒突然觉得给对方找不痛快这事也挺没意思的。
这显得他很没品,好像在欺负什么倒霉蛋。
“我帮你杀了他也行,免费。”
他望着还没桌子高的男孩突然出声说了句,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划算,又补充了一句。
“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带我出去转转。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雄虫,找到了你也不用再看着我,这很划算不是吗,虫崽?”
飘着水垢的蜂蜜水晃了晃,暖瓶里的热气被瓶盖压了下去。
恺撒头一次见男孩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会杀了你。”
“什么?”
恺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蹲下身子,不客气地将男孩刚冲好的蜂蜜水倒进了嘴里。
刺痛的感觉让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猛地将嘴巴里含着血的玻璃渣吐了出来。
“我说,我会杀了你。”
糖块似的玻璃渣沾着点血,劈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在一室黑压压的环境里没有引起半点额外的注意,李女士均匀的呼吸声从卧房里传了出来。
窗外的雪下得紧了些,雪地反射的光顺着窗帘缝照亮了男孩的一只眼睛,泛着亮的桃花眼,清透到恺撒甚至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男孩回了房间,恺撒看着地上那一滩还沾着自己血的玻璃渣,冷冷“切”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将东西踢进了厨房的柜台底下。
玻璃渣带着灰滚了两圈,在深夜里带出了些“稀稀簌簌”的声响。
邻居的大爷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恺撒蹲在男孩的床边,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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