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在那次不欢而散的经历之后,兰伯特似乎吸取了教训,除却日常的传递消息,倒真的没有再追问过虞宴进度的事,表现的十分安分。
“上次的事,是我的错,希望阁下您不要放在心上。”
虞宴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他知道兰伯特心里在想什么,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向桌上那堆里德才送来的书,故作不经意地反问道。
“叔叔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事值得兰伯特叔叔这么大张旗鼓地和我道歉吧,太过见外了些。”
兰伯特被这话一噎,精巧的机械蛛立在桌子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时觉得尴尬无比。
他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和虞宴说神殿的事,却见对方看了眼通讯器,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
“如果没事的话,您就先离开吧,我稍后估计会有客人要到。”
“是..总之克瓦伦那边最近动作不小,似乎对我起了疑。阁下最近多加小心,他可能会绕过我派其他虫来联络您,如果是那样,我也没有办法干涉。”
虞宴随手翻开了几页书,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
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兰伯特的提醒。
空气又静了下来,兰伯特没有动,虞宴也并不催他,只是平静地翻着手里的书,全当他不存在。
最终还是兰伯特沉不住气,向来作风散漫的雌虫深吸了一口气,放低了姿态,语气难得的认真。
“我们和阁下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其他虫,您觉得呢?”
虞宴的指尖微顿,他轻轻合上书,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随和。
他撑着侧脸望向兰伯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随和的笑。
“您该走了,叔叔。”
*
没有得到任何保证的兰伯特最终还是心有余悸地离开了,虞宴的目光流连在他发来的圣赞日会应邀出场的名单上,有些玩味地轻笑出声。
还真是声势浩大..
就连水火不容的新旧贵族都能聚到一起谈笑风生了,不过一眼望过去,中尉以下的军雌寥寥无几。
与其说是全国性的节日,倒不如说是一场仅限上层的大型挑选会,至于商品是谁...
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虞晏联系萨金特的通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消息框内静如止水。
那个默认头像依旧保持着灰白的状态,离线时间显示已经有半个月之久。
通讯器的屏幕刚刚黑下去,门口处却是传来三道规矩又礼貌的敲门声。
虞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真是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过于文明的待遇。
恺撒就不必说了,对方只要来自己这里,门还是好的,他都要谢天谢地了。
而里德后期虽然对他的态度客气了些,但也从不会这么礼貌地敲门征求屋主人的意见。
处事大条的军雌大多时候只是在外面象征性地说一声,便直接带着任务推门进来。
左右他只是一只亚雌,而在这个等级结构森严的地方,没有实力的亚雌很难获得其他虫族的尊重。
这并不是虫族的傲慢,只不过这个种族信奉的准则向来如此,能交换尊重的只有价值与利益。
因为辨别身份的需要,奥德里奇今天穿着那身颇具家族特色的暗金色劲装。
这几个月的外出征伐让他的头发微微变长,发丝被随意地撩在了耳后,称得俊朗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不少。
见门这么快就被打开了,他僵在半空的手不由有些尴尬。
对上穿着随意的虞宴,奥德里奇的脸颊霎时涌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
他略显刻意地将眼神从对方解开了一颗扣子的领口慌忙移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磕磕巴巴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虞宴偏过了身,给对方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见奥德里奇还是和雕塑一样立在原地,这才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进来再说吧,我以为您会约我出去再谈,毕竟这里的军雌应该不太好说话。”
奥德里奇“嗯”了一声,过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又补了一句。
“抱歉,我应该和你先说一声的,以利亚。”
“不必在意这种小事,所以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谈吗?”
虞宴是突然接到奥德里奇发来的消息的,回来之后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完全将这只雌虫忘在了脑后。
所以对方主动提出要来找他的时候,虞宴是有些惊讶的。
“叫我奥德里奇就好了,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的...”
雌虫支吾了两声,他挠了挠头,这副别扭的样子倒是有些像害羞的大男孩,一点也看不出来在战场上的影子。
“那个..这是一个叫迪尔特的军雌上缴的兽核,获取者那里写着你的名字,我就带过来了。”
他将一个盒子朝虞宴递了过来,打开果然是那颗玛拉兽的兽核。
兽核像是被人提前擦试过一遍,干干净净地躺在一块鹅绒垫子上,衬得那颗透明色的晶块看上去有几分宝石的味道。
“谢谢,这的确是我的东西。”
虞宴将盒子合上,见着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以为是外面的天气太过燥热的缘故,便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要润润嗓子吗,奥德里奇。”
这句话唤回了看着虞宴发呆的雌虫,他道了声谢,就将茶盏接到了手里捂着。
他的手指摩梭着杯壁,倒也没急着去喝。
沉默了半天,这才将手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抬头看向了虞宴。
“我听说你..伤得很严重,现在好些了吗。”
虞宴闻言摇了摇头,给他又添了一杯茶。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些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这样啊。”
似是看出了虞宴并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奥德里奇不由感到些尴尬。
但他还是找着两者以前的话题和对方聊,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在飞舰上见到你,真的很意外,我没想到你能在前线,毕竟你说你喜欢种花来着,你种的秀茵花很好看!”
奥德里奇的话题很跳跃,但无论他说什么,虞宴也只是出于礼貌地附和几句,偶尔甚至只是挂着笑。
他这有些疏离的态度让兴致勃勃的军雌感到了挫败,坐在椅子上就渐渐没了声音。
“那我先...”
告辞的话刚要出口,铁门处却是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下一秒,那扇结结实实的铁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奥德里奇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就站了起来,保护欲十足地伸手将虞宴护在了身后,目光泛冷地看着门口,全身的肌肉已然是紧绷了起来。
铁门重重地砸向墙后的那面书架,刚收拾好不久的书架晃了晃,几本书就从架子上掉到了地上。
接连两声闷重的啪嗒声,恺撒进来的脚步刚好就被那几本厚重的书拦了下来。
他停在原地,打量着对面一前一后站着的两道身影,面色冷得吓人。
奥德里奇看到来者似乎也愣了愣,刚想行礼,就被虞宴往旁边轻轻推了推。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恺撒赤色的双眸在虞宴那只刚刚碰了奥德里奇的手上扫了一眼,听到这句客套话倒是难得没生气,只是环胸靠在门上,没来由地勾了勾唇角。
“怎么,没事不能来找你?怕我打扰你好事?”
他这话问得阴阳怪气,但是好在随着恺撒时不时的抽疯,虞宴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应对对方每一次没来由的找事。
“自然不是,殿下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
这话说得好听。
恺撒冷哼了一声,却是弯腰将地上掉的几本书拾了起来,随手丢到了书架上面,转头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奥德里奇身上。
“你没事干吗?闲得进皇宫乱窜?”
“午安,恺撒殿下。”
奥德里奇朝着恺撒微微一礼,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来给以利亚送东西,已经让楼下的军雌检查过了。”
那声“以利亚”听得恺撒怎么听怎么刺耳,他踩着打完蜡不久的地板,一步一步地朝奥德里奇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送东西?什么东西?”
奥德里奇沉默了一会,他不经意地望了虞宴一眼,刚想开口解释,就见虞宴朝他露出了个笑,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他和恺撒之间。
“一颗兽核罢了,是我托奥德里奇先生送过来的,殿下要看嘛?”
恺撒凝着那双泛着亮色的眼睛,他向来喜欢在对方眼里找着自己的倒影。
但此刻却是觉得格外的刺眼,说出口的话自然带上了几分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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