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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58.笑一笑

“结婚?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结婚有什么不对!你带着个拖油瓶除了和我在一起,谁还要你!”

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空气中响起了一道打火机的轻响。女人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些散漫,轻飘飘地回荡在这间常年充斥着油烟味的出租屋里。

“要我?谁他妈稀罕你来要,老娘带着自己的拖油瓶活得很好。”

火机又响了几下,看样子倒像是油不太足的感觉,过了好久,才点燃了那根细长的香烟。

“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那张脸,就你那三两下根本上不了老娘的床。”

男人像是被这句话戳到了痛处,室内又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杂声。

随着邻居大力的砸门和谩骂,那人才又恶毒的咒骂了几句,不甘不愿地摔门离去。

随着刚才的争吵,花架下蹦进来了几颗玻璃渣子。

那颜色是前几天男人带来的琉璃花瓶,据说是港口那里淘到的新奇货色,没有光时也能透出彩虹似的光斑。

这东西逗得女人很是稀奇了几天,那段时间就连她糊弄出来的饭也好吃了不少。

那精致的玻璃瓶此时却变成了一滩碎渣,静静地躺在被黑布遮起的花架下,花架随着里面人的动作微微晃了晃,一块琉璃碎片被一只小手拾了起来。

黑布被一只手轻轻撩开了一角,露出了女人那张空白模糊的脸。

她涂着红色甲油的手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蓝色的裙子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在地上铺开,像是一朵绚丽绮郁的桔梗。

“出来吧,外面天黑了。”

饭桌上的女人格外沉默,她手里的烟灰缸已经溢了出来,面前的米饭却是丝毫未少。

“笑一笑。”

那只香烟燃到了底,在与烟灰缸的碰撞下掉出了一点残灰,吐露出猩红火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明显亮眼。

她的身子前倾,连带着那张看不出面貌的脸缓缓凑近。

“不是和你说了吗,要笑一笑,笑一笑..”

“像你这种人笑多了,命里才会有好彩啊。”

“笑一笑..笑一笑..”

“我叫你笑一笑啊...”

那张空白的脸中央裂开了一条小缝,从那条黑洞洞的缝里渐渐爬出了一个人的眼睛、鼻子、嘴唇。

煤气炉上的热水壶发出了尖锐的鸣声,蒸汽混杂着尼古丁熏得这间屋子的空气越发没有落脚之地。

琉璃碎块折出的光钻进了女人的桃花眼里,她的语气温柔,那张涂出来的口红印子却慢慢朝着她的脸周散了过去,使得这张明媚的脸又再次恢复了一种单调的平庸。

“对吗,笑一笑。”

女人细长的指甲刮过泛着霉点的木质餐桌,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尖锐的摩擦声。

“这才是妈妈的乖仔啊,阿宴。”

拉长的尾音如同一株没有根茎的树木,漫无目的地飘在他虚浮的意识海里。枝叶刚要朝着他的意识深处探出,却被系统那声尖锐的大叫压了回去。

“虞宴!别睡了,恺撒来了!”

梦境里的诡谲瞬间如泡沫般轰然碎裂,虞宴的眼睛猛得睁开,梦境与现实中恍惚的边界让他的瞳孔颤了颤。

就在他刚从恍惚中回神的片刻,一只手便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掼向了冰冷的石壁。

灰突突的石屋里除却外面偶尔响起的风声,便只剩下这道骤然惊响的闷响声。

*

军雌自小结束的训练五花八门,除却那些军事机械知识之外,生物构造课程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异兽的身体结构五花八门,因为种类的不同而各有差异,几乎没有一套完整的模型能够涵盖至今出现的所有种类的异兽。

这种知识体系的匮乏,也就使得生物课程的目标完全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雄虫的身体构造。

这门课程的开发,与其说是对战斗有所助益,更不如说是直接关系到了军雌们的婚后生活。

雄虫和他们在战场上遇到的皮糙肉厚的异兽并不一样,因为战场上带下来的习惯,使得不少军雌在终于获得婚姻匹配许可之后,往往会在交.配与抚.慰的过程中犯一些不大不小的错误。

向来紊乱的精神海突然接受到腺素的梳理,那种生理乃至精神上的快.感总是让他们控制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往往还没待完.成一场抚慰,倒是先头脑发热地弄伤了阁下们的手臂。

这种事故轻则让军雌面临两个月的分离监.控期,重则被神殿以危害阁下的罪名直接取消婚姻关系,数千万的贡献点以及层层困难的考核经验就此全都打了水漂。

“脖子,尤其是脖子!阁下的这里除非允许,是坚决不能触碰的,哪怕是情.趣也不可以,都对自己的蛮劲有点数,别到时候丢了雄君,没皮没脸地去神殿哭丧!联盟军丢不起这个人!”

这是退休从教的军雌三令五申的内容,关于头颈处的知识考核也是生物结构课程的重点考核内容。

恺撒向来对雄虫那点破事不感兴趣,更别提还是为了规训他们在床.事上注意轻重,克制自己的内容。

一学期的课被他逃了半学期,最后为了获得当年的出征资格,他才勉强在考核前临时背了背重点的内容。

除却试卷上那点与头颈相关的内容,其他地方都空空如也,不..也不对。

当时他在军雌应有的床.品美德那块送分题下,写了大大的两个字。

“狗屁”

恺撒望着自己手里那截细白的脖颈,勉强从理智不多的脑子里拽出了一点所剩无几的知识,这才在刚才那一下时,没有将那截细长的脖颈直接捏碎。

颈部骤然袭来的压迫让虞宴的胸口一阵闷痛,但对他而言,颈骨处的钝痛和系统警笛似地尖叫,却像全然不存在一般。

那张脸上除了那抹生理性的苍白,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较为特殊的表情。

虞宴就这么毫不反抗地接受了恺撒攻击他的事实,他的手臂微微下垂,并没有露出任何阻止对方的意思,甚至连说出来的话都异常的平静。

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阳光明媚的下午,遇到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小狗,于是他“摸了摸”小狗的头,问他。

“会议不太顺利吗?您看上去并不开心。”

他的这句话让恺撒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在看到对方如他所愿的钝咳出声后,恺撒才微微松开了些力道,却又在对方面色稍霁的时候骤然收紧。

像个孩子一样,恶劣十足地朝他勾了勾唇,但那双微微竖起的红眸里却是没有丝毫愉悦的意味。

“以利亚·林斯?”

他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手上的力道亦是随着这几个字而越发收紧。

“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拉弗尔那张讨厌又得意的脸在恺撒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他讨厌那只虫子在自己面前肆意的样子,更讨厌对方嘴里将那似真似假的话一遍遍的重复,所以他轰碎了对方那张讨厌的脸。

但那些话的真实性却并不会随着皮肤的溃烂而消亡。

无论是在审判庭中为他互相攻讦的伦德斯,还是对方档案中似是而非的身世记录,都几乎印证了拉弗尔·曼朗的话。

“小殿下,您被虫耍了,那个亚雌根本就不是什么阵亡军雌图亚·林斯的后代,而是伦德斯家那个可怜的私生虫崽。”

“让我猜猜,他是怎么让您不计较在先前在夏拉尔那的擅作主张,那条独属于伦德斯的狡猾舌头说了些什么?”

拉弗尔的半张脸由于精神力的攻击变得血肉模糊,他的半幅牙床与口腔组织裸露在外,却仍旧不知痛似地说着话。

“我喜欢你?我是为了你?”

拉弗尔瘫在那张椅子上笑得发抖,连带着他脸上的皮肉又是掉下去了一大块。

“纳维尔神在上..哈哈..殿下,您不会真会相信这种鬼话吧..喜欢..您去和一只低贱的亚雌谈喜欢吗?”

“谁不知道伦德斯那群家伙是为了达伦阁下,估计只有克瓦伦一个虫不知道蒙托陛下是在钓他这条大鱼吧。”

“真奇怪,您在随意把东西抢回家之前,都不看看他的生产源吗?蜘蛛窝里出来的破烂也要啊~”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您。”

拉弗尔叹了一口气,全然不顾自己脖子上被割出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顾自地轻声呢喃道。

“毕竟夏拉尔阁下都不喜欢您这个亲生的雌子..更别提蒙托陛下了,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那点可笑的神谕,而仍由神殿骑在您头上了。”

“如果我是您..这时候有个长得好看的小家伙突然跑过来说‘喜欢’,确实是..足够惊喜,不,那简直是要命,您说是不...”

拉弗尔整个虫彻底倒飞了出去,他的四肢都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弯折着。

在精神力的控制下,雌虫自我修复的能力被彻底打断,他的面色难看了些,却有些快意地望向了踩在他伤处的恺撒。

“哎呀呀..殿下生气了吗?”

那只军靴碾住他暴露在外的血肉碾了碾,红色的赤瞳在一片漆黑的室内,隐隐发出令人心底生寒的戾气。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恺撒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

“什么时候把你哥拴上的狗.链取下来,再来我面前叫吧。”

恺撒似乎想到了什么,歪头朝面色铁青的拉弗尔笑了笑。

“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在战场,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不然..”

“我一定会让曼朗家知道,精神力残缺的家伙最好的归宿永远是垃圾场,而不是活着。”

至于其他的事和其他的虫,他自己会问出答案,而不是轮到别的家伙对他指三道四。

*

“殿下,我说过的..”

“以利亚..我和您说过我的名字,我叫以利亚。”

虞宴的双颊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在对方说出那句话之后,他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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