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系统陷入了沉默,那个答案是什么对于虞宴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雌虫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身下的血管似是有生命一般,在那层苍白的皮肤下诡异地滚动。
在虞宴正在思考怎么让对方平静下来的时候,原本安静雌伏的金发虫族突然像捏塑料般捏碎了手下的椅子,一道黑影在明灭不定的蓝光中猛地扑向了虞宴..
仪表盘上的操纵杆将虞宴的腰部硌出了一道显眼的青紫色红痕,在青年放大的瞳孔中,雌虫那条因为虫化而变得纤长的红舌已经舔上了他紧闭的唇缝。
恺撒像是一只被花蜜撞得晕头转向的蜂,他的尾翅焦躁地翕动着,舌头贪婪又急迫地想要翘开那道紧闭的“门”。
对方的拒绝让他的心情十分的不满,在发出了几声恫吓性的嘶鸣又情不自禁地开始用下.身焦躁地摩挲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虞宴..螳螂种的求偶期只用那一种解决办法的,不然..”
因为故障而不停闪烁的蓝色光影照在两者的身上,系统突兀地叫了虞宴一声。
在恺撒还要朝虞宴的手腕抓来的瞬间,系统说完了剩下的那句话。
“恺撒可能真的会‘吃’了你。”
系统没有把心里的那句话说出来,反正都是要走那么一遭,顺便接下任务挣点贡献值对于虞宴来说又并不是什么坏事。
为什么一定要和贡献值过不去,它有了贡献值,虞宴的日子也能更好过不是吗?
系统暗戳戳地想,但是终究还是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生怕再触了宿主哪个不知名的霉头。
原以为说完这句话,虞宴无论怎样都会接受,毕竟这是眼下救活恺撒和他自己的唯一办法。
关于虞宴对恺撒究竟怎么想,系统并不知道,但是却没有人比系统更清楚的知道..
虞宴对于活下来这件事有多么扭曲的执念..
系统挥去了脑海里多出来的那段影像,正准备打开屏蔽装置装死,就听见了自家宿主冰冷至极的声音。
“去把这艘机甲的传感系统扫描一遍。”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系统愣了愣,它刚想说话,就见虞宴扶着身下的显示台缓缓坐了起来,眼神却是没有看向它。
在虞宴扣住恺撒下巴的瞬间,他伸手捏住了雌虫背后不断挥动的尾翅,顺着它的尾根轻柔地摩梭着,仿佛在摆弄一朵娇嫩的花苞。
雌虫的身子僵了僵,原本狰狞的脸色顿时满上了一层古怪的红潮,一双赤色的双眸锁在虞宴的脸上,窥视着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殿下,清醒一点吧,您应该好好想想...”
恺撒感觉自己仿佛在一艘随时要被海浪打翻的帆船上,暴风雨中的巨浪一波高过一波,似乎随时要将他吞吃如腹。
那道轻柔的声音如同塞壬的低声吟唱,缠绕在他的耳侧久久不去..
“您应该好好想想...”
想什么,他应该想什么...
鼻间那股独特又泛着迷人香气的薄荷味勾得雌虫的眼神阵阵恍惚,身后的尾翅已经在那只大手的抚摸下开始分泌出粘腻泛着甜腥味的蜜液。
那是螳螂种的雌虫在交.尾前分泌出的特殊液体,像是一张展开的大网,专门用那种特殊的香气网住即将陷入他们身体的雄虫,削弱他们可能会产生的疲惫与恐惧。
他的身体已经打开,不停分泌的蜜液仿佛也正在向恺撒释放着信号,鼓动着他的大脑去接受面前的青年。
收起那恐怖的獠牙与刻意做出的恐怖鳞片,去换上一副更为具有吸引力的艳丽皮囊,将这个圈套变得看起来美味多汁。
没有雄虫会喜欢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雌虫。
也没有雄虫会喜欢一只时刻会将他吞吃入肚的雌虫,这条禁令是刻入螳螂种血液深处的法则,也是钻入雌虫骨髓里的律令。
于是他们学会了伪装。
恺撒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进入育巢时的画面,虫族最为原始的器官碰撞在一起,耳边或高或低的声音已经丝毫找不出来理智来过的痕迹。
肉红色的软体墙壁仿佛是一颗硕大的子宫,它剥去了附加在虫族身上的每一层外壳,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胎衣。
它看着昨日才见过的那名中将,对方是松刺蜂族中近年来最为出色的一名后裔,不到四十的年纪就已经爬上了第一军的中高层。
他曾经揽着恺撒的肩,在漫天的风沙中吞下了喉间滚动的威士忌,唇角的疤痕随被雌虫夸张的大笑扯的有些变形。
“嘿,上将,您也应该喝一点。科尔多的风真是吹的我的手都钝了,我能用尾刺洞穿那只异兽的心脏可全靠这些好东西。”
那条被军雌夸耀在嘴边的尾刺此时却是略显激动地剐蹭着地面,染上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
军雌那张向来大大咧咧的阳光面容被欲望所覆盖,变得麻木、迷乱。
雄虫和雌虫之间的互动像是一场以死为目的的搏斗,两具躯体上布满了或是暧昧,或是青紫的伤痕。
恺撒觉得育巢里的声音远远比科尔多的罡风还要刺耳难听,他提步想走,站在他身旁的白袍雌虫却是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您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殿下。埃里克中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为频繁的暴动期烦恼了,幸运的话,或许他还会拥有一颗可爱的虫蛋不是吗?”
安谢尔露出了一个再为和善不过的笑,目露满足地看着痴.缠在一起的虫族。
“这是育巢存在的意义,您将来如果还是不想与阁下们缔结婚约,这里的大门将随时为您敞开。”
面对安谢尔恶意十足的挑衅,恺撒用拳头轰碎了那只雌虫的半张脸。
临走的前一刻,在混着血腥味的糜.烂甜味中,他听到了安谢尔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低笑。
“我相信会有这一天的,殿下,您会明白我们存在的意义。”
恺撒望着面前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他好像又看到了那间巨大如同蛊虫般的育巢。
那扇猩红色的大门微微敞开,似乎在邀请着他套上名为本能的环锁,心甘情愿地走进那间充满糜烂的内室。
他躁动的心像是被突兀地浇上了一盆冷水,杀意像是春日里疯长的野草,密密麻麻地占满了他心间的每一个角落,催生着那只怪物将獠牙抵上了身前青年的喉咙,只待对方触碰他的那刻咬断他的生机。
但是..
没有预想之中的侵略,也没有骤然袭来的快.感,更没有一切可能发生的深层接触。
什么都没有发生。
恺撒的手在将虞宴的侧颈抓出几道血痕的瞬间,他的脖颈后泛起了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似乎有一只轻柔的手轻轻解开了他大脑中缠成一团的乱麻,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带回了他的理智。
痛苦与几欲焚身的烈火被轻柔地抚平,那只安抚着他尾翅的手渐渐上移,划过了他鬓角的发,缓缓盖住了他的双眼。
视线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听见了青年那句若有若无的低语。
“睡个好觉吧,殿下。”
在那一瞬间,那间如鬼魂般缠绕了恺撒前半生的巨大育巢..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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