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是清冷挂的啊》
有人?她悚然。
神皇秘境存在万年,谁能活这么久?
就算如崔何夕类的强悍大能,死后灵魂不会立刻消散,但万年的时光,什么妖魔鬼怪都泯灭在时间里了吧?
谁还能在这里喝茶?
桌上还有一个孔雀样式的香炉,丝丝沉香飘出,程弦闻过类似的味道,是有安神静心之效的一种香料。
程弦出了寝宫,顺着长长的走廊走。
尽头,是一处大殿。
一阵风吹过,风铃“叮铃叮铃”,风吹的她额前碎发散乱,程弦随便一抓,站在大殿门框之外,和殿内之人对视。
此人身穿玄色织锦广袖,腰间系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玉佩。
一双狭长眸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程弦,眼神中透露着冰冷、危险的气息。剑眉长而走势上扬,高鼻薄唇,下颌线条凌厉。
程弦视线落在她身后。
一条条暗红色的铁链从虚空中延伸,一直到玄衣人的身后。她行走间,哗哗作响。
铁链微微泛着红光,禁锢着她的行动。
玄衣人说:“你终于来了。”
语气平直的陈述句。
程弦悚然一惊:“你认识我?”
玄衣人信步游庭走到一旁坐下,桌面立刻凭空出现一杯热茶,和之前程弦看到的那杯一模一样。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透过飘渺的雾气,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弦,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看不真切。她舒了一口气,向后靠去,这是一个放松的姿势。
她解脱似的感慨:“我等你一万年了。”
程弦一头雾水,等她干什么,她们认识吗?试探着问:“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程弦,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玄衣人静静的看着她。
程弦说:“我拒绝。”
“为什么?”
“我赶时间,没空和你玩游戏。”
玄衣人一指殿外,声音里带了点漠然:“那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出去。”
程弦沉默了片刻:“你想要什么,从我身上。”
“没什么,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程弦说:“从这个游戏中,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玄衣人颔首。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认识我。”程弦说,“你是万年前的一缕神识吧?万年前的人,为什么会认识我?”
“这是修真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玄衣人意味深长的说。
程弦心头一颤,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知道她的来历?
“游戏很简单,你只要在幻境中扮演一个角色,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了。”玄衣人食指敲了敲扶手,空间仿佛被撕裂,一个狭长的裂口出现,鲨鱼利齿般的边缘散发危险气息。
“在此期间,我不会干扰,也不会封印你的记忆。世界的发展,家国的命运,都在你一念之间。”
玄衣人的话越来越远,程弦大脑昏沉,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入空间裂口,下一刻,消失不见。
程弦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上。
动了动腿,突然一脚蹬在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身上。
往左转头,一个容貌昳丽,皮肤白皙的男子躺在她身边。
往右转头,一个秀发如瀑,三千青丝的清冷男子睡颜沉静。
程弦一骨碌坐起来,脚边被她踢到的俊美男子幽幽转醒,眼神迷茫无辜的看着她。
被子鼓鼓的,程弦掀开被子一看,一个白发狐耳的半妖睡意正酣。
程弦闭上眼睛,再睁开。
没有消失。甚至程弦感到了她小腿上有个毛茸茸尾巴一扫一扫。
“大人,您不能进去!主将她还没醒!”
“放肆,连我你也敢拦!”
“大人,大人,将军吩咐我等任何人不可进啊!”
“滚开!”
军帐帘子被人猛的掀开,一个身穿战甲的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揪起程弦的领子,凌空把她扯起来,脸贴的极近:“独孤止!你真是荒唐!大战在即,居然在这里睡男人!”
大量的记忆涌来,程弦脑海一痛。
程弦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松了送领口,往后一靠,慢条斯理道:“副将真是好大的口气,都管到本将军头上了。”
她挥了挥手,对侍卫说:“无碍,出去吧。”
侍卫从地上爬起来,眼睛不敢乱看,连忙出去。
慕容宁煞气冲天,好像随时要拔剑杀人:“独孤止,你不要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觉得自己是不世之材,我告诉你,你这个主将的位子,你独孤止坐得,我慕容宁也做得!”
她环顾躲在程弦身后瑟瑟发抖的几个男宠,眼神锁定在那个气质清冷的人身上:“你有多少个玩意儿我不管,但你最好别让一些风言风语传到我弟弟的耳朵里,否则,我饶不了你。”
程弦漠然道:“不用你说。”
慕容宁微微诧异的瞥她一眼,此女竟然没暴起?她冷哼一声摔帘而出。
军帐里安静下来,程弦揉了揉额角,头疼道:“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身穿薄纱,引人无限遐想的面首慌慌张张的把衣服胡乱一穿,迅速离开了。
主将心情好的时候对他们是真好,心情不好的时候人说杀就杀。
那个面容清冷的面首走前,回头看了程弦一眼,眼神委屈幽怨,程弦察觉到了,但正襟危坐,没敢看。
人都走完了。
程弦来到铜镜前,里面的人黑发凌乱,目光炯炯,眉眼上扬,锐气十足,可不就是刚刚那位玄衣人的脸吗。
要说有什么不同,现在这张脸,意气风发,连睡醒的乱发都是支楞冲天的,硬是能让人看出一股子倔意。
而大殿上的玄衣人,垂眸敛目,毫无生气。
她指尖凝出一块冰晶,这句身体同样是冰属性。
目前看来,她这是来到了玄衣人的记忆中?她这样做,是像让自己做出什么选择?
程弦摇头,坐在床上细细梳理记忆。
这是一个叫北冰帝国的修仙国度,她进入的这具身体是一支军队的将军。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她叫独孤止,是北冰帝国的独孤家族嫡女。
独孤家为将门世家,代代出将军,独孤止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学的一身行兵布阵的好本事。
两年前,北冰帝国南部边境发现一处灵脉,炎阳帝国企图北上争夺,被独孤止带兵击退。
独孤止立了大功,那条灵脉是稀有的极品灵脉,此消息一传回京城,皇帝大喜。拨军队去开采灵脉的同时,召她回京,封她为将。
她入京那日,街边阁楼上,茶馆里,无数慕名而来的公子穿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她骑马而过,无数香囊花朵砸向她,她也不恼,笑眯眯的接了一捧。
阁楼之上,有人似乎因为拥挤失足掉了下去,引起一片惊呼,独孤止飞身而起,天神般接住了他。
这位公子身体清瘦,容貌清冷出尘,他手臂下意识环住独孤止的脖子,下垂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像是受惊的蝴蝶。
独孤止问了他家世姓名,从他手中摘过还没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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