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少年耳朵腾地红了,急急忙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是陆璇玑硬要塞给我的!”
“三公主?”裴怀虚眯起眼睛,像是有些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她命你穿了?”
“怎么可能。”元澈垂下脑袋,小声道:“都怪她威胁我,带回家也藏不住,不然我早就丢了!”
闻言,裴怀虚再次掀开衣服,从上到下,前后翻转,意味深长地把每一处看了个遍。
元澈被他弄得很尴尬,试图蒙混过去:“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裴怀虚只是笑,也不说话,桃花眸里漾着熠熠光彩,好像很期待似的。
“公主威胁什么?”他嗓音又沉又磁,低头凑近元澈耳畔,呼出一口带着酒香的热气:“某替你摆平,嗯?”
少年捂着绯红的耳朵后退,一手扯住兽耳套装:“没什么,你快还我!”
“殿下这会儿要换?”裴怀虚说着,竟当真考量起了这个可能性,盯着元澈的目光愈发幽暗。
他含笑道:“某去闩门。”
“谁说要换了!”元澈急了,想去抢兽耳衣服:“给我!我要藏起来!”
兽耳套装薄薄几片布料,看起来十分可怜,似稍用点力便会破碎。
少年才不管这些,拔河一般地奋力抢夺,捍卫自己的着装尊严:“给、我!”
裴怀虚一松手,少年连人带衣裳滚倒在身后床榻上。
他马上宝贝似的抱着衣裳一滚,警惕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的。”
下一刻,一具比平常更热的男性身躯覆了上来。
“好殿下。”裴怀虚放轻声音,大掌探入他的颈窝,温热的掌心不留一丝缝隙地贴上来:“何时穿上给某看看?”
烛光被身上的人尽数挡住,他还坏心眼地解了床帏,层层叠叠的绸帐垂下,将帏中圈成一小块独立的天地,滚烫炙热。
元澈眼睫微颤,有些底气不足:“这么想看的话,你怎么不自己穿?”
裴怀虚沉沉笑了一声,一手放上少年腰肢,往怀中一勾,令发软的少年不受控制地靠得更紧。
膝盖微微用力,分开了少年的双腿。
元澈呼吸乱了一拍,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嘛,这里可是亲王府,我爹娘就在隔壁院子呢。”
他被握着腰,双腿蹬了蹬,没退开,只能抿着唇推了推恶霸似的裴怀虚。
少年手心沁出了汗水,脸颊通红,身躯温暖而柔韧,像一只被迫摊开肚皮给人吸的小狗。
裴怀虚往深里嵌了几分,两手撑在他头边,喉结不自觉轻滚。
他越靠越近,鼻息相闻,元澈蜷起身子,很难为情似的,素日威风全然不见,忍气吞声往后缩去:“裴兄,别挤我。”
裴怀虚俯首,在少年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殿下今日不想穿,那便不穿。”他侧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少年敏感的耳垂:“往后再说。”
往后?还有往后?!
元澈被蹭得七荤八素的神志一下子回笼,正要给他一拳,忽然被趁虚夺去了怀中护着的兽耳衣裳。
“至于此物——”
裴怀虚勾唇,直起身子,堂而皇之往怀里一塞:“本官没收了。”
“……你!”
元澈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炸毛道:“我不服!”
好不要脸的人,居然用美男计。
裴怀虚揉了揉少年凌乱的发顶,笑吟吟道:“声东击西,这次是殿下输了。”
少年瞬间被激起了极强的胜负欲,正要喊再来,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世子爷,醒酒汤来了。”
差点忘了这茬,元澈结束吵嘴,正要开门,却觉得声音不像小厮。
他迟疑道:“你是……”
“我是定严。”
“严叔?你怎么来了?”少年一下子拉开房门,道:“外面雪大,快进来坐会儿!”
“不了。”定严依旧那张严肃恭敬的脸,一手端着醒酒汤,眼睛往屋内逡巡:“我是来请中书令大人去客房的。”
元澈没想太多,接过汤端给裴怀虚:“好吧,等裴兄喝完了醒酒汤就跟你去。”
裴怀虚的目光和定严在空中交汇一瞬,又平静地移开。
心里微微泛起哂笑。
不错,老亲王面上喝醉了,原来在这里防他呢。
理由他都能想到,客人醉酒,让亲信亲自送去客房,方能显出主人家看重云云。
究其真正原因,却只有一个。
——孤男寡男,老亲王怕他把持不住。
裴怀虚将碗中清汤一饮而尽,笑道:“打扰殿下,某先去客房了。这位壮士,烦请带路。”
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态度,倒让定严有心提醒变得无所适从。
定严抿唇,对不明所以的少年行了一礼:“世子爷,早些休息,我告退了。”
若说这时元澈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夜深,他总算回过味来。
严叔这像是送客的样子吗?
送就送了,送完又悄摸无声回来,往他门前一站,宽厚的肩膀跟一座小山似的——这是在防谁呢?
防一出待月西厢?
他觉得,他半夜溜去当登徒子,把裴兄给采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
腊八过后,京城的年味越发地重。
随处都能听见喜气的拜年声,家家户户热热闹闹,亲朋满座,却有一处除外。
璋王府。
这座府邸坐落于皇城最边角处,幽清冷寂,无半点笑语,无声暗示着府邸主人的不受待见。
月白色长袍的青年独身端坐池边,本该落寞黯然的时刻,他却一点也不显憔悴,挺直背脊,面上自带从容镇定。
“今日有口信带给本宫么?”
他淡淡问。
宫人躬身道:“陛下并无吩咐。”
“本宫问的是元弟。”陆天枢斜睨他一眼。
“元世子近日未入宫,奴才不得而知。”宫人腰弯得更低了些,“五王爷那边递了话,元世子没有回应。”
陆天枢微有叹息,苦笑道:“他还是不愿意见本宫。”
软禁几月,他脸颊清瘦了些许,相比从前温和贵气,更多的是某种沉郁。
陆天枢不由抚了抚胸口,那是元澈曾用小木剑划过的地方。
并没有伤口,却总时常泛着灼痛。
有人在他心上留下了一道伤。
只要想起那个人,心脏就会发紧,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求不起,放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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