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再多来点,她受得住。◎
宴不知噤了声,没再往下说。
走下飞船时,手心一暖。
殷晴乐凑了过来,抓住那只冰凉的大掌。
“我也爱你呀。”她眉语目笑,柔声道。
虽然她对爱情的认知还不深,但宴不知好容易主动开口,她一定会努力回应。
捧起宴不知的手,殷晴乐突然就起了兴致,两指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放在手心里,开始孜孜不倦地试图捂暖和。
眼见下了飞船,其余修士都在忙碌,殷晴乐推推搡搡,熟练地把宴不知挤到无人的角落里。
“你刚刚弄疼我了。”她拧眉,“我不开心。”
两条细胳膊张开,索要拥抱的姿势。
碎金落于她的乌发间,描摹出秀丽的容颜,脸上的笑容一如初始,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她和初见时变化不大,永远都是充满朝气,甚至在步步向上。
他却快死了。
若是早知如此,宴不知必不会在那晚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可话已出口,承诺许下,便是覆水难收。
他昨日还在想,究竟该如何回应,才能让她始终笑语盈盈,不露苦色。
今日就知道,他很快就再也无法回应了。
“阿乐。”
他的声音很轻,怀抱却很紧。一寸寸收束,箍得她无法无法挣脱。
“阿乐,我……”
冰凉的气息流转,从面颊落到颈肩。他回捏少女细小的指尖,加重力道,五指扣上,另一只手圈住细腰,强硬的力道使她不自觉颤抖。
殷晴乐眯起眼,做好了更进一步的准备。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宴不知又不动了。
他总是这样半道刹车。
殷晴乐恼火:“我听到常大哥喊我,我走了。”
气鼓鼓地,试图从宴不知怀里钻出去,却发现压根无法挪动脚步。她回过身,撞进了一双略带戾气的眸子。
“不要。”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恶。
“不要过去,多陪我一会儿。”
换了平时,殷晴乐肯定会欣然答应,笑嘻嘻地回抱宴不知,哄他。
她这次着实有些不满,埋怨宴不知总是遮遮掩掩。她又不是采花贼,虽然这是古代背景,但彼此间都说开了,他们一个修士一个现代人,观念总是要先进点,亲亲抱抱难道不正常吗?
“我就要过去。”
她胡搅蛮缠。
一下子被拉进阴影两方位置变换暗色撒落把她罩得严严实实。
宴不知垂眸:“我若执意如此呢?”
刺骨的冰凉顺脖颈往上像是微溶的山间雪定格在她的下颚处迫使她仰起脸注视他。
“我若让你与他拉开距离不许你喊他常大哥不许你和他月下对酌不许你对他随叫随到再三说他的好话。不仅是他其余人也不行只许待在我身边。”
她还有许多时间能与他们相处可他不一样
一刻也舍不得放。
“我若不再是你心目中的模样……你还会爱我吗?阿乐。”
幻梦总有一日会醒但宴不知可以让自己不停往下沉沦、坠落。他有这个能力只是不知未来该如何偿还。
他声音发颤无意识地带了抹祈求仿佛死囚在接受判决。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少女璀璨的双眸间带有无法阻挡的侵略性。
殷晴乐像是被宴不知突然的变化震惊黑白分明的圆杏眼睁得老大许久后才终于说出一句话。
“知知你怎么了?”
殷晴乐被吓了一跳先前还束手束脚的人突然展露出骇人的强势令她猝不及防。
“你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她看到宴不知低下眉眼像是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长而密的眼睫不住发颤。压抑与期许像是在一瞬间破碎稀稀拉拉地在眼底湮灭转化为溢出氤氲的水色。
用力抱他的时候像是将他弄疼了如翠竹般直挺的脊梁忽地一弯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肩口彼此相撞宴不知的左腕痛楚放大传遍全身力道被一点点抽空。看向殷晴乐愕然的表情时心底像被挖出一个大洞痛得他甚至想嘲笑神明的无能。
“没有别的事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问问你。”
他的头慢慢垂落却依然紧紧扣着殷晴乐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
“没有就好。”小姑娘松了口气。
“我没办法回答呀。”殷晴乐柔声开口“这要求对我来说太难了哪怕对方是你我也不能答应。”
内心窃喜:好刺激这就是属于知知的占有欲吗?虽然很对不起常大哥但他这张牌实在是太有效果了。知知可以再猛烈一点没关系她受得住。
且看她
欲拒还迎,再加把劲。
她踮起脚,刚好蹭到宴不知冰凉的颈部。侧过头,张开口,照着那处泛着独属于修士幽幽冷香的肌肤咬了一口:“放开我啦。
耳边传来压抑的呼吸声,殷晴乐登时心软。她本来就不是真咬,收起力道后,化作了一个轻柔而细腻的触碰。
“你要是换一种方式,求求我,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强扭是没有好结果的。她哼哼唧唧地撒娇。
她气势汹汹攻击的时候,宴不知的力道依然强硬,等唇瓣轻轻落下时,他的十指骤然松懈。
殷晴乐见缝插针,泥鳅般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
“刚刚常大哥没喊我,但那里好像真的在吵架,知知哥哥,要和我一起去吗?殷晴乐朝宴不知招招手。
宴不知摇摇头,同样抬手示意她。殷晴乐笑盈盈地眨了眨眼,朝客栈正门跑去。
她离开后,宴不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稀薄的真气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朝前一个踉跄,扶住矮墙蒙尘的墙面,才勉强站稳。
没有拒绝。
她是笑着回应的,那个语调,绝不是惊骇之下的退却。
竟然,没有拒绝?
宴不知慢慢抬手,抚上脖颈处的咬痕,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角泛起晶莹碎光。
他倚在矮墙上,把喉头的血咳光,浑身的疼痛才稍削减一些,让他得以重新迈动脚步。于他而言,仿佛要把他凌迟活剐般的疼痛根本无足轻重,顶多让他行动不便,无法即使跟上她而已。
她没有躲开,意识到这点,就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客栈正门处,聚了许多人。先前殷晴乐上花轿时的看客,又再度围拢上来,他们神色各异,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乔姑娘,伺候修士辛苦你了,他们有多少人?都是什么模样?粗暴还是温柔?
“惨咯,乔丫头自毁名节,还有哪家男人愿意要她。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时不时穿插幸灾乐祸的笑声。
“她若是什么都不说,我们或许还不知道。可她偏生主动去为其余被抓的姑娘正名,主动暴露自己,可惜啊,可惜。
殷晴乐光是听着,就觉得不舒服:“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在聊乔蕊这丫头。回答她的,是个年迈的婆婆,她神色惋惜,止不住摇头叹息,“她虽然是从泽玉城回来,可已经被糟蹋成那样,以后的日子,难咯……也亏乔
老只有两个女儿,要是换了别的书香门第,恐怕都不会让她进家门。
殷晴乐突然明白,为何乔蕊要跟着送那些姑娘回家。被身欲鬼捉走,去当神明新娘的姑娘,必然会让人觉得失去了清白,惹上不少闲言碎语。
“可她是英雄啊。殷晴乐眉头紧皱,“要不是乔姑娘,我们肯定没办法救出那么多人。
“谁管她呢?婆婆摇头,“女孩子嘛,一生无非是嫁人生子一条路,好生养、能贤惠持家即可,其余的事情,大多是累赘。
“你们怎么可以——殷晴乐恼火,还没说完,忽然听得声闷响。
客栈正门被重重关上,闭门谢客的牌子挂起。白发的修士坐在屋顶,笑不到眼底地向下扫视,她无所动作,庭院水池中的清水无风自动,化作大剑,朝村民砍了过去。
关键处,化为徐徐微风,须臾后撤。
“诸位,热闹都看够了,可以离开否?青崖眨眨眼,模样有些可爱。
修士出手,威压尚未铺开,就让村民胆战心惊。再没有看热闹的心思,顿时作鸟兽散。
逆着人潮的小姑娘站在原地,犹如鹤立鸡群。
殷晴乐的双眼刚捕捉到青崖的身影,下一瞬,她已从空中跃下,笑眯眯地站在殷晴乐身旁。
“是想找常安道,还是温如月?他们在帮乔老收拾行李,恐怕一时腾不出空闲。
“收拾行李?殷晴乐看了眼高高挂起的谢客门牌。
“乔姑娘的行为英勇光彩,却无法堵住悠悠众口。青崖的双眸亮晶晶,“人界长久如此,无法仅通过三言两语让此地改变观念,倒不如离开得好。我想着若是乔老也如村民一样,要求乔姑娘做个了断,就出手带走她。不过幸好,老先生没有让我失望。
她看向殷晴乐,“唔了一声,“小丫头在想什么?
“我想到了另一对父女。
祭厅堆在一起的尸骸中,她没看到眼熟的红衣少女。殷晴乐本没什么想法,在看到乔蕊的遭遇后,又没忍住想起了宴娇娇。
“人和人的区别,还真是大。她挑起眉毛,很快收起情绪,“青崖仙尊,我有事要找你。
青崖乐呵呵:“有什么事?
“关于神明的。殷晴乐捏紧拳头,开口时,眼前修士的脸色冷下,逐渐收起嬉笑的神情。
“仙尊,我听常安道说,您找到了名为玉兰枝的灵药
。又似乎有对九阴木有兴趣请问……昆行草和繁栾果您有听说过吗?”
青崖的目光沉了下去她勾勾手灵力浮现往殷晴乐的身上散去。
还未触及少女肌肤另一股真气袭来将青崖的灵力挡了回去。
宴不知二指并起指尖灵力环绕朝二人的方向走来。他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与殷晴乐眼神相撞时浮现一瞬的停滞。
“你想对她做什么?”他冷声问。
“检查一下她是人还是被捏出来的肉块。”青崖同样冷冷回复“她的视野与我们不一样几乎能完美地看到神明你怎么能确认她是个人?说不定……”
“仙尊慎言。”宴不知的话很不客气“别吓到她。”
他抬手祭出真气把殷晴乐上下包住不叫青崖的灵力浸润分毫。
“阿乐过来。”宴不知伸出手。
殷晴乐差一点儿就要往宴不知的方向迈步又听到青崖叹气:“来阿乐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回答你的问题。二位放心我不是坏人。”
“要是宴道友同意我们还能聊些有关他的事。”她神色镇定。
殷晴乐被夹在中间如鲠在喉。她试探着朝宴不知:“你能不能等我会儿我是真的有问题要问她。”
在回家之前她得努力为宴不知找出寒毒的解药。可若青崖对寒毒有了解还好若是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宴不知该多难过。
而且殷晴乐总觉得宴不知瞒了自己一些事。她担心他的身体更要努力为他争取解毒的灵药。
眼见宴不知神色晦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青崖突然朗声一笑以灵力圈住殷晴乐的周身结界:“看不下去了这般拉拉扯扯扭扭捏捏我得等你们多久?”
“哎?哎!知知救我——”殷晴乐吓了一跳
她看见宴不知捏出了御空诀忽地握住左腕忍痛般眯起眼睛就这么迟了半刻。
青崖趁机转身一道结界设下带着殷晴乐就跑。
殷晴乐在半空胡乱挥手:“仙尊放我下来他怎么样了他——”
“他叫宴不知是吗?”青崖的声音。
她抬眼认真地打量殷晴乐:“你和他待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喜欢他。”殷晴乐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很大方地看着青崖“我们是情侣如何不能待在一
起?
“喜欢么?青崖喃喃,面上怀疑未消,“你该如何确定,他勾起的是你的爱意,而非食欲?
“食……
殷晴乐光是想想,就恶心得想吐:“仙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崖坐在云上,双手交叠,她上下打量殷晴乐:“先前你的问题,我可以做出回答。玉兰枝、繁栾果、还有昆行草,都在我手里。
殷晴乐眉眼飞扬,听到她的回答,当即振奋起来:“有、有多少?
“你要它们做什么?
青崖蹙眉询问,殷晴乐的情绪消沉半天,终于听到令她惊喜的回应,她斟酌片刻:“仙尊似乎很了解那个被称为‘神明’的个体,或许知道它埋在别人体内的除了种子,还有一种寒毒?我听说这三种灵药搭配九阴木,就能解除寒毒,也一直在寻找他们。
“阿乐姑娘,你误会了。青崖缓声道,“我确实在寻找这四种灵物,但他们并非是用以入药的。那个神明,也不会有什么寒毒。
“不、怎么可能?
“它是个善于躲藏的寄生物,只要是它暴露在外的部分,无论是植物的形象,还是形象各异的肉块,都可以看成它分化出的个体,替它迷惑天道,吸取外界养分。它不会分泌出毒液,也不敢分泌。你口中的寒毒,根本是子虚乌有。
殷晴乐捂住脑袋,先前在脑海中组织起来的,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再度被颠覆。她心里发紧,不详的预感已经满溢而出:“仙尊找灵物,是为了什么?不对,仙尊你,为什么对它如此了解?
“三百二十一年。青崖忽然报了个时间。
殷晴乐微怔,她太熟悉这个数字,刚好是宴不知的骨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