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阿乐,抱我一下。”◎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事……”
殷晴乐听到自己的声音,细声细气地朝宴不知顶嘴:“像宴寻、晏宿元那种人,难道不比我的衣服重要吗?”
“我说过,我能胜他们。”宴不知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既然能轻松斩杀,就不想把心思耗在那些人身上。”
他忽然顿住脚步,神色有些迷茫:“阿乐会看不起我吗?”
殷晴乐愣住:“为什么?”
宴不知抠字眼:“我没能杀他,你先前说……”
殷晴乐反应良久,终究是没能忍住,扶住重新带回脸上的面具,笑出了声。
先前与宴宿元对峙时,她把面具摘了下来,放入怀中。如今重新戴上,清丽可人的面庞罩上一只狡黠的狐狸,瞬时给少女增添几分无名的妩媚。小狐狸笑盈盈的,戳了戳白衣男子的肩胛:“你好小心眼儿啊。”
宴不知玄赤宗的事持无所谓的态度,怎么一转到她这边,就开始斤斤计较。
“看不起你的是小狗。”殷晴乐说,她往前一步,顺理成章地握住宴不知的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如果是买衣服,总不用留在第三层,无论去哪里,她都得牵着宴不知的手飞下去。
宴不知掌心的温度有些奇怪,像是没先前那般冰冷,殷晴乐察觉到宴不知的手往后微缩:“你不会要把我丢在这儿吧?”
殷晴乐埋怨的语调,让宴不知终于想起在初入玲珑市时,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谎言。
他:“不,我们还是在这一层。”
“这样吗?”殷晴乐眨了眨眼,露出疑惑的神情。目光落在相握的双手上,她不好意思地讪笑一下,“是我误会了,我看你伸手,还以为你要带我离开。”
她一直自诩厚脸皮,被宴不知搂在怀里时总是心安理得,等到诸事暂休,两人独处时,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殷晴乐手上使劲,从宴不知的掌中挣脱,没事找事般抚上脸上的面具:“你、你怎么不带面具,我买的帷帽呢?因为沾血被扔了吗?”
殷晴乐努力顾左右而言他,小脸半仰,去看挂在街边的红灯笼。她的脸上浮出团亮丽的霞红,被面具挡着、灯光映着,愣是融入了玲珑市的夜景中。
“都在这里。”转眸,殷晴乐见宴不知取出空间囊,将已经去掉血渍的面具和帷帽取出。仔细想来,她
都不记得宴不知什么时候买了空间囊或许是当初为她出气打劫那位掌柜时一并从店里顺过来的。
“要我戴上吗?”宴不知面上挂着浅笑。
殷晴乐慌慌张张地转过头不去看宴不知脸上的笑意:“既然玄赤宗的人都离开了帷帽就不用了。戴个面具防止被有几面之缘的人认出就足够了。”
“既然玄赤宗的人尽数不在为何还要戴面具?”宴不知不解。
其实殷晴乐也不知道她就是觉得宴不知要是不戴面具她的脖子就没法转回来了:“你也不想乘兴而游时因为被温姐姐发现我们过于亲密败兴而归吧?”
她终于寻出了个理由。
宴不知低头看向手上的面具:“也是狐狸?”他的声音很好听明明像清冽甘泉尾调却向上勾起惹得人心里麻酥酥的。
“有什么问题吗?”殷晴乐没来由地开始心虚她转回身声音抬高显得自己士气十足“我看着面具摊上挂了两只狐狸随手就买了一只红的一只白的没什么问题……”
狐狸面具虽然颜色鲜亮终究只遮住半张脸殷晴乐说到最后声音开始抖嘴唇也开始抖。她的音量愈来愈小最终化为一滴、一滴挤出来的嘀咕:“确实不太合适我去重新买一张。”
她背过身去探手抓向宴不知手中的白色狐狸面具却扑了个空。
“怎么会不适合?”宴不知问她。
他的手正点着脸上的面具苍白手背骨节分明
“知知。”殷晴乐开始胡言乱语“你真的在发光啊。”
这句话宴不知在不久前刚听过。他低头看向长袖掩在面具下的双目轻眨:“我并没有施展含光诀不会发光。”
他把殷晴乐逗笑了少女仗着有面具阻隔蹦跳地上前像只蹲伏在地上慵懒绵软的火红狐狸朝更高、更英俊强大的白狐扬起脑袋:“我不是说你本人很亮啦。”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腕鞘:“那把刀也不会发光可它在我被宴宿元堵在角落时助我脱身还让你成功借此把他打了一顿。因为它帮过我它在我眼里就是发着光的。”
“你从我们一开始见面就在帮我对我
那么好,在我心里也是亮堂堂的。而且光芒更盛,更大。”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笑弯眉眼,“我解释得还算清楚?”
宴不知说:“清楚了。”
殷晴乐骄傲地昂起下巴,为自己的教学成功感到喜悦。正笑着,脸上一沉,宴不知隔着面具,轻轻点了她一下。
“你应当比我还要亮些。”
“什么嘛。”殷晴乐回嘴,“我对我的自我认知很清楚,我就是个拖后腿的菜鸡,除了嘴巴利索什么用都没有用。要是按你说的,我在我的心里是颗光球,这不是自恋吗?”
宴不知笑笑,没有回应。在殷晴乐的一连串“我真的不是自恋,我觉得我就是颗小灰尘,塞进角落没人看的那种”的申诉下,他笑盈盈地转过眸子,抬手随意指向早就规划好的方向:“我们去那儿。”
“你要相信我。”殷晴乐追在宴不知身后,她是什么时候让宴不知觉得,她自己把自己抬得很高?她明明很一直谦逊啊……
追过一个小型摊位时,殷晴乐忽然止住脚步,转头朝内张望。两条好看的细眉皱成一团,眨巴着眼睛,使劲儿往里瞅。
“怎么了?”宴不知问。
“我好像看到先前欺负我的掌柜了。”殷晴乐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言语间充满怀疑。她很确定自己没眼花,可眼前的人容貌陌生,是个规规矩矩在三层支摊的普通修士。
殷晴乐和修士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终很不情愿地承认:“可能是我的错觉。”
她继续往前走去,宴不知抬眼看去,并指朝修士眉心处一指,淡声一句:“破。”手中收势,脚下不停,几步赶上殷晴乐。
“没事了。”他迎上少女惊愕的目光,“那人刚被入侵识海没多久,不曾受太大的影响。”
殷晴乐被宴不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紧张地发问:“我果然没看错?”她就说,因为掌柜在她危难之际落井下石,殷晴乐不说恨得咬牙切齿,至少也是刻骨铭心,怎么会看错。
“他不是凡人吗?为什么现在会……影响修士?”她停下脚步,往修士的方位瞅去。那是个不大的摊位,售卖的物品亮闪闪的,泛着明暗不一的灵力。
“他不是肉体凡胎。”宴不知道,“应当是不知从哪来的邪物,混进村中。他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动作,我便不曾与你说。”
“怪不得你在打劫他的时候,没半点内疚。”殷晴乐露出恍然的
表情,而后余怒未消地瞪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好直接告诉常大哥。
存在甜水村的怪物,明显就是《问天道》中出现的六欲鬼,殷晴乐一直在寻找帮助主角二人组的机会,没想到契机近在咫尺。六欲鬼分为眼、耳、口、鼻、身、意六只妖鬼,不过是数量较多,实力并不强横,也不知那位掌柜是哪一只。
宴不知不自觉蹙眉:“告知他做什么。
殷晴乐知道他又开始闹别扭,于是抓着宴不知的袖子,和他解释:“你看,常大哥是无相剑宗的人,势力强大。他对我有好感,也会顺带对你有好感。他又认可你是天才,等以后你养好伤,解除寒毒,未尝不能拜托他帮你牵线,我听说他的师尊人品不错,也不会嫌弃先前师从别派的修士,你要不要考虑去那儿?
她挖空心思,努力想着《问天道》剧情中无相剑宗的人设:“要是你比青崖仙尊还强,无相宗就更不会拒绝你,他们很欢迎大佬去坐镇的。
“你要是不想去无相宗,那至少也是一条人脉。而且常大哥和温姐姐感情好,温姐姐对你有好印象后,也一定会在寒毒上倾注更多的注意,这样一来——
“阿乐想去无相宗吗?宴不知忽然低头,询问殷晴乐。
伤愈、解毒……这些缥缈无垠的事,宴不知想也不敢想。即使他完好无损地取回灵骨,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灵体完善时,寄居于下丹田的寒毒也愈发活跃,它不停地向外扩散,光是压制,就需要耗费他的大半力气,遑论重新开始修炼。
“我吗?殷晴乐低头沉吟,“我确实很向往无相宗,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宗门,能培养出常大哥这样的热血摆烂人。但完全没有拜师的打算,因为等那个时候,我早就回家了。我也有我的生活,在我的家乡,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小姑娘,还没从学校出去呢。
宴不知的脸上浮现讶异。他一直知晓殷晴乐不同于普通的凡间姑娘,但殷晴乐总是对自己的由来三缄其口,他心里察觉,却不曾询问,如今殷晴乐主动提出,让他忍不住起了兴趣。
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像团永不熄灭的焰火,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轻而易举地勾住宴不知的心神。
“学校?宴不知问,“那是什么?
“就是读书、学习的地方。殷晴乐的小脸皱成一团,露出又爱又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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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和修真界不一样,从来不教玄学八卦。至于灵气……可能有吧,但我身边从没有人听说过修道者的存在。我们都是从七八岁开始上学,越长大,学的知识越细化,按照我的年纪,我今年刚刚大一,还有四年或是七年的学要上。”说到最后,她抿起唇角,忍不住有些怀念。
“那按我的年岁呢?”宴不知起了好奇心。
结果小姑娘笑嘻嘻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水灵灵的杏眼里满是笑意:“大概已经入土了。我们只是普通凡人,活到八九十岁已经很长寿了,哪有你们修士那么能活。”
殷晴乐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敛了笑容,随后很快又撑了起来,朝宴不知道:“别转移话题嘛,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把妖邪的消息告诉常安道,对你很有帮助。”
他们在长街上并肩走着,宴不知的步履很平稳,在他身旁的小姑娘却远没有他淡定,一蹦一跳,脚步轻快,一看就是没什么见识的凡人,被玲珑市的照人光彩吸引目光。她左看右看,嘴里的话语却不停,连珠似地出口。
她催着宴不知回答,下定决心要问出个所以然。
宴不知试图回避:“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立刻被殷晴乐投以受伤的目光,幸好面具掩住她的表情,不然她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好。”
宴不知脚步微顿,旋即恢复正常:“阿乐,我去不了无相宗。”
“为什么?”殷晴乐疑惑。难道宴不知在无相剑宗有什么仇人,可原剧情压根没提到,“是不想去吗?”
她看见白狐狸转过脸,垂眸看他,面具下的双眸闪动几下,隐隐透出悲伤之色:“并非如此,只是我的时间不够,无法依你说的路走。”
“但若是阿乐想去,我便送你过去。”末了,宴不知低声补充。
殷晴乐停下脚步,拉住宴不知:“你在说什么?”
宴不知任她拉着,没有回答。殷晴乐的畅想太过美好,简直像是要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可他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曾经暗示过她,但她并没有意识到。
想来也是,哪怕按照凡人的寿数,十八岁也正当青春年华,死亡与她而言,太过遥远,她自然想不到这一环。
“知知哥哥,你什么意思?”殷晴乐急问,“难道是,温姐姐对你说了什么?”
“她会说什么?”宴
不知平静地回身,看到殷晴乐捂住嘴,无奈摇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阿乐,你听我说。”他把手搭在殷晴乐肩上,“我剩下的日子并不多。待我把你送回家后,剩余的时间应该只够我回到玄赤宗。我很想看看,那位被一千余名弟子诚心供奉的,至高无上的神明,究竟是什么东西。”
殷晴乐的心脏跳了厉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寒毒在我体内,无药可救,它侵蚀到什么程度,我当然知道。即使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也能估摸个大概。”宴不知回答。他轻浅地笑着,“哪怕不惜任何代价,全力压制,最后的结局也是修为尽数被抽干,成为连走路都吃力的废人。”
“我不要那样,我连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都没弄明白,不想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殷晴乐看不见宴不知的表情,他的双唇一张一合,并无任何悲伤或是绝望的迹象。要不是已经紧绷到几近僵直的身体,她都快以为宴不知早就看淡生死,对活下去不再有半分渴望。
她听见他以温柔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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