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潮未央[破镜重圆]》
正式结婚那天,胡凡学教授牵着女儿的手走过花门。
李佩央穿着周庚礼设计的婚纱,很秀丽的一条裙子,没有冗长的拖尾,也没有夸张的蓬纱,只有一朵刺绣的玉兰花从前面延伸到侧方。
她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对面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当时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个人他曾经,也这样等过她。他会永远、一直地等在她前来的路上。
把女儿的手交给他时,布满褶皱的手都颤巍巍的,“这是我亲闺女。”胡教授哽噎地说了这么一句,“你好好待她。”
“一定。”男人郑重承诺。
李佩央的眼圈在她爸说这句话时就红了。
但是不能哭。之前彩排的时候,就有人提醒过他们了,婚礼当天绝对不能失态。下面坐的宾客都是各界要员。他们每一步都彩排过多次。
两个人牵手相携走过去时,都在暗地里给对方“打气”。
瞥见男人渐渐沾湿的长睫,李佩央挠了挠他手心,提醒他,千万别掉眼泪。他要是落泪,她肯定也忍不住。她哭得比他还凶。
知道。周庚礼握紧她的手指,他哭就算了。她还带着妆呢,画那么久,妆花了多可惜。
这么重要的一天。
开始走流程了,周庚礼想起来李佩央之前说的,婚礼再多就烦了。
他们这场婚礼,仪式感重于浪漫,规矩重于真情。连婚礼誓词都是有人斟酌更改过让他们照着背好的。
不像是他们俩结婚,更像是给这些人演一场婚礼。
还好新娘是她。周庚礼想,但凡娶的人不是他最爱的,他都不会像木偶一样站在这里。
就算是背好的台词,李佩央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满是真诚和爱意,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将永远忠于你、尊重你、爱护你,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在她说完誓词后,周庚礼忽然靠近,捧起她的脸,亲吻。
这是流程里没有的一项。
李佩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从小到大,他就没合过规矩。
那是他们的规矩,不是他的。
他的规矩是,想爱就爱了。谁也管不着。
......
累了一天,跟他回家路上,李佩央还问他,“你确定我们不用住得离你们家近一点?我怕明天早上起不来。”按照习俗,新婚第一天,他
们新人要回去一趟比较好。
周庚礼单手开车朝她要“手机给我。”
她从善如流地放到他手里后者直接关机扔到了车后座“明天谁也找不到我们。”
“...”李佩央瞧了一眼两个被“抛弃”的手机她回过头抿唇笑了下“嗯好。”
那就“私奔”吧。
“私奔”一晚上。
按照历来风俗新婚当晚他们都要穿红色衣服被子枕头也都是大红色的。
这一天的迎来送往太费人了夜晚喜庆的红色被子裹着她柔软的身躯周庚礼抱着她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地注视看她熟睡的模样。
他还没有那么不疼人。
他都心疼死了。眼看着她不喜欢、不擅长又不得不笑脸迎人、招待交际。
以后他们还是少回去吧。
不行就真私奔。毕竟私奔这事儿这么爽一晚上哪够啊。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睡着的李佩央感受到他的动作眉毛皱了皱不太乐意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周庚礼揉得更欢了直到她贴他贴得不能更紧密了。他才住了手把被子又往上给她提提盖好。
时隔多年在得偿所愿的这一晚周庚礼又想起了小时候做的那个梦。
那时梦里的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现在带着温度的人就躺在他身边。
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觉得这是荒诞经历但梦里的人是李佩央他开始确信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缘分眷顾了他周庚礼低头在她发间深深一吻在他们的新婚夜他做出最珍重的承诺“央央我会爱你穷极一生。”
被爱的人在酣睡没有听见但这并不影响。
从她恬静的神态周庚礼就知道她一定在他怀里做着美梦。他想要的就是此刻。
...
经过一整晚的安眠李佩央的精神恢复得不错第二天早上...大概是早上吧她还没睁眼就有温热的唇瓣贴上她额头顺着鼻梁到侧脸下巴...最后又吻上她的嘴唇。
她醒了身上也没那么酸痛就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这是真正的邀请了。
男人轻笑地弯起嘴角把浅尝的吻加深。
舌头强硬地进入她的口腔里李佩央慢半拍地张开嘴
红色睡衣前面起了皱
轻薄的真丝布料显露出一只手的形状。随着动作,越来越皱,不止是衣服布料,还有她的眉头。
......
为什么不解开。
他怎么就喜欢头钻进来。
李佩央皱着眉,想不通他的癖好,过去她对这男人的了解,仅限于“屋外”“床下”。
近半年,她才发现...她表哥,屋里屋外,白天夜晚,分明两个人。
白天做人,晚上不做。
虽然现在也是白天了,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露不出一点光,不像她。
一片春光都在他眼里。
“央央,抱我的头。”
他松嘴,跟她提要求。
怪癖加一。
李佩央在心里给他计算,双手又很老实地抱住他的脑袋。她倒是也很喜欢摸他的头发。
他发丝很硬,但是顺毛摸,又软乎乎的。她把五指插进他的发间,有些难耐地揪紧。
被她抚摸的感觉很好,尤其是这种时候,他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通过她的动作,感受到她的喜欢。
睡衣扣子最后还是解开了三颗。留了一颗。
因为红色衬她。视线的一片红里,她的雪肤就是“留白”。
周庚礼躺下之前,把她拽了起来。睡衣的衣摆就耷落在了他的腹间,还有她及腰的长发。
乌黑的长发,红唇微张,吐出热气,她仰着头,伸长的脖颈,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双手的确是被缚住在身后。
李佩央没有支撑点,他就是她唯一的支撑。
可这种支撑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她“坐立不得”。
想起身,他的腿还压着她的脚,完全抽不出...只能坐下,咸咸的眼泪就不可控制地流进了她的唇边。
周庚礼仰视的角度看着她,目光先是看向她的长发,飘摇、散落在他腿间,发尾搔痒他皮肤的绒毛。同长发一起舞动的,还有她本人,像被暗浪冲垮的海草,时不时就要倒下。
他就把她扶起来,继续承受浪潮。
这比之前只看她的背,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能看清她的表情,还能看见波光粼动,睡衣松垮得最后一颗扣子仿佛随时就要罢工。
很美。
美得让人想狠狠欺负。
最好是眼角也泛红,哭得不成调,然后用薄雾一样的眼睛看向他。
就...更好欺负了。
周庚礼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他
们很合拍,每一个步骤,李佩央都如他所愿了。
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她向前倒去,伏在他胸前喘气,再他还想把她扶起来时,李佩央用力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地喊他,“老公...
嗯,他们昨天刚刚结婚。
他家央央还是脑子聪明。知道叫这个,他会心软。
周庚礼笑着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吻她眉心,“好。歇一会儿。
“...那我想躺下。
如果一定要选,李佩央有经验了,人确实...“坐着不如躺倒。坐着真得好累腰。
躺着也累,但是可以垫枕头在腰下面。
“行。那他还能说什么,她都开口了。周庚礼捋顺她头发,啧啧了两声,“央央,我还真是伺候你的命。
“你是一点力气不想出啊。他看透了。
“出了...她小声反驳。
“出哪了?怎么还狡辩呢。
具体出哪里了,李佩央没说话,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用力紧了一下。
“嘶——
行吧。她真出力了。
周庚礼深呼吸好几下,才把特殊的痛感压下去。
他把枕头抓过来一个,翻了个身,让她躺好。
细密的吻落在她眼皮、长睫,接着是耳畔,他声音因情浓而沙哑,“听说这样,很容易受孕,央央,我们生吗?
这个问题,她没想到结婚第二天,他们就要探讨了。李佩央睁眼看他,犹豫片刻后点了下头,“嗯。我想要。
“什么时候?
“...都行。她现在硕士毕业,博士也申完了,开学就去读。她今年才二十岁,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他笑了,“嗯,那我们就要一个。
一个就行了。
周庚礼想,多了分散她精力,怀孕十个月也辛苦。
而且一个孩子的话,他自己就能带。她忙她的,什么不耽误。
具体什么时候,顺其自然吧。
两人再次闭上眼睛,相拥在一起。不过,最近一个月...几个月,都别来最好,男人暗自想,他们新婚,得腻一段时间呢。
就怕万一。
抱着她去洗澡时,周庚礼还是跟她商量了,要不还是推迟半年吧。给他留点“吃独食的空挡。
李佩央坐在浴缸里,水温是他调的,暖和得刚好。浴缸表面和底面,都有白色泡沫在滑溢出。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头枕在他宽厚肩膀,她
红着脸低声跟他讲,“这又不是件容易事。以我们现在的频率...”
备孕是需要科学安排计划的。他们现在哪有计划,全是感情和冲动。
也是。周庚礼认同地点点头,他二哥二嫂聚少离多,倒是真在认真备孕,到现在也没怀上。
“那就还顺其自然。”
“嗯。”
不过提起这个话题了,李佩央抬头,掰过他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庞,言道:“表哥,你说要是真有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你希望呢?”他说,“我希望像你。”
李佩央点点头,抱紧他的腰,本意是想逗他的,但也真情实感地同意,“我也希望像我。概率上,像我的话,长相更有保障。”
“嗯。”周庚礼手指捏揉她的脸,他很认同,“那就得长得像你。男孩女孩都是。等真怀上了,这就是胎教内容。”
“我负责天天跟宝宝说,要像妈妈多一点。”
“那我呢?”她负责什么。
“你负责给她打个样儿,让她知道,她妈妈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照这个长就行。”
李佩央笑着锤他一下,被他捉住手,翻身...浴缸里的泡沫又是一阵翻腾。
.......
当时他们是开玩笑的。
结婚第二天,周庚礼带她回娘家吃了一顿饭,住了一晚。然后他们就去度蜜月了。
蜜月度完也不回来了,他打算直接带她玩到上学之前。她读博士选的地方是挪威,这挺出乎他意料的。他以为她会留在加州。
加州很好。李佩央回答他时说,加州的阳光很热烈,但她好像很向往安静有雪的地方。
都行。他揽着她肩膀,看向窗外雪顶覆绿松,“我只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嗯,我也是。”她亲吻他侧脸。
蜜月这一个月,李佩央对他说的最多就是问句,“...这里?”“现在?”
“不好吧?”
“怎么又不好了?”周庚礼把她压在沙发上,泳池边不行,厨房不行,家里客厅也不行?“窗帘都合上了,没人能看见。”
她这次说的不是这个。
李佩央比量了一下沙发的宽度,“我怕我们掉下去。”肯定会掉下去的。他每次都...要换好几次。前后左右的。
“也是。”
周庚礼看了眼地上厚厚的毛毯,“那直接在下面。”
“地板上吗?”她又问。
没等她
说完,人就已经被他带着滚到了地上,还好,毯子够厚,够软。
吻上她之前,他说:“不喜欢,就等会儿再抱你回卧室。
李佩央没得选择,因为她的膝窝已经搭在他肩膀上了...
她表哥最近的新怪癖,特别喜欢亲她脚踝骨,甚至不像亲,像啃。
能从踝骨一直啃到小腿、膝盖...
其实他哪儿都爱亲,周庚礼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又吻又舔,再时不时用牙咬两口。他不挑。哪块肉近,他亲哪里。
不过这次,第二场,抱她回卧室时,伏在他肩膀,李佩央忽然有点恶心,忍不住呕了两下。
“怎么了?这么不喜欢?
他把她先放到床上,紧忙给倒了一杯水。
“不是。应该是晚上的鱼不太好吃。李佩央想起了,盘子上那只白色的鱼眼睛,那股没有处理好的鱼腥味居然又凭空涌了上来。
她放下杯子,跑进了浴室里,伏在盥洗池边上,把刚刚喝的水又吐了个干净。
站在浴室门边,周庚礼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她以前爱吃那家餐馆,他才带她去的。
鱼也不至于不新鲜。
算了下日期,他走过去握住了她手腕,问:“你最近是不是..经期到了?
“按照日子是到了。李佩央擦了擦嘴,“也有可能推迟两天。
“...
李佩央看了他两眼,又低头看向自己小腹,细思后,摇头,“应该不会。
她有简单查过备孕要注意的事项...他们两个一件都没做到过。
而且一个细胞...它总不会这么抗折腾吧。
最近两个月,除了上个月例假那几天,他们每天都在折腾。
“还是明天去查一下看看吧。
周庚礼把她扶到床上,安安稳稳地抱着她躺下,今晚不敢再动了。
“嗯。李佩央没放在心上,因为她相信科学,他们最近的情况...要是能怀上,那真是一点都不科学。
辗转难眠。
周庚礼躺在床上,一晚上,看看她的脸,再看看下面,被子覆盖的她的小腹。
不敢吵醒她,但一想到老婆要是真怀孕了,他是真睡不着。
安静的房间,他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他们从前习惯了牵着睡。
现下,周庚礼在夜里摸摸
索索把手指轻轻按在李佩央手腕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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