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女A男O]》
皮肤白皙如透,碎发凌乱,黑亮的眸子在那一层水雾下像是会说话,欣赏之余令人心生怜爱。甘霖突然想到白居易有一句词:鬒鬓亸轻松,凝了一双秋水。
真是漂亮的人啊。
甘霖差一点儿就被伯瀚那双‘会骗人’的眼睛勾走心神,慌忙撇开脸,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耍”是什么意思,先把人抱着坐了起来。
对着站在另一边看台不明白发生什么了的教官喊道:“教官!他晕倒了!”
伯瀚想制止,但晚了。大概是他手上无力,甘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拽她,没反应、没回头,眼巴巴等着教官来接手。
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努力撑着站起来,却被火速赶到的教官架住。抓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搂着腰问:“同学,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伯瀚猝不及防被扑面而来的汗味‘袭击’,干呕出声,吓得教官更认为他发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手上抓得更紧了。
“同学!坚持住啊!我这就送你去医务室!”
“别……”
“别担心!来!没力气就靠着我!”
“……”伯瀚放弃口头挣扎。
甘霖这会儿倒是看出伯瀚的抗拒了,因为她就站在两个人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被教官扣住腕部的那只手五指大开,指尖正费力顶着教官的肩膀,掌心距离制服还有她四指宽的距离。
手指发抖仍然不肯松,他明显是没有力气了,却还在硬撑。
此时被动示弱的姿态和前一天带给她压迫感的姿态,完全不像出自同一人,这样的反差倒让她有些担心了。
甘霖压着心里那点不愉快和害怕,跟了上去,不断说服自己,没事的、他其实也只是个学生、你们也没真发生什么、他不行了、他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他看起来真快不行了……
就这一次,远远看着,人没事了她马上离开。
……
教官对学校非常熟悉,带着两个人七拐八拐、穿小道、踩草坪,到了甘霖都还没去过的医务室。
说是医务室,但称其为‘校医院’似乎更恰当,从硬件看,它和私立小医院没什么差别。
建在山脚下,东边是军部学区及作训基地,西边是非军部学区和其他所有属于学校的设施建筑,而隔开他们的小洋楼就是校医院了。
如果今天没有因为‘意外’进来,医学部从大二起也是要分批进入学习的,甘霖权当提前感受观摩学习的氛围。
教官把伯瀚塞进了一楼的一间空诊室,放下人就要出门,对甘霖交代道:“同学,你先陪陪他吧,我马上去找大夫来。”
正想和教官一起出去的甘霖脚下一顿,生生被绊在诊室内,眼看着‘救命稻草’跑没了影。
好尴尬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又和酒店一样了吗?!
果然逃不掉吗……
甘霖头都没回,摆着个亲卫兵的谱立在门边守着,表面是听从教官指示关爱同学,实则是她没法面对伯瀚。
真不应该跟过来,悔之晚矣。
本想两人对于之前的不该有的交集可以保持默契,你不说我不说,都当不存在、看不见、不知道,只可惜……又是甘霖一厢情愿地以为。
等到教官走远了、走廊上没有过路的人,身后自有人率先打破宁静:“甘霖……对吧?”
虽是问话,但言语中并没有半点犹疑。
甘霖竖起根根汗毛,那是一种敌人在明我在暗的恐惧感。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这里除了她和浴衣男外还有第三个人吗?没有!此时显得这个声音格外地惊悚,甘霖下意识攥紧拳头,仍是背对着他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伯瀚说:“抱歉……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
还‘了解’?可真会说话,甘霖心想,黑的都能让你给说成白的,咋不上天呢?
背着伯瀚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回话。
伯瀚继续说:“我希望我们之间能达成一个合作,我……”
“我什么?”伯瀚说话有气无力,甘霖随随便便就能截断他的话,抢在前面说:“我们并不认识,没什么可合作的。”
“那就……认识一下。”
“……”
“你好,我是伯瀚。”
“我管你……”伯?哪个伯?甘霖犹豫了,但她还是说:“……我管你是谁呢。”
伯瀚见她不为所动,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甚至对伯姓知之甚少,无法利用身份之便,一改之前循序渐进的节奏直截了当地说:“我可以负担你的学费。”
甘霖惊了,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福利院会承担你前四年的大学费用,但你上的是五年制,一般不考虑转行的医学生还会选择继续读书,八年,甚至更久。如果只靠实习一点点的补贴,应该会很辛苦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甘霖想不到他对自己的身份背景这么清楚,‘敌人在明我在暗’的感受尤其明显。
甘霖在谷底,伯瀚便是站在谷口边向下望的过客,谷底于他一览无遗,而她只能看到周围泥泞和山谷上方的一小片天。听他说得那么轻松,想必知道但没说的更多,笃定自己会上钩似的。
伯瀚‘嗯’了一声说:“和我没关系,但我需要的,和你有关系。”
甘霖:“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伯瀚:“我和你没什么不同。”
“……”甘霖有些急了,怎么和他就说不清楚呢,“管他同不同,说到底咱俩也没关系,伯同学你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教官和医生会帮你的。再……”
“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一张床上睡过而已。”
睡过而已……
睡过……
睡……?
甘霖的脸‘刷’地就红了,整张脸都冒着热气。
居然还在一张床上睡睡睡睡睡过?!
那天早晨醒来时,明明记得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双人床、两个枕头,光是这些不足以证明她和伯瀚是在一张床上睡的觉,可伯瀚又确确实实是穿着浴衣出现在房间……
他说的话……可信度还不能说是0.
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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