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不得已
宫人伏在地上,“回殿下,太子妃早前说身子不适,眼下正在房中昏睡。”
“身子不适?”沈敬文冷冷笑了声,“那上官芯呢?她也身子不适?”
“上官大人替那小正子出宫采买去了,怕长公主您多想,这才要奴婢瞒着。”
说罢,那丫鬟将身子埋得更低,不敢言语。
沈敬文懒得为难身边人,只往外走去,留下一句话。
“罢了,若是待上官芯回来,叫她来见我。”
......
谢梨初将米袋抬起来,倒进脚边备好的铜纹器皿中,然后将米袋反过来。
袋子内衬中,正印有一枚朱红色的火漆印。
“是内府监的标记。”谢梨初淡道。
沈容槐微微挑眉,“你是如何知晓的?”
内府监的印记虽说并不保密,可知道的人,多半是与其有事务交叉之人。
身为只管后宅事的太子妃,眼前之人知道的,属实过多。
谢梨初将那铜纹器皿中的米粒拨弄了一把出来,摊在他眼前。
“胭脂米。皇家御田不久前才培育出的米种。加上方才那火漆印上,赫然写着内府两个大字。”
她顿了顿,眸色闪烁,“臣妾只要用脑子来思考,都能联想到是宫中的那个内府监。”
说完,谢梨初将米粒重新倒回器皿中,抖了抖双手,抬眸对上人的视线。
嘴角的笑意有几分狡黠与讨好。
“况且,殿下就在这里,若是臣妾说错了的话,殿下自会告知于我。”
这话听着,是有几分叫人舒心在的,只不过无不透露着眼前女子的讨巧卖乖。
宛若狐狸那般,狡诈无比。
沈容槐瞧着眼前女子将布袋取来,装了些许胭脂米在里头,然后束紧袋口。
将布袋收入袖中,一副今日的目的依然达成的模样。
“殿下可还有话要说的?”
出于关怀目的,谢梨初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真叫人心中不快。
沈容槐微微眯眸,一时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殿若是无话与你说,你也当如此?”
谢梨初不解,“我自是有话要与殿下说的。”
“哦?”沈容槐扬眉。
只见女子本来坐得很远,挪了些位置,挨得近了些,那声音便如同出现在耳畔那般。
“还劳烦殿下,去告诉逢月,我需要她帮我做一件事。”
沈容槐本放轻了几分呼吸,听到这句话,顿时心中起了被戏耍的恼怒。
他往后靠了几分,嗤笑了声,“没别的了?”
“自然。不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谢梨初就纳闷了,他今日莫非吃错了什么药。
否则的话,为何心情这般喜怒不定、阴晴不定的模样。
莫非当真如秋粟那日笑谈,男子与女子一般,每月也有那些葵水之类的事情,以至于心情极差。
沈容槐垂下眼眸,瞧着眼前女子一副认真考量的模样,这才确定她并非成心戏耍他人。
会想起几日前,她曾说过的话。
若是这件事成之后,谢梨初要他同意放她走并和离这件事。
想到这里,沈容槐就不难接受,眼前人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只怕谢梨初将此事当作了任务,将他当作了上司,对于上司除了汇报任务之外。
自然没有什么情爱之间的事情要谈了。
他微微闭了闭眼眸,仿佛想明白了其中要义,只觉得心间更加烦躁异常。
分明是相互取用,互相成就的关系。
为何他会如此在意眼前人的去留?
在某个夜晚,抑或是某个梦境中,他瞧见的女子与那始终瞧不甚清楚的裙边花,叫他乱了心神。
“殿下?”
“嗯。”沈容槐被眼前人的呼唤,拉回了几分神智。
谢梨初皱了皱眉,有几分关切,“殿下可是身子不适?若是不舒服的话,我这就离开,您好早些回去歇息。”
毕竟,上司的身体健康事关这件事的进度。
若是耽搁了,她便要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多活几日,真是亏也。
沈容槐眉心狠狠一跳,捏起女子的手腕抬起来,语气有了几分恼怒的意味。
“你就这般希望我快些离开?”
谢梨初陡然被人捏住手腕,挣扎了几下,捏得愈发紧了起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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