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错了,那令牌不是他们粗心丢下的,而是故意留下的。”魏忠贤盯着向他低头,全身颤栗的信王,眼睛微眯说道。
“啊?怎么会?”信王一脸错愕地道:“小王的令牌可以在京中畅行无阻,他们不留着这个令牌方便逃遁,怎么可能故意留下?”
信王的言语,幼稚而愚蠢,令魏忠贤原本锐利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当然是为了构陷殿下了,还好发现这令牌的人是小臣手下的,不然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殿下又该如何自处呢?”魏忠贤阴恻恻地说道。
对他来说,如今要让信王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锦衣卫作为天子近臣,镇抚使更是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存在,被一个王爷刺杀,这等同于谋逆。
信王的表现也如魏忠贤期待的那样,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猛然跪了下来,哭泣道:“厂公!小王走投无路,全靠厂公救命了!”
魏忠贤一把抓住信王的胳膊,冷厉道:“无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把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杀了,这件事也就不存在了!”
信王娇弱的样子,好像闯了祸的孩子,求着大人庇护。
“多谢厂公,小王的性命全在厂公手里了!”
魏忠贤脸皮抖了抖问道:“如今皇上病重,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殿下觉得将来谁能够克继大统?”
“这等大事,小王哪里有资格说,当然全听厂公的。”
信王低着头,脸上却已然不复悲伤,而是一脸的仇恨和屈辱,牙关更是紧咬,使得脸颊两侧微微鼓起。
“殿下起来吧。”
魏忠贤扶着信王一只胳膊说道。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魏廷的声音。
“义父!有刺客!”
刀剑碰撞之声紧随其后。
魏忠贤猛地看向信王。
信王却已经灵巧的后退,同样一脸惊慌道:“厂公,这是怎么回事?!厂公要杀小王吗?”
魏忠贤眼中闪过疑惑,心中疑窦丛生,却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信王的安排。
“殿下!”魏忠贤冷哼一声说道:“这是在你的府邸,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魏忠贤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信王摇头道:“厂公的手下不是已经将信王府控制起来了吗?小王不说没有这个想法,就算有也无法安排人手啊!更何况方才厂公的卫队不是已经将小王的府邸清查过了吗?”
魏忠贤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安静下来,这才说道:“殿下莫慌,小臣的手下都在,不管是谁,今天都得留在这里!”
丁白缨与两个徒弟与王路破窗而出,丁翀、丁泰分工明确的冲向了周围戒严的东厂番子。
丁白缨与王路冲向魏廷,在魏廷大吼之时,丁白缨率先出刀。
作为魏忠贤时刻带在身边的义女,魏廷速度不慢,大喊的同时已然刺出。
然而丁白缨一记精彩绝伦的拔刀斩,魏廷的西洋重剑瞬间断成两截。
劲风使得丁白缨一缕秀发微微拂动,性感的嘴角已然翘起一丝弧度。
总算在王路眼前为自己正名了。
作为戚家刀法的正统传人,却被王路这个来历不明的戚家刀法拥有者嘲笑,丁白缨一直憋着一股气。
上次杀许显纯出了一大半,这次彻底找回了她曾经的骄傲。
哧~
王路一刀将魏廷枭首,房门被他一脚踢开。
一进门,就看到魏忠贤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淡然自若,与旁边战战兢兢、直打哆嗦的信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是你!王路!”魏忠贤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王路也皱了。
“不是!你咋看出来的!”王路有些懵逼。
“呵呵,你以为我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靠的是什么?”魏忠贤笑着说道。
他还在笑。
好像院子里被杀的人不是他的似的。
院子里现在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魏忠贤手下不乏厉害的,跟丁翀丁泰打成一团。
丁翀丁泰可能是这段时间遇到高手了,又或者被王路刺激了,都有所突破,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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