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寒风凛凛,大氅被吹拂的扬起,一行人驾马缓行在雪上,马蹄落地踏出一伦伦夜空半月。
太子许永承牵着缰绳道:“方才那个小丫头,孤看着眼生啊。”
贺屿安抿唇未语,一旁的盛阙看了一眼贺屿安才道:“是二房谢夫人的亲侄女,前不久才到尧京,殿下没见过,自然眼生。”
许永承点了点头,看向贺屿安打趣道:“难怪方才你要去马场,原是因着她?”
贺屿安牵着马绳,不明所以皱眉道:“不去牵马,殿下是要步行赏雪?”
言下之意,去马场不是为着谁。
许永承轻啧了一声道:“那真是巧了,对了,阿浓方才可有事,我见她被吓得不轻。”
贺屿安转头看向许永承,眼神淡然无波,却似是比这寒雪还要冷上几分:“她无碍。”
许永承还在问一两句,怎想贺屿安先一步问道:“殿下,皇后娘娘是不是属意何家女儿?”
许永承方才准备好再问一两句的话,募自便被卡在喉间,他目光坚韧道:“她再如何属意,孤不点头,还想强按头不成?”
“殿下今已弱冠,如今东宫却无人,皇后娘娘自然是急的,我见何家女儿甚好,年岁与殿下相配的很,哪里像贺秋浓那个小丫头,母亲日日按着她学规矩,她却还无半点闺房女子的自觉。”
盛阙挑了挑眉头道:“才多大的年纪,与盛枝一般大吧,十一二岁也该是没规矩的时候。”
两人一唱一和,让一旁的许永承却是黑了脸,只见他微微垂眸:“是太小了点。”
贺屿安直言道:“殿下,话我先说在前头,趁早歇了心思!”
“怎么,孤要是真的给你做妹夫,还屈了你不成?”许永承似开玩笑一般说道。
贺屿安皱眉道:“殿下,这玩笑还是少开,半大点的孩子,离及笄还有三年,便是禽兽也不能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你说是吧。”
许永承:“......”
是与不是,感觉都是像在骂自己。
盛阙眼见着许永承面色越来越黑,虽心下乐的很,却只得岔开话题道:“这猎还打不打了,若是要聊,倒不至于在这处吹冷风了。”
许永承咬牙切齿道:“打!”
话音一落,扬鞭打马率先便奔驰起来,下一刻贺屿安打马追上,盛阙看着两人憋气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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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府内,姜笙忙让书言去喊府医,两个小丫头将人送到揽文阁,小心的将贺昱搀扶到榻上坐下。
“表哥可好点了吗?”姜笙蹙着一双柳眉问道。
贺昱轻咳一声,才摇了摇头道:“无事,你莫担心。”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可伤到了?”
姜笙忙摇摇头道:“多亏了表哥,我没叫那马伤到半分。”
贺昱闻声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咳....以后那样危险的地方.…你,你们再不准去了。”
贺秋浓想起方才的追暮,不禁还有些心有余悸,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再不去了,叫我去,我们也不敢去了。”
姜笙眼见着他面色越来越苍白,起身道:“我去找姨母来看看....”
怎想还未起身,就被贺昱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道:“别去叨扰母亲了,若是让她知道,我没看书还溜去了马场,必然是被她骂一顿的。”
姜笙刚想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书言寻了府医来了。
府医皱着眉头,不禁心下叹气,近些日子他来南院的次数实在是多了些,他见是贺昱受伤,也不敢怠慢,忙仔细查看,按在了他疼痛处,见无内伤才松了口气道:“索性避开了要害处,只伤到了后背,但也不可小觑,公子还是要卧床数日好好休养才是。”
要卧床休养一事,是贺昱没想到的,他皱了皱眉头道:“要休养几日?”
府医摸了摸胡子道:“最少十日。”
那怕是瞒不过去了,贺昱受伤的事情到底是没瞒住,贺秋浓前脚刚走,谢婉后脚就迈进了院子里,一进屋就见贺昱面色苍白的坐在榻上,问清缘由,眉头紧皱,转头就看向姜笙,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贺昱见状忙道:“与表妹无关,母亲莫要怪她!”
姜笙心有愧疚,闻言低垂着脑袋,强忍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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