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仪欣有点凉意的指尖按了按胤禛的太阳穴,替他揉了揉。
仪欣:“皇阿玛也真是的,国库这么不富裕,还不严惩贪官,要留着过年吗?”
赈灾就有油水。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如今切实懂这个道理。
可他们手伸的太长,贪心太多就让人忍无可忍。
胤禛的容忍程度格外低,眼里容不得沙子,做不得主的时候,心绪便会破了四平八稳的规矩,恨不得把朝廷掀翻。
他握住仪欣置在额角的手腕,垂着眼将心里的烦闷气息压下去,温声问:“你饿了吗,要不要再吃几口?”
“不吃,想在你怀里待一会儿。”
“嗯,来吧。”
胤禛抱着她用膳。
只是,仪欣的目光格外炽热,让人难耐万分。
胤禛耳尖有点泛红,那种议事笼罩着的压抑渐渐退去,只剩下难以言说的温软。
“你干什么呢?”胤禛问,她怎么总是看着他?
“不干什么。”仪欣知道他心情不好,弯了弯眼睛,故意娇俏说,“就是在想胤禛什么时候抽空亲我一下。”
胤禛仰头喉结滚动两下,看起来很难耐,他吐出去漱口茶,胸膛起伏不止,弯腰低头含住她的嘴巴。
仪欣就是随便撩一下他,却被胤禛亲到喘不上气了才松开。
胤禛又继续用膳,目光锁在她脸上,低下头去笑,“随时都可以。”
仪欣看着盆干碗净的小碟子,轻轻松了一口气。
胤禛心情好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剩饭的。
-
同一时间的富察府。
富察傅笙坐在桌案前,挑灯长篇大论给宋苏旻写信。
京城和属地之间的车马慢,他这次回京不太寻常,便没有带妻儿一同回来。
傅辙坐在傅笙对面喝茶,若是休沐,他便不着急睡觉,赖在二哥这里喝茶聊天。
傅笙怕宋苏旻担忧,就没有提过受伤之事,但是想起来怎么受伤的,越想越气。
“爷想跟四爷切磋一下,小九怎么袒护成那个样子?”傅笙说,“那妹妹成亲,哥哥考察一下妹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傅辙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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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替傅笙将烛火挑亮,“二哥,行了,哪这么多下马威。”
“四爷和小九刚成亲那年,回府过年守岁,咱们阿玛带着十几个兄弟灌酒,还让四爷摆了一道呢。”
“也就是灌得早,再后来,四爷但凡多喝两口酒,露出些许醉态,小九便不满意,抓着我和大哥轮番批评。”
而且,傅辙总是觉得四爷最爱灌他,他只要跟四爷喝一次酒,第二天准下不来床,也是奇了怪了。
傅笙冷笑,忍不住又打听,“这几年小九过得好不好?”
傅辙耸耸肩,笑着说:“二哥问了许多遍,还是不放心?”
“只是后悔她成亲,我不在,所以就想多问问这几**情。”傅笙苦笑两声。
“二哥,咱喝点?”
“小酌。”
灯下酌酒,傅笙还不忘写信,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傅辙说这几年京中的事情。
傅辙落在昏黄的信纸上,忍不住问:“二哥,若是万岁爷今年将你强留在京城,二嫂和小苏怎么办?”
傅笙笑了笑,低下了头,说:“没事,分开的时日,都习惯了。”
傅辙提杯示意傅笙痛饮,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畅春园。
静贵人生辰宴办得隆重,可毕竟不是在宫里,真正参宴的宫嫔没那么多,皇子福晋倒是去的占大多数。
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不耐烦,又没甚追求,明摆着装病,当日和十爷去庄子上跑马了。
静贵人明显有些失落不悦,康熙也不曾追究。
这下子,她可看清了帝王心意,不敢再胡乱作妖,谨小慎微起来。
如今朝堂上不太平。
西北旱灾在前,黄河和永定河又决堤起了水患。
黄河铜瓦厢决口改道,洪水波及三省十余府四十余州县,受灾面积近3万平方公里,多座县城被淹或被迫迁址。
雍亲王府在外的名声极好,上三旗福晋跟着仪欣施善,积极捐钱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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