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再一次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满眼不可置信。
才二楼,真就这样摔死了?
都不能抢救一下?
下定决心好好拼一把,又“死”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么一撞被撞下楼不说,还直接摔死?
难道是因为想了一下自己要死,想把那些人给做了,遭到惩罚?
不能乱来是吧?
行,既然不能拉他们当垫背,那就只能先保住小命,然后在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复活”后遗症席卷而来,疼痛从脖子延伸至全身,明明没有动,但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肩颈的骨骼在发出“咔咔”声。
脖子像是被人用蛮力硬生生掰断,脑袋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脑袋就要和身体分离。
按这种状况判断,是从二楼摔下来,摔断颈骨致死。
丁安再一次想骂街,更想尖叫。
真是遭罪,她的脖子究竟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总是脖子?
虽然是场意外,中年保安也不想的,可是不影响丁安想揍他一顿,念头一旦冒出来,很难压回去。
和前几次一样,身体的疼痛她感觉的到,头脑却暂时控制不了身体。
比起飞机爆/炸带来的疼痛,这一次的疼痛并不是十分难熬。
身体动弹不得,但不影响她想到被忽略的一点。
发现林笙东尸体的时间是23:45分,不代表他死在那时候,原以为足够的时间,其实还是去晚了。
她和保安赶到门口的时候是23点整,也就是林笙东在23点之前已经遇害。
林笙东照旧死在别墅里,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死亡这么难以预测?
好像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丢命!
洗手台上的手机亮起来,显示春槿来电。
时间从18:05分跳到06分。
想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不听使唤。
屏幕从亮到暗,隔了一会儿再次亮起,依然是春槿发来的短信。
一切又从圣诞节重来一次!
和前几次一样,比飞机爆/炸的后遗症时间短很多,缓过来的时候,分针恰好走到12分。
洗手间门口右手边三步远,烟灰色长外套的男人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接完电话,他会到洗手间。
能预测到别人下一步行动的感觉,让她升起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但是这种兴奋没有持续太久,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即便她能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依旧没能改变事态的走向,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顿时没了等这个拥有挺拔背影男人接下来究竟会不会上洗手间的好奇。
希望这次能成功改变命运,不要再见到这个背影。
左拐,和那个男人背道而驰。
站在那接电话的男人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身,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恰好看到一个女人摇曳生姿走开的背影。
机场布置能感受到浓浓的圣诞气氛,挂着彩色灯饰的圣诞树,还有各种装饰。
就连地铁上的屏幕都是卡通圣诞老人,正在往红色大口袋里转礼物,胖胖的体型卡在烟囱里,憨态可掬。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个胖老头,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丁安。
再继续过圣诞节,丁安觉得自己会疯,还是疯很彻底的那一种。
她完全没想到,进个小区能这么费劲。
小区没有监控,案发后警方调取监控才知道,这个小别墅区,很多有钱人用来金屋藏娇。
所以,那些有钱人极力反对物业装监控,让保安加强巡逻和门口的门禁。
后知后觉,丁安怪自己早怎么没有想到?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极力和林家撇清关系,真的到搬出林家身份的时候,那保安居然不相信。
否则也不会耽搁到这么晚。
那个中年保安倒是挺关注富豪八卦新闻的,如果是林肆要进去,肯定没有问题。
跟林肆一块儿去,肯定不会被保安为难。
怎么和林肆说呢?
总不能说:你爸待会儿和女人幽会,把命作没了,咱俩去保护你爸!
她倒是敢这样说,就怕林肆听完会说林笙东活该。
林笙东会死他肯定不信,但是林笙东要和女人约会,他即便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林笙东和其他女人一起,也清楚知道林笙东是什么货色。
只能说找林笙东有事,让他一起陪着去!
这个行得通!
丁安盘算好,信心十足走进雅华酒店,比上次抵达的时间早了五分钟。
一回生二回熟,眼角余光都没给酒店大堂的结婚海报一眼。
毫不费力找到林肆,同张桌子的人讨好敬酒,他一概没给面子,只顾划拉手机。
“肆哥。”丁安打招呼,轻轻巧巧站在他身侧。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林肆微微抬起头,看到是她,稍稍震惊后,立即绽开张扬的笑,“不是没兴趣回来?来……”
站起身,双手张开,还没等“给我抱抱”说出口,丁安已经抢先一步拥抱他,一抱即分,相当敷衍。
林肆心情大好,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给我家安安挪个地。”
吃到一半换位置,任谁都不太乐意,但是林肆发话,还是不情不愿让出来一个位置。
林肆把凳子往自己这边拉了小断距离,招来服务员换上新餐具,拍拍凳子,“坐这儿。”
两人凑得很近,林肆细细打量她,“心情不错?不仅回来了,居然还特意给林笙西做脸留下吃饭?”
手指转动桌上的转盘,把虾转到面前,十分自然的开始剥虾壳。
“我不吃虾!”丁安虽然感觉到肚子饿,但在几个小时前她才刚吐过,实在没什么胃口。
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果汁,这次学聪明了,手机放在包里没拿出来。
“啀?小时候黏着我给你剥虾壳,换口味了?不吃海鲜?”林肆寻思着让服务员加菜,弄几个丁安喜欢吃的菜过来。
顺手把已经剥好壳的虾放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喉结上下一颤,才又开口,“刚才有人让服务员来找你,被我打发走了。”
“没事,有急事会给我打电话的。”丁安随意答话,抻长脖子扫一眼林笙东。
不出意外,林笙东八点前都会在宴会厅,八点以后需要好好注意他的动向。
这会儿可以不用一直盯着!
和上次一样,坐下没有多久,新郎新娘过来敬酒,身后跟着长串伴郎伴娘。
丁安默默把林肆的酒杯往他方向挪了挪,万一打翻,起码自己的衣服不用遭罪。
“安安回来啦!”邬达春风得意,打招呼都利落起来,要知道小时候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
特别是在林肆面前,像是老鼠见猫,天生害怕林肆。
“哥,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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