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翘脚嗑瓜子,还时不时给说书先生叫好的样子……
台上先生说的忠义传,讲的正是骠骑大将军张忠义的故事,此时已渐渐说到了丰乐之战,谢二少爷渐渐入了戏,二郎腿也不翘了,瓜子也磕不下下去,眼里竟含了泪光。待到那许先生说到张将军身中数箭却仍用手中长枪杀敌,纵是死了尸身也不肯倒下时,谢文良开始抹眼泪。
许先生一摔惊堂木,结束了这一回书,不待他下来收赏钱,谢文良便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扔上了台去,自己坐在位子上哭的哽咽。
谢文喆看着谢文良穿着一身官袍在那里用袖子抹鼻涕,真的不想承认这个傻子是他弟弟。正在迟疑要不要上前跟他说话的时候,那个说书先生从台下来递谢文良一条手帕:“快别用袖子了,好歹是当了官的人了,怎的随身还不带块帕子。”谢文良接过来要抹眼泪,帕子凑近鼻端,一股子酸爽味道,他将这帕子展开,怒道:“这不是台上的展布么!况且你这展布多久没洗了!”
许先生笑道:“如今可不哭了吧,下回再来给你讲忠义将军的儿子张野,那是虎父无犬子,全赖他才保了我大曲的平安呐,你听了肯定高兴。”
谢文良被这样一打岔,眼泪也收了,他吸一吸鼻子,骄傲道:“我知道,张野将军凯旋归来时我还去看了!据说他年纪跟我差不多,如今便立下了不世功勋!我如今也当了官了,兴许将来有了上朝机会,能近距离看到他呢!”
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的谢文喆:“……”
作者有话说:
张野,你的小舅子是你的忠实粉丝!
第122章 使者
谢文喆到底还是没有露面,在谢文良还与许先生对话的时候便悄悄走了。
随安见少爷唇边带笑,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便凑趣说道:“文少爷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吊儿郎当的混日子,不过人倒是不坏。”
谢文喆道:“我爹与宋氏那般宠他,才叫他如今还像是个孩子似的不知愁。”他摇摇头,笑道:“如此也好,总好过教的他一肚子奸猾。”
随安连连点头:“对,谢家有一个少爷这样的就够了,再来一个就呛行了。”
谢文喆凉凉的看他一眼,拿着折扇敲敲他的脑袋:“你便是仗着少爷我宽宏,如今竟是什么混账话也敢说了。”
随安挠挠头:“那少爷这是要停手么?要不要跟巩夕打个招呼,别折腾文少爷了……”
“停手?”谢文喆一笑:“我还要用他呢,停手怎么成,不过既然这孩子这样崇拜张家,改日该叫他见见嫂子,就当做是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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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夕很快就发现,户部尚书听起来是个威风的,但也就是表面风光,实际上经了曲炳君这些年的挥霍,又接连遭了兵祸天灾,国库早已是一团乱账,处处赤字年年亏空。前任尚书离职的突然,也没个人与他交接,这便叫人想补亏空也无处下手。
“相爷!相爷救我啊!”巩夕无计可施,只得来左相府求谢文喆:“眼下这户部已经要支应不下去了,各处都来要钱,眼见着拨不下银钱去,朝中对户部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在这户部安插多少亲信也不顶用了!”
巩夕这边急的跳脚,谢文喆却仍是悠哉,此时正一边欣赏扇面,一边叹道:“巩大人何必这般慌张,你这急惶惶的来寻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找我诉一诉苦来?”
巩夕已经要哭了:“相爷,国库啊!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啊!”
“哦,说起来此事的确很重要,”谢文喆抬起头,凉凉道:“可是这事情你说与我听,我亦没有办法,国库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前任支撑的下去,轮到你就不行了呢?”
这话就说的扎心了,巩夕无言以对,只得扑通一声跪在谢文喆面前:“是巩夕才智疏陋,求相爷提点一二,巩夕万死以报!”
谢文喆也不急着叫他起来,一时间,厅堂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巩夕越跪身子越低,眼瞅着冷汗簌簌而下。谢文喆这才像是无奈似的长叹一声:“唉,巩大人起来吧。”
巩夕如蒙大赦,不但不起,反而一个响头扣在地上:“请相爷赐教!”
“这件事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谢文喆幽幽道:“我只知道如今这国库的花销是免不了的了,你既是不能节流,不如就在开源上想想办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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