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尊卑,开口问道:“相爷此话怎讲,若没个由头,王某真的不知为什么这巩夕的帐就提不得了!”
谢文喆深深地看了王意一眼,叹道:“唉,王侍郎到底还是年轻啊!”
众人黑线,你谢文喆刚二十出头,如今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说三十多的户部侍郎年轻,这也未免可笑了些。
但是哪里有人敢笑,各个噤若寒蝉,只王意一人还锲而不舍:“愿听相爷高见!”
谢文喆笑着瞄了眼此时躲在人群后面的齐保庭:“个中缘由大理寺卿齐大人最是清楚,不如就叫他与你们说说吧!”
此时成为亭中众人目光焦点的齐保庭在心里大骂谢文喆,好家伙,他都快使出缩骨功来减少存在感了,却被谢文喆一下点了出来,这事是能在大庭广众下宣诸于口的吗?
奈何他反抗不得,只好将此事含糊地说得越神秘越好:“诸位,此事我也只是看出一点苗头,若说最圣明的莫过于当今君上,然而君上在得知巩夕贪污后的消息,却严令大理寺不得讯问。谁知此后这巩夕竟因狱中瘟疫横行,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在场便有聪明人心念一动,问道:“那不知这场狱瘟共死了多少人呢?”
齐保庭尴尬的一笑,嚅嗫着说道:“许是这巩夕身子弱些,竟只他一人没有挺过去……”
至此,众人鸦雀无声。
能混到这一步的都不是蠢人,眼下都已经明白,巩夕是君上亲自下令不能查的禁忌。
至于为何不能查,大家心中各自生出了许多故事,然而都三缄其口,一时竟无人说话。
还得是谢文喆开口打破这沉默:“户部眼下是一团理不清的乱帐,若非要在旧账中纠缠,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
王意长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谢文喆说的是对的。
“求相爷为户部指条明路,王意愿为相爷披荆斩棘!”王意说罢起身,衣躬到地向谢文喆行礼。
谢文喆伸手虚扶一下,笑道:“王侍郎快起身吧,小心叫着火盆熏到了眼睛。
王意起身,眼睛果然是红红的。
谢文喆朝他微微一笑道:“依我所见,既是乱账不能查了,索性快刀斩乱麻,眼下真正能救户部的,还得是边贸。”
众人今日被连番的惊吓,如今都已经要炸了锅了。
“边贸此时可掌在张家军的手里!”
“相爷慎重,此时不可再与将军府为敌了呀!”
“我倒觉得相爷此言有理,那边贸原就该户部掌管,怎能叫一个武夫继续搜刮钱财?”
谢文喆含笑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认出他是六品昭宣使孙定,心中记下了他的名字,面上却不显,只道:“此事我自有定夺,户部名义上掌管边税的市旅司还在,那西路军便是霸占着边税也名不正言不顺。”
他此时换了一副凛然庄严的面孔:“我先与那张将军商议,如若不成,我必要使出雷霆手腕来,总不能让君上失望,叫国库一直空虚!”
众人听着谢文喆如此强硬,也不便再出来反驳,只好胡乱说几声相爷英明,但想的都是:谢相与郭相已经是势不两立了,如今又要多得罪一个大将军,真可谓是四面树敌。
众人心中盼着谢文喆能轻点作,别将它南川党的根基毁了。
谢文喆才不管他们想什么,此时已然又重新挂上笑脸,招呼道:“如今这个时辰,前庭的宴会想必已经是准备好了,不如大家现在就过去品评一下我相府厨子的手艺吧!”
众人只好起身四散走出亭子,在这其中,最懵逼的当属齐保庭了。
他早就知道张家军的张野将军和谢相关系非浅,可是今日不知怎的,谢相突然就信誓旦旦要与张将军为敌了。
齐保庭不禁心中哂笑:为了边贸的税收,为了钱,曾经两肋插刀的兄弟也要劳燕分飞,可见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啊!
他还在这里感慨,就听谢文喆叫住了他并几个亲近之人:“几位且稍待。”
大家也知道这是谢相还要与这几位再多说几句,旁人自是不便再听。待到闲人都走的一干二净,谢文喆收了面上的笑意,严肃地说道:“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说是我的心腹也不为过,我与你们先交个底,方才这厅中的人,有一两个已经被买通做了探子了。”
一句话说的几人面露惊讶,齐保庭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方才说的话如果叫人添油加醋的禀告曲王,那等待他的将是与巩夕一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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