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徒弟正与守门的侍卫点头招打呼,见他看过来,抬了抬手中拎着的食盒:“师父饿了么?”
康和安被铁链锁着脖颈与手腕,脖颈处的铁链极短,另一端牢牢钉在地上,叫他只能勉强的坐着。
小徒弟只好半跪着把食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出一碗粥来:“好歹吃些吧……”
康和安抬眼看着面前的徒弟,仿佛今天才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他缓缓接了碗来,久未开口,他声音听着有些嘶哑。
“为什么?”
小徒弟看着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康和安,又回头看了看门口杵着的两个侍卫,迟疑半晌才俯身小声说道:“师父若为谢相立下大功,长公主登位,那这总管想必还得是您来做,师父,徒弟我什么时候能出头呢?”
康和安觉得这事情荒唐的他都要忍不住要笑出来。
“就为这?”
“师父您总是这样,自己不稀罕的,就觉得一文不值。”小徒弟叹了一声:“您是个完人,哪里都去得,不像我们,除了在这王城里争抢,又能去哪呢?多说无用,师父吃饭吧。”
“是国师叫你送来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国师或是我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师父,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指望着有人来救你吗?”
康和安伸手接过碗来,手腕上的铁链控制着他的活动,让他拿着碗的动作看上去都有些费力。
他看着小徒弟眼中浮现出的那一抹得意,手腕一翻,那碗粥正泼在徒弟鞋上,小徒弟猛然跃起怒道:“你!”
“若为师真的没了指望,你何苦这么着急的要送为师上路。”康和安晃晃空碗,语气嘲弄。
小徒弟嘴唇抖了抖,正要说话,却听门口的侍卫招呼道:“国师大人”
小徒弟猛地回头,却见进来的国师看也不看他,只朝他摆了摆手。
他如释重负,也顾不得湿透的鞋子,立刻出门去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关好。
屋子本就阴暗,如今更是连小小的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一关门,屋里一片黑暗。
陈遇遥仿佛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自袖中掏出一根蜡烛来点了,才叫这屋里有一丝光线。
康和安看着陈遇遥点蜡,扬了扬手中的粥碗:“国师是想杀了我吗?”
陈遇遥不答,只是看着面前烛火跳跃,轻叹一声:“康总管,你这人到底是个傻的。”
他转过身来扯了把椅子坐在康和安面前:“那年我碰巧知道了李妃得子的真相,不惜以此作威胁,要你不再为谢文喆通风报信,那时候你不是还挺听话的,如今怎的就非要重蹈覆辙?若你不再与谢文喆有什么牵连,又何苦到今日的下场?”
康和安哂笑一声:“国师这话说的妙,要是那不知情的过来听上一句,还以为您是为我着想呢。这里也就你我二人,当初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既是胁迫利用,又何必把话说的这样好听?”
“康总管当真偏心,谢文喆对你何尝不是利用,怎的你便对他死心塌地的?”
康和安面上绽出一抹微笑:“人的喜恶哪能由己呢?若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助他成事,那我也要问一问你,怎的就这般千方百计的也要与他为敌呢?”
陈遇遥眼前又出现了阿瑶的身影。那个藏在他心底的人,已经好久没有与人提起了。面前人的落魄,让他萌生出了一点倾诉想法。
康和安静静地听着他讲述和阿瑶的过往,并不打断,直到陈遇遥讲述完,他才幽幽叹了一声:“听你说的,阿遥倒是个可怜人。只是有一点我没听明白,你说了这些,都是阿遥的好处,那你呢?你待阿遥好么?”
“……我想待他好,可是拜谢相所赐,我永远没有机会了……”
“国师,倒也不是我一定要为谢文喆说话,只是想问一句,阿遥遇害时,你在哪呢?”
“我人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
“所以说阿遥人在时,你说走就走,半分没为他考虑过。阿遥人没了,你生出深情来了,反怪别人保护不了你的心上人?”
陈遇遥被他的话噎的面色涨红,许久才道:“康总管好利的一张嘴,怎么,你觉得你就能护住自己的心上人了吗?”他抚弄着手中拂尘:“康总管也听到了,只要再过几日,谢文喆就会在满月宴上获罪身死,”他俯身冷笑:“说不得你还能比他多活几日呢。”
康和安有些惴惴不安,但在陈遇遥面前却不肯示弱,面上仍不显山露水,只冷哼道:“谢相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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