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来府上叨扰,只是老师刚刚致仕,手中差事不免有些要交接的,我奉君上之命,前来给老师帮帮忙。”
“谢大人还是莫要这般行事才好,”郑超仕冷冷道:“老朽虽然将左相的位置腾了出来,但谁会坐上去还不一定呢!”
“敛之心中清楚,今日来也是希望老师能举荐一二。”
郑超仕哈哈大笑:“我?举荐你?”他敛了笑容:“我为何要举荐一个口蜜腹剑见面三刀的人?你以为你的那些伎俩到如今还能瞒过我吗?”
说到这里,郑超仕已经气的手都哆嗦了。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曲王的宠信,为此他舍弃了理想,舍弃了尊严,甚至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今年刚刚五十出头,哪里就是要告老还乡的年纪?都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从中作梗,屡次在他面前进谗言左右他的决定,见他一点点失了君心,最后甚至到了被曲王生生逼着他致仕的地步……郑超仕活吃了谢文喆的心都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焉有提携他的道理!
面对恨得咬牙的郑超仕,谢文喆面上半分异样也没有:“君上说老师向来最识时务,如今怎的就转不过这个弯来……”他盯着郑超仕的双眼,微微勾起唇角:“老师是要灰溜溜的离开繁阳,叫众人都知道您是不得君心被逼致仕呢,还是举荐弟子,叫弟子登上宰相之位更有颜面呢?”
郑超仕抖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谢文喆笑道:“老师真的以为我是来求您的么?没有您的这份举荐,学生难道就不能成事了?”
谢文喆站起身来:“君上早已属意于我,您开不开口,实在是无碍的,只是我终究念着您的好,您举荐我君上必会同意,这样世人也道是老师在君上面前还有些面子,为您被迫致仕遮一遮羞罢了。”
谢文喆这番话听在郑超仕耳中简直就是羞辱,他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摔在谢文喆面前,谢文喆几步上前,握住了郑超仕扬起的手腕,将他手中的瓷器接了过来,小心的放在桌上:“老师即便生气,也不要糟蹋了东西,这样好的茶具只有繁阳才有,老师的家乡怕是难寻了,总归是碎一件少一件,老师剩的不多,还是珍惜为好。”
说完,谢文喆朝郑超仕拱手施礼:“怕是此时老师看我便觉烦心,敛之告辞了。”
谢文喆走了好一会,郑超仕仍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瓷器。
一时的愤怒过后,谢文喆的话便渐渐清晰起来。郑超仕知道,他如今的还能占住的名利,便如这剩下的茶盏一样,所剩不多,砸一件少一件了。
怎的就到了这个地步……郑超仕铺开一份空白奏纸,毛笔沾着墨迹,写下了举荐的奏章。
多年的老习惯,让他在写完奏章后总要通篇看上一遍,以防有错字对君上不敬。这次的字迹似乎是格外模糊,郑超仕眨一眨眼,两行浊泪落在奏章上,晕开了墨迹。
第86章 抄家
逼着郑超仕下台一鞠躬之后,曲炳君仍觉得没能出一口气,就这么放过了这位图谋掌权国事的野心宰相,真是太便宜他了!
“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怎配得告老还乡!就该抄家流放方能赎一赎他的罪过!”
伴君如伴虎,谢文喆见他生气,觉得这炸毛的老虎还是得顺着毛摸,便笑道:“郑相私德有瑕,幸而君上宽宏,方能叫郑老有个善终。”这样捧一捧,盼着曲炳君的脑子能被马屁熏一熏,别再这样没事找事了。
曲炳君听了这话,心中郁闷稍退,也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个贤明宽厚的君王,想了想这些年郑超仕好歹为自己冲锋陷阵,便就放他一条生路也罢!
只是前些时候这郑超仕自己请缨处理流民,结果倒叫自己的私库贴了银子去,曲炳君想想还是心疼不已,总想着要将这损失的银子从郑超仕那里再挖回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曲炳君想了片刻,吩咐谢文喆:“谢卿办事一向得力,今日还要派你去帮帮郑老才是。”他招手叫谢文喆附耳过来,小声道:“你算算他这些年来该得的俸禄,再扣了他这些年的花销,其余一个字儿也别让他带走!”曲炳君直起身子道:“寡人平生最恨贪官!也要叫郑卿走的清清白白才好!”
谢文喆真是服了这位曲王的小心眼,这样算一算,跟抄家还有什么区别?嗯,还是有区别的,郑超仕的生活水平可是远远超过他的俸禄的,只怕这样一算,郑超仕全家净身出户之后还要倒欠朝廷的银子吧……
谢文喆心中叹气,曲炳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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