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官,而他却只能空耗时间在繁阳城中后缺,如此白耗了两年,花光了所有钱财,也不过得了一偏远小县的九品司职。
曾经的凌云壮志被击的粉碎,反倒叫他踏实了下来,在穷乡僻壤兢兢业业做了两年地方官,只因不会媚上,年年考绩皆是个中评,虽是升迁无望,但好歹也是个吃皇粮的差事。
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三年上老家传来消息,说是父亲丧了。
于是这九品小官也做不得了,只得卷铺盖回乡丁忧。
待到三年孝期满,官场中已物是人非,任富原就没什么人脉,此时更是两眼一抹黑,凑了些盘缠又来繁阳走动,但其实心中已经对此不报什么希望了。
谁知恰逢此时,朝中曲王沉迷丹道,由此将政事全交由左相处理,左相纵是能干也并非三头六臂,遂成立了辅助宰相处理政务的掌枢寮。
也不知这位谢相爷是从哪里得了他的名字,竟是亲自点他入了掌枢寮!转眼间他便受封八品承事郎。
莫要小看这八品官,这官位虽微,职权却大的惊人,他每日所见皆是封疆大吏的奏折,纵是骄傲也是惶恐,只得谨小慎微殚精竭虑,不肯有半分的懈怠,如今更是一早便来宫门前候着了。
他也并不是例外,如他一样的掌枢寮官员一大早便来的不少。
他们与任富一样,大多都不是繁阳本地人,此时的官职也都不高,相同的处境不免叫他们有了一种彼此惺惺相惜之感,于是众人凑在一处边等边闲话,这倒不见得无聊。
任富自然也不能免俗,下车凑近人群,只听一人说道:“……官职低些算什么的,关键还是要前程好,如今吏部那边已经传来消息,陶东兄便要择日升迁成为光禄寺署正了!如此一越三级,可谓是平步青云!”
陶东闻听此言,谦逊中也藏了几分得意,摆手道:“哪里的话,眼见着还没有准信呢!”
“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嘛!现如今那尸位素餐的高官屡屡落马,继任者自掌枢寮出已是惯例,如今不过就是差一张任状罢了!陶兄一飞冲天,可莫要忘了我们这帮同袍呀!”
任富在一旁听得心口激跳,他来掌枢寮的时间尚短,且不知还有这等惯例,一时间将信将疑,又听那陶东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前程似锦一样,我们同属左相门下,我不过是早踏出这一步罢了,倒是羡慕你们能在相爷手下多受教些时日呢!”
大家笑起来,纷纷赞同道:“陶东兄这话不错,我们掌枢寮的自是各有一番锦绣前程的!”
偏此时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这也不一定吧!我前些时还见到了谢家的二爷,那可是咱谢相的亲弟弟,而今不过就是做了个二等侍卫,给君上看大门罢了!”
“要不怎么说你这人不开窍呢,你还当这给君上看大门的差事是个苦差吗?掰着手指头数数,多少武将都是这当中出身的!一等侍卫正四品!不知比咱们强到了哪里去了!”这位又压低声音:“况且我在吏部的故友传出消息,那谢二爷的升迁路子是照着内城提督的位置去的!”
那人还是不服气,争论道:“你这可就是胡说了,这内城提督可是将这繁阳的步军统领衙门捏在手里的,京师的禁军只怕都要听他的号令,这谢二爷一个毛头小子,怎担得起如此重要的武职?”
旁人斜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就没道理,咱们谢相年纪大吗?能力如何?这谢二爷可是谢相的亲兄弟,哪里又会差了!”
“这话说的对呢,要我说,幸而谢相少年得志,因而只看能力不看岁数,要不然以你我的年纪,只怕此时还在苦苦熬资历,哪里有今日的造化呢?”
众人纷纷点头,任富也不由得庆幸起来,恰在此时,宫门大开,众人连忙整肃神色,鱼贯而入。
任富一早上听了一肚子八卦,刚坐下便得了一长条锦盒,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来看,见果然是一幅黄娟圣旨,于是一上午穿梭在尚书省请几位大人签字,好在谢相的字是早就签在上头的,因而诸位大人都没有什么废话,未到午时便已派了人去凝仙观宣读旨意了。
了了这桩差事,任富松了一口气,回来又归拢其他奏折,转眼一天便过去,再抬头时,只见窗外夕阳斜映余晖下,谢相一身紫袍,正走进政事堂来,经过他的座位,随手拿起他桌上的镇纸拍了拍:“今日事毕了,诸位散衙归家去吧。要是有那干活没够的,明日请早!”
此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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