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谢文良突然顿住了。
“是了,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许曲二字发音相似,其中便包含着一件前朝往事。”
谢文喆长出了一口气,徐徐讲道:“那还要从曲兴王登基之前说起,太宗朝王室子嗣便稀薄,太宗育有三子,老大是伯硕亲王一脉;次子便是曲兴王一脉;太宗还有一个幼子,便是许爵爷这一脉。”
“那时伯硕亲王体弱多病,眼见着是与大位无望了,太子便要从剩下的两个兄弟中选一个,论长幼该是次子做太子,奈何太宗偏爱幼子,因而对百官表达了想立幼子为储君的意图,奈何与礼法不符,这才不得不立了年长一些的曲兴王为太子。即便如此,太宗对于幼子的偏袒却毫不掩饰,屡屡欲废太子,兴王原本岌岌可危,却不曾想得上天护佑,太宗竟一时急病发作,驾崩于丽水行宫,曲兴王这才得以即位。”
谢文良素来喜欢听这些故事,此时不禁开问道:“既然是二哥当上了君王,那这小儿子岂不是很危险……”
谢文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说书的……真想一拍书案,来个请听下回分解然后扭头就走……
算了,自己的亲弟弟,他还能怎么办?
“兴王若是气量这般小,只怕也不会创下这一番丰功伟业。做了曲王以后,他并未对自己这个弟弟问罪,反而处处照顾有佳,一时间倒叫世人赞他兄友弟恭。
而兴王的这位弟弟也是个妙人,待到他儿子出世,他便主动上书改了儿子的姓,由曲变做了许,以此表示,他这一支对兴王俯首称臣,此后对于王位再无威胁。
弟弟如此识相,不禁叫兴王更高兴了些,于是赐了他弟弟做亲王,世袭罔替。”
谢文良听了这话,皱眉道:“也就是说,心远的爵位是亲王?那怎的大家都唤他许爵爷而不叫许亲王呢?”
“这便是许炳真的聪明之处,兴王晚年权力更迭,如今的君上更是将宗室视若水火,那时的许亲王觉得势头不对,当即上书请辞亲王爵位。
而在那时前朝太子曲炳昊刚刚被清剿,朝堂动荡人心惶惶,君上还需有宗室替他压一压非议,便驳回了他的请辞。
即便如此,许亲王也再不许别人以亲王唤他,对外只说他有个爵位,于是许爵爷这称呼便传开了,久而久之,便有些脑子不灵光,以为这许爵爷不过是个闲散的爵爷罢了。”
谢文良讪讪笑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这等辛秘,还好哥你告诉我了,不然我与心远相处这样久,竟不知他是亲王,只怕他要笑我呢!”
谢文喆:“……感情我这是给你讲故事,加深你们彼此了解么?”
“啊,难道不是吗?”
谢文喆真想一巴掌把他抽个转圈!
“谢文良,你给我好好想想!”谢文喆咬牙切齿道:“许心远是正经的宗室!而今上至今无子!未来将会如何?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思量吗?”
谢文良一脸懵圈的挠了挠后脑勺,半晌方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哥,你是说……”
谢文喆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弟弟好歹不算是傻到了
“心远会成为曲王?”谢文良不敢置信,猛地起身,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豆腐脑,“这怎么可能?心远他不过就是……他不过就是个爵爷罢了……他怎么会……”
谢文喆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劝你与许爵爷的事情,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凡事要想到万全,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我且问你,若有一日,许爵爷真的登上大宝,那你又该何去何从?”
谢文良紧紧咬了嘴唇,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却仍是目光坚毅:“他便是做了曲王,也依旧是我的心远!我心悦他,不管他是说书的也好,是爵爷也罢,便是什么亲王,甚至贵为国君,他也依旧是他!”
谢文喆嗤笑一声,轻轻为他鼓起掌来:“恭喜恭喜,你这可谓是坚贞不屈了。只是哥哥有一句话要问,若许心远真的做了君王,你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要进宫做一位男宠吗?”
“我……我……”谢文良嘴唇颤抖,“哥,或许你会看不起我,可是我想,若他真的成了王,没了我,又有谁能在那深宫之中陪伴着他呢?”
谢文喆沉默了一会,他没有想到谢文良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或许是因为有康和安的例子,在他的印象中,但凡是男宠,只怕都会痛苦不堪,他从未想过,或许也会有人为了彼此而自愿留在那宫墙深处。
然而即便这样,他们的磨难也不仅仅如此而已。
他须得将这些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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