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道:“令尊带出来的强将基本都在边陲,京中只你一个在,只怕小将军你这次只有领兵剿匪这一个选择了。”
“我也不用有其他的选择,在我看来,带兵可要比揣度人心要轻松的多了。”
谢文喆道:“你莫道此事轻松,带将军府的兵和带禁军可是两回事儿,你这样的年纪做主将,必然有那不服管的兵油子拿你不当一回事,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你不必为我担心,”张野的语气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好歹是兵营中长大的,那些禁军的军旅生涯大概还没有我长,谁是兵油子还说不定呢。”
谢文喆看着张野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果然还是个张家人,他骨子里就流淌着铁血的战歌,打不倒逼不退的军魂。
“只是除了禁军的兵不好带之外,左相和右相可能都会派人与同去剿匪,这趟差事中的利益牵扯,你可要甚为留心才行。”
张野长叹一声:“怎的到哪都摆脱不了这勾心斗角,”他看向谢文喆,道:“你们天天这样不累吗?”
“若勾心斗角能达成自己的目的,那至少比诉诸暴力要更好吧!”
二人的眼中,一个写着我阴不过别人就干脆打死他,另一个写着我打不过别人不妨就阴死他。他们看着彼此,都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见家长之前毫无准备,就会是张野这个下场!哼!
第23章 胡言
想要找到郭四郎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只要去到和丰楼上,必然有一雅间是为郭公子准备的。
只是你若要来寻他说话,时间可要算好,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只怕郭公子宿醉还未醒;晚了,只怕这位郭公子又醉晕过去了。
谢文喆时间掐的颇妙,午时一刻上去,果然见这右相公子正在一个人喝闷酒,身边只一个小跟班,乐伶花娘更是一个也无。
“郭公子好兴致,只是都道‘独饮愁千里’,我不妨陪郭公子好好饮一杯,可好?”
郭四郎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随即举杯一饮而尽,也不说话。
谢文喆只当他同意了,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杯来摆在面前。随安拦住要上前的伙计,自己执壶给自家少爷倒了个满杯。谢文喆对郭四郎举杯道:“来,凡安兄,你我满饮此杯!”
“凡安”是郭四郎的字,是他爹郭振海在他加冠成年时为取的,然而他一无同窗,二无同僚,每日只与些狐朋狗友纨绔子弟混在一处,亲近的叫他声四哥,不亲近的唤他一句郭公子,很少有人能正正经经称他的字。
郭四郎“哐”的一声,把酒杯撂在桌上,道:“谢公子,我顶讨厌人称呼我的字,况且你我也未熟络到那个程度,何苦这般假惺惺!”
“长辈赐字是表明了对你的期望,凡安兄,何必如此抵触?”
“嗯,期望。”郭四郎冷笑一声:“嫡子皆有出息,我爹他对庶子的期望不过就是,安分守己,甘于平凡。呵呵,挺好。”
“凡安兄可知,我的字是什么?”
郭四郎不说话,只是举杯的手顿了顿。
“我小凡安兄几岁,未及弱冠,左相亲赐字,敛之。”
“你来我这炫耀的?”
“我姓谢,祖父是先王朝独相,十九年活的肆意张狂,只去左相府拜访一次,便得了这个‘敛之’为字,”谢文喆将杯中的琥珀色酒液一饮而尽:“而今,我与你说起,你竟还觉得我在炫耀。”
“你……”
“我只道凡安许能与谢某做一知己,如今是谢某错了。告辞!”
他起身便走,郭四郎起身扯住他衣袖,口中道:“敛之留步!”谢文喆回头,郭四郎放手,举杯饮尽,随即倒杯而示:“给敛之赔罪!”
姿态已经做得足了,谢文喆这才回身归坐道:“我知凡安为何觉得我是炫耀,如今人人皆知,我是左相郭老的弟子,这初见赐字便也变了意味,众人倒将之作美谈了。”
郭四郎看了看谢文喆,点头道:“我知这必是你千方百计才可做出这番逆转来,你谢家与郑老的恩怨我也略知一二。”
“我可以,凡安也可以。凡安凡安,凡者,皆也。凡安未必不可解为四海皆安。要我说,这二字可为宰辅气象!”
“我倒明白那郑老为何要与你这‘敛之’二字了,敛之你这性子,着实张狂了些。”
二人相视一笑,同举杯,一饮而尽。
“我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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