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闲一开始没意识到什么,但邯知实在有些反常。
早上起床后,窗外绿草如茵,隔墙的阳台鲜花传来阵阵香气,鹅卵石修建的小路清新可爱,一只长尾巴的鸟掠过天际,从他窗台前低低飞过,最后落到高大的枝干上,歪着脑袋,叽叽喳喳。
问自闲瞥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并不算晚,按照往常邯知应该绕着别墅跑到第三圈左右,可他看了又看,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两人出门了,或许是想休息一天也未可知,并没有过多纠结。
他洗漱过后牵着兔子下楼了,厨房里已经传来阵阵香气,Alpha果然在灶台前忙活,问自闲把兔子留在客厅,晃悠过去和他问早,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问自闲:“我手好了,可以给我安排事情做呀。”
结果听见他的声音,邯知差点没拿住勺子。
问自闲奇怪道:“吓到你了吗?”
他绕过邯知,拿了盘水果去水池,准备切个果盘,经过Alpha身边时闻到一阵清爽的沐浴露香气,随口问道:“你今天不是没有跑步吗?怎么还洗澡了。”
这次邯知是真真切切地把勺子嗑到了锅沿,叮咚一声,好清脆。
厨房安静几瞬,只有汤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他这样不同寻常,问自闲好像意识到什么:“怎么了?”
邯知不看他,低头搅拌奶油汤:“嗯?什么怎么了。”
平常再怎么调戏邯知,过了一时半刻也就自己好了,这人自认为道心坚固,美人在怀也无动于衷,很少会出现像这样这样明显的逃避姿态。
问自闲盯着他看了半晌,冷不丁地发问:“让我猜猜,昨晚是梦见谁了吗?”
“……”
邯知明显顿住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没有啊。”
“哦。”问自闲点点头,好像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束了对话,开始认真地清洗水果。流水冲洗过后,削了皮放在垫板上切成均匀的薄片,青提摆在中央点缀,问自闲还留了颗苹果给邯知做小兔子。
他那样专注,似乎已经揭过了这个话题。邯知偷瞄好几眼,上蹿下跳的心稍稍落回肚子里。
春/梦对象是同居室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邯知甚至不敢回想。此刻当事人就站在他身边,白日青天下坦坦荡荡,衬得夜里暧昧缠绵的混乱更像一场梦境。
可那肌肤柔软的触感,湿润的气息,舌尖胡闹交缠,Omega细韧的腰腹一只手便可按住……
“邯知。”问自闲替他把火关掉了。“你今天怎么了,发什么呆?”
他靠在流理台上,歪头笑了,手指轻点在邯知胸膛:“是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明明是你先压在我身上,喊我宝贝,还凑过来亲我。
“哥哥。”邯知涨红了脸,抓住他作乱的手,难得可怜兮兮地求他:“别问了。”
问自闲猛地收住了声音。
他睁大了眼睛,把面前Alpha的窘态尽收眼底。邯知低着头,很难为情地紧抿着唇,脑袋偏向一旁躲避他的目光,脖颈到耳后红了一片。
真的有这么容易害羞的Alpha吗?
问自闲欣赏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坏心眼地追问下去。
一个梦而已,邯知缓解了好几天,不断给自己做心里疏导: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定是因为信息素的作用,长久地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所以对Omega的气味有那样反应也是正常的。
教科书上不也那么写的,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有天生的吸引力,何况他们还是命运之番。
邯知求助他人:“做梦梦见了朋友正常吗?”
“?”何叙回他:“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嗯……”邯知扭扭捏捏,犹豫再三:“是那种有点亲密的梦。”
等了好一会儿,何叙都没理他。邯知再发消息过去,对话框旁边出现了一个鲜艳的感叹号。
邯知:“。”
身正不怕影子斜,越怕什么才越来什么。邯知心说梦里的事情算不得真,反正他实际上又没做什么坏事。
因此问自闲建议延长拥抱时间时,邯知矜持片刻还是答应了。
毕竟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收集的信息素还只有个零头。现在只是牵牵小手,再拖下去,等到月底指不定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呢。
或者因为数值不够,再往后延一个月?
邯知坚决不能接受。加上这几天来牵手拥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好像也没有他想的那样难为情,倒是觉得问自闲手脚偏凉气血不足,早晚又为他炖上了红枣乌鸡汤。
于是午饭过后,做足了心理准备,带着人到三楼房间里去了。
第一次有Omega来他的房间,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邯知还是很不好意思。他咳了一声:“随便坐吧。”
两人做任务般抱在了一起。
房间里充斥着浅淡的香气,甜蜜的荔枝可口清爽,巍峨的雪山冷冽悠长,两者混杂,尾调甘甜。
邯知偷偷深呼吸,品味一番后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好闻,饮品店应该出个荔枝冰沙,准定好吃。
怀里的人安静地伏在他胸前,很少动弹。这个怀抱很满,两人贴得极近,邯知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起伏。
他一动不敢动,觉得这个拥抱有点过于虚幻,好像很轻易就会消失。最重要的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随缓慢的呼吸平稳、规律地跳动,甚至比平常更有力。
那个夜晚的青涩梦境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此刻他脑海中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
邯知忽然晃了晃问自闲:“什么命运之番,什么一见钟情,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也没有心跳加快,这根本就是坏政治家为了提高生育率的骗局吧!”
问自闲好像快睡着了,被他摇得抬起头来,发丝压得凌乱,眼神还有点要坠入梦乡的迷茫懵懂,听清他的话,忽然沉默了。
半晌,问自闲抬头,一脸无辜:“是吗,那你为什么会勃/起呢。”
?
邯知:“.........”
他低头往下看了看:“.........”
老天奶啊!!!
我靠!我靠!我靠!
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和狗有什么区别!!!
管不住......
狗......
喘不上气了。词汇在脑子里面打转,拼凑不出一个完整句子,邯知意识混乱,尴尬得差点昏过去,回神的那一刻,猛地一个弹跳起飞,瞬间退离床铺几步远。
问自闲离开了他的怀抱,顺势躺在柔软的被单上,一抬头,邯知朝他狠狠地九十度弯腰鞠躬,满脸通红,额头青筋起伏,好像要嘶吼出声。
实际上声若蚊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问自闲看了一会他的发旋,宽慰道:“正常反应,我理解的。”
他又想了想,侧了侧身,从下看他像西红柿一样涨红的脸:“你要是想做,现在也可以。”
“不是......我......”
啊!!!!!!
语言系统故障,邯知崩溃地抹了一把脸,头也不敢回地逃出房间了。
他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心如擂鼓,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明明春天才是动物发情的季节,邯知不明白为什么夏季也会这样容易使人燥热。
他随便找了个房间,洗了第二次澡,站在花洒下让水流冲走身体反应,然后湿着头发面壁思过。
这次可没有什么梦来做借口了,邯知的人生正在经历第二次危机。
问自闲没在外面,邯知不敢回去,鬼鬼祟祟地在走廊上晃荡两下,要下楼喝杯冰饮,低头就看到了大厅沙发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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