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Omega群体的公共安全条约限制了Alpha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的权利,一个Alpha在大庭广众下对陌生Omega释放信息素,要么是在骚/扰,要么是对其伴侣的挑衅。
而面前这位两者皆有。
咔擦。
问自闲怀疑那是指骨断裂的声音,地上躺着的人痛得面色发白,额前冷汗直流,说不出一句话,之前的嚣张神色消失殆尽。
在这种场合动手,无论谁对谁错影响都不好,想到邯知先前的吩咐,他想了想,拉了拉邯知的衣角:“我没事的。”
邯知没有回头,反手握住他的掌心,荔枝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从腺体中荡漾开来,将原本的花椒气息压制得分毫不剩。
问自闲感受着这个味道,后颈有些发烫。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旁边的注意,立马有人扑上来劝架,一个Beta跑得最快,跄踉一下双膝着地,扑通一声滑倒在两人身前,看着两人的架势,表情扭曲,想把Alpha的手拯救出来,瞄一眼邯知的表情又不敢轻举妄动。
Beta愁眉苦脸,连声哀叫道:“祖宗,怎么一回来就打起来了。”
邯知看也不看他,言简意赅:“滚。”
那个Beta嗓子大,周遭渐渐围了人,强烈的Alpha信息素让A和O不敢轻易靠近,而Beta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大少爷,你要看盛论不顺眼,绕着走就得了,动什么手哪?他这两天还有演出,您要折腾他非得挑这个时候嘛……”
邯知懒得废话,脚上多使了点劲:“道歉。”
邯盛论紧咬着牙,昂着头和他对视,半晌后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冲谁对不起呢?”邯知问。
邯盛论偏了偏头,不情不愿地对Omega重复一遍:“对不起。”
邯知这才松开脚,顺势又在他身上踹了一下。那个Beta连忙把人扶起来了,咿呀哎呀瞎叫唤,又是要请医生来又是要打急救电话,折腾了半天,人群乱腾腾的,邯盛论臭着一张脸,目光阴狠,往那个Beta身上踹了一脚。
邯知收敛了身上的信息素,回头看问自闲,小声说:“没事吧。”
他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些懊恼:“没吓到你吧,就不该带你来的。”
问自闲摇摇头,换成他单独遇到这种事,Alpha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看邯盛论这副架势,应该是家里人溺爱长大的,他未必不知道问自闲是和邯知一块来的,毕竟来之前两人刚抱过,问自闲身上说不定还留有荔枝的味道。
但邯盛论还是无所畏惧地上前动手动脚,这种态度本身就让邯知很不爽了。
四周投来的视线并不友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那位Beta话里话外还在拉偏架,完全没人在乎是谁先犯贱招惹的。
就没一个人来帮你说话吗?
问自闲仔细看过邯家的人员档案,自然也清楚邯盛论的身份来历。
一个是父母离异后不受重视的长子,一个是外遇者上位后的私生子,前者的父母缺失了他人生中大部分成长经历,而后者最近强行标记了一位Omega即将被起诉,还是家里人出面压下去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除了邯知的A级Alpha身份外,此人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而且胸无大志,甚至跑去沙滩上捡垃圾,宣传标语保护海洋环境,都不愿意接手公司的一个小业务。
在各种使绊子、收买媒体制造负面新闻,为了一点项目资源而抢得头破血流的大家族中,显得像一股格格不入的清流。
不过大部人都抱有一种“你不好过我就好过了”的心态,倒也乐见其成,就连随地扔垃圾时也更理直气壮起来。
所以此刻问自闲只是轻轻抚摸过Alpha的脸颊,温声细语,万般怜惜:“他们怎么都欺负你。”
邯知:“……”
闻讯赶来的何叙:“……”
后者扫一眼面前卿卿我我的两人,再环视当下鸡飞狗跳的狼狈局面,紧皱眉头垂着手掌给医生看的邯盛论,不知道究竟有谁能欺负得了身高一米八七的邯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邯知脸颊微红,偏头咳了一声,连忙把她喊住了:“何叙、何叙!别走别走。”
他简单介绍了两人:“这是何叙,沪尚制药的CEO,你要是需要市场上最新型抑制剂可以找她。”
“这是问自闲。前军研处的在编人员,嗯……我目前名义上的未婚夫。”
“我知道你。”何叙点了点头,和他握手:“96%匹配度的命运之番,小心点吧,你结婚第二天就会被催生的。”
问自闲抿嘴微笑,声音放软了些,意有所指:“那也得有人同意结婚。”
“……”邯知耳朵又有点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让这个话题继续,问道:“透个底,今天到底要干什么,来的人也太多了。”
就算是家宴,也无需这么多人,即使邯家确实分支繁多,一开个家庭聚会,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凑个热闹。但一眼望去许多生面孔,还有些叫得出名字的别家小辈,属实有些令人困惑了。
邯潭只说回来吃个便饭,没透露太多。邯知自觉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带个Omega回家就这么大阵仗。
草坪被提前修剪过了,四角扎了彩色气球,鲜花一篮篮地摆在两旁,系着柔软的白纱,一旦有哪支的花瓣不再娇嫩,立马便有人换了新的。
这才只是门口呢,红丝绒地毯从正厅内铺展开来,打了领结的服务员在端送酒水和果盘,精致的甜品摆成一座小山,就连何叙也穿了一身利落笔挺的西服,把头发扎到耳后。
邯知其实心里有了猜测,毕竟邯盛论最近干的恶心事还登上了新闻头条。
但何叙静了两秒:“你姐要订婚了。她没和你说?”
邯知怔愣住了:“她不是……和谁?”
何叙:“陈家的Omega。”
邯知松了口气:“哦哦复合了啊,我就说嘛。”
何叙:“不是陈挽卿。”
她顿了顿,接着说:“陈挽卿是私生女,虽然多年认在陈家名下,但她母亲始终不被承认,老头子是不会同意的。况且她和邯潭的匹配度不高。邯家最看重的不就是能否诞下基因优秀的后代么。”
“订婚的是陈晓,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邯知沉默一会,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邯潭做草编戒指的画面,两人筛选出有韧劲又没有锋利边缘的草叶,邯潭对着教程挑挑拣拣,觉得这个款式太简单显得不够用心,觉得那个模样难看难以讨人欢心。折腾好半天搞完了,又懊悔,觉得实在是浪费了大半天时间。
但她在灯光下做手工的模样十分认真,邯知也知道最后她把戒指送出去了。
身处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婚姻的封建大家族,一枚精心编织的戒指,或许是她能给出的最大承诺。
邯知说:“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何叙神色恹恹,嘲道:“在这种地方,有的选吗?”
三人走远了人群,站在靠近花园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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