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觅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她死去的妈妈追着她读书,一下子就给她吓醒了。
结果一睁眼,床边出现一个黑影,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是谁,噩梦具现化。
谷觅眨了个眼之后就再也没睁开,嘴中嘟囔道:“好困,再睡一觉。”
说着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它。
“别演了,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原来索命的是谢舒,谷觅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为何要闯入我的闺房?”
“你我不一直这么坦荡。”谢舒摊手道。
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的日子你都忘了吗?
“说吧,大清早来什么事,都等不到我起床。”谷觅打了个超长的哈欠。
见谷觅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谢舒迅速把她床边备好的衣物扔了过去,然后撇开眼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说着他故意叹了口气:“但是担心你起的太晚,所以直接来你房里请安,是不是很感动。”
谢谢,并不需要,而且她也不是从前那个能赖床的她了。
说到惊喜,“余一有把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谢舒不解。
收拾好自己后,谷觅拍了下手,喊了声余一的名字。
余一从窗户进来,看到谢舒也在,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东西没给?”谷觅问道。
余一犹豫地看向他家大人。
谢舒好奇谷觅到底想给他什么东西:“拿出来。”
余一只好盒子递给他。
“这不是我先前给你送回来的机关盒?”谢舒把玩着机关盒,“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快拆开看看。”谷觅在旁边怂恿。
余一在一旁冷汗都快掉下来了,他家大人还在那边一动不动。
“怎么?”
“觅姐~”
余一震惊地看着他家大人撒娇,先前的信就已经够让他震撼了,没想到大人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流派。
而谷觅就吃他这一套:“说吧,正经事到底是什么?”
谢舒示意余一离开,并把装有痒痒粉信件的机关盒扔给他,让他帮忙清理干净,他之后还要看信。
收到大人无理要求的余一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谢舒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谷觅还以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紧眉头认真听他讲。
“我们什么时候复合?”
冷不丁这么一句话谷觅还没太反应过来。
谷觅:“……”
“不异地之后。”
谢舒找到穿越前被动分手的原因了,但在这个地方,身不由己,只要他当一天禁军首领,就必须就在皇宫附近生活,除非谷觅和他一起住到内城。
但她不喜欢过度繁华的地带,而且她总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要说服她,很难,比让太子登基还难。
谢舒转回了正题。
“休沐三天,回家看看你,顺便和太子聊一聊。”谢舒正经了起来,又问了句:“太子那边课上得如何?”
“阿宣,确实聪颖。”
“阿,宣?你都没叫过我阿舒。”谢舒有些吃味。
“你也得跟着叫,”谷觅继续道:“我新招了名学生,之后也还会有更多学生,所以不要叫太子的全名,防止有歹人混入。”
“我明白。”谢舒点头表示他记得了。
“新来的学生在哪里,我也见一面。”谢舒道。
谷觅应允了,一会儿她就要去给谷金授课,正好带上他,毕竟教室还是他提供的。
——
“先生,今日到的甚早。”
谷觅刚踏进来,谷金便学着太子贯作的那般施礼问好,今日是单独给她进行的商业课,所以羿承宣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早早早。”谷觅随声附和,把跟在她身后的谢舒让出来。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她叫谷金。”谷觅为谢舒介绍谷金。
“谷金?看起来有些眼熟。”谢舒总感觉长得像某个人。
谷金沉默了,她确实在那里见过谢舒,当时太子也在。
这个家有些藏龙卧虎,她现在特别想直接公开她的身份。
“眼熟?”谷觅也对谷金的身份有些怀疑,又转头对谷金介绍道:“这是谢舒,这所府宅的主人。”
见谷金表情未变,又加了一句:“他是禁军首领。”
谷金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松动,谷觅又擅自加了一句:“皇上身边的亲信,大红人,盖同一条被子的那种。”
身后的谢舒听她胡编乱造眼角忍不住地抽搐。
谷金脸色依然未变,谷觅这下确认了,心里有鬼,在装。
普通百姓听到“禁军首领”的称谓就算不会敬畏恐惧,也会有所惊讶,可是她却不同。
谷觅现在怀疑她认识谢舒,打算这堂课讲完再问问谢舒有没有印象。
商业课的内容,谷觅没有安排的过于复杂,打算先从记账相关的算术,货物的市场价值判定以及合同的签订三方面着手,先给谷金讲一下经商的基础知识。
她原先就是经济学专业,今天的课程讲起来倒是顺风顺水,不像经史兵法那些她还需要提前一天自己先多研究几遍。
今天主要给谷金介绍了阿拉伯数字的计算以及简单的三栏式记账法,一堂课下来谷觅自己讲得很舒坦,而谷金感觉手麻心凉。
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先生是从哪里找到的,也不够形象,记起来不难,但是这个九九乘法表竟然明天还要考。
她不想用功,放她去打仗。
上完课,谷觅好心情地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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