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拜别了两人,看见贺长龄已经从前院出来,背着手在树下绕了好几圈,似乎是在找她。
就一会儿的功夫,许剑知就不见了,将军怎么会让自己照顾这个麻烦精,贺长龄心道。
殊不知这个麻烦精已经悄没声摸到了他的身后,卷起佛经,照着他的肩头就是一敲。
“在这呢。”
“你干什么!”贺长龄被她冷不丁这么一吓,声音也大了起来。
“不干什么呀,长龄哥哥。”半卷的佛经盖住了许应的半张笑脸,只露出她一双弯弯的眼睛。
贺长龄的手中,白纸黑字写了四月初八。
许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绣眉轻蹙,道:“这也太久了吧。”
“你懂什么?”贺长龄不满意被她吓到,撞了撞她,道:“那天可是浴佛节,好日子。”
贺长龄还要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许应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想,时间长点也好,刚好有时间研究一下这幅亲笔。
……
内阁虽上疏帝王,撤去了宋琢玉的领兵之权,可是换上的人,也不过如此,接连打了几次败仗。
梁州越来越乱,逃到雍州的人越来越多,雍州是个小地方,却是边防重地,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各个都要盘查审问。
上个刺史乞骸骨归家,皇帝准奏,新的刺史还在路上。宋琢玉现下是最大的官,每天都忙着登记造册,安置流民。
外有溃军,内有流民,宋琢玉越来越忙。许应走的那一天,他也没有抽出时间和许应好好告别。
许应搬出来,当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拿着佛经看了又看,翻来覆去也瞧不出什么花来。
索性把书盖在脸上,悠闲自得地睡起了觉。
忽然,眼前的黑暗被光替代,午后强烈的光线照在许应眼上,她很不适应。
“哎哎哎,别睡了。你有空睡觉,没空去找我?”贺长龄掀起书的一角,问道。
“不想去。”许应翻了一个身子,懒洋洋地答道。
“怎么这样!亏得我家将军还问你来着。”
城外伤患越来越多,贺长龄每天跟着宋琢玉去给别人看诊。
若不是宋琢玉问起来,贺长龄都快忘了许应这人了。
哪成想许应对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不上心,贺长龄也不知道这寒凉之症的原因,思来想去开了一张滋补的药方,塞到许应手里。
“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将军,让他再也不管你了。”
“谁要他管。”
“哎哎哎,将军和杨小姐怎么没有动静了?”贺长龄戳了戳许应的肩膀,问道。
没动静就没动静吧,感情的事又急不来。再说,宋琢玉忙的要死,连和她告别都抽不出来时间,哪里来的时间谈恋爱。
许应觉得这小孩操心的委实有点多,戏谑道:“你自己都还没动静,就去管你们家将军的事情?”
“哎呀哎呀,你想呀,将军现在这么忙,每天回家面对冷锅冷灶,不知心中作何感想。”贺长龄挽起衣袖,叹息道。
“那难道在你心中,娶妻只为洗衣做饭,生子持家?”许应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反唇相讥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贺长龄摆着手,恨自己笨嘴拙舌,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
“咱们得推波助澜一下。”
许应侧身,褪去了吊儿郎当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喜欢你们家将军呢?”
许应觉得贺长龄年纪不大,心思不少。要是两情相悦还好说,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岂不是有损小姑娘名节。
“别急别急。”贺长龄按下许应的肩膀。
不能仗势欺人,让无辜女孩受欺负,这是自然,虽然他家将军如今也没什么权势。
“将军明天要去济源寺祭拜夫人,”他胸有成竹,道:“你我二人分头行动,我去找杨小姐,你去找将军,让他们在那碰个头。”
许应歪在椅子上,一只手支起下巴。听见还有自己的事,来了兴趣,转身问道:“怎么不让我去找小五?”
当然是为了让你和杨小姐保持距离,不要破好不容易凑起来的二人世界,贺长龄心道。
他轻咳两声,正经了神色,道:“我以将军之名相邀,要是杨小姐不愿,那我就此作罢。”
“要是她愿意,说明对将军也心生爱慕。”
“将军内敛,不会讨女孩欢心。”
“得为他创造条件。”
“然后呢?”许应嫌太阳刺眼,又把书盖上。
清润的声音传来,只听贺长龄斩钉截铁地说:“你我二人合力,把他们引到桃花树下。”
许应:......
宋琢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人合计着卖了,刚从城外回来。
许应掐着点蹲守在他家门口,蹲的脚都要麻了,才看见挺拔的身影。
她紧随其后,横插一脚,挡住了宋琢玉要关门的手。
她扯着他的袖子,推门而入,露出一双灿烂的眼睛,道:“临春哥哥,你在忙吗?”
几天不见,他神采依旧,只是眼睛里透着憔悴的疲惫。
“说。”宋琢玉眼见是她,放下了戒备,轻声道。
贺长龄和许应鼓捣半天,想着若是杨止歌也去,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对,是天作之合。
“听长龄哥哥说,你明天要去济源寺呀?”许应毫不客气,推门而入,找个地方坐下。
宋琢玉头都没抬,道:“他才多大,你问他喊哥哥?”
几天不见,这说话的本事倒是没落下。许应挠挠自己的头,道:“哦哦哦,习惯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呀?”
许应这跟谁都有一股子热乎劲,见人就喊哥哥姐姐,想着法子套近乎的样子还是没变,宋琢玉心想。
“你有何事?”宋琢玉冷声问道。
就他这样,许应有些伤脑筋,她想杨止歌那个小姑娘八成不喜欢他。
可是谁让宋琢玉对人家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她还得想着法地撮合他们俩。
“是这样的,”许应笑着走到他面前,拉着嗓子,故弄玄虚道:“你知道寺里有一棵桃花树吧。”
“嗯。”
宋琢玉知道那棵树,是他自己亲手种的。
许应的眼眸灿若星辰,她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宋琢玉抬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不知道许应打的什么坏主意。
“哎呀,总之,你可一定要去树下等我。”许应知道宋琢玉心里肯定觉得她没有什么好事,但是她不在乎。
“等你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许应粲然一笑。
“你可去找长龄看了?”宋琢玉问道。
“看了看了。”许应敷衍着,“没什么大事,多谢哥哥关心。”
“你年纪小,需得当心自己的身体。”宋琢玉回忆起许应手指冰凉的触感,嘱咐道。
“你这样说,你自己可有按时吃药?”许应不喜欢凑到他面前,戳了戳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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