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你赚钱我就没机会的商场,还是同样想争夺优质资源的情场……
男人对男人才是最狠的。
在盛启枫步入大学,刚逃离父母掌控,对感情全无概念的时候。宿舍破冰真心话大冒险,一跟同宿舍其他三个人交流,最早初中就不是处,还特意强调双方都满14岁,你情我愿的。
?
忙着考证拿奖,追求漂亮成绩的盛启枫:“等等,我们学的不是同样的东西吗,你们哪来的时间搞对象啊?”
于是就被嘲笑怎么还是处,浪费好皮相,成了众人开涮的对象。
好吧,好吧。
以最高分进入金融系,盛启枫依然保持着教室、宿舍、图书馆、食堂固定路线,四脚朝天的时候,其他人早早交换起大一新生家庭情况:
对同性,哪个家里有钱可以当付款冤大头巴结,哪个家里政治资源传了三代轮到他们接班,哪个家境平平还喜欢装逼适合下套看笑话……
没把人当作人看待,倒像垃圾分类一样界限分明。
盛启枫难以评估自己在他们眼里算哪种情况,直到期中考试前一周,笔记被到处借走,唯独没在自己手上过。
噢,原来是“老实人孤立他”类型。
对异性,评估维度上升到性。
哪个女孩漂亮但家庭条件过好难以得手,哪个女孩心思单纯可以谈谈就甩,哪个女孩一看就开放随便勾搭不用负责……甚至于学姐,女教授,都在狩猎评估范围。
套路也很固定,聊一个月,约一次会,请吃饭看电影,如果没被拒绝就去开房。付多少金钱,大概能拿到什么效果,在他们眼里明码标价。得手就甩,或者让另外的人追求,以摆脱舆论压力。
不谙世事的女孩哪经得起情场惯犯套路考验,时常有上当女孩在宿舍楼下辱骂,其他几人把女孩真心当作笑谈,换着目标,还常常彼此分享攻略心得。
他们聊天从不避讳盛启枫,盛启枫光是听着八卦,都觉得费解。
不是吧,这样都算培养感情吗。
不是吧,这样都能表白成功吗。
不是吧,这就能亲、能抱、能不可说吗……
他看到的恋爱不过是吃喝玩乐的交集,流行来了又去,桌边就换一茬人,表达肤浅又轻易,挥霍时光也没留下什么好东西。
反过来想,我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盛启枫想破脑袋,试图列举出理想型的样子,却因为未曾设想爱情的模式变得不了了之。
下载乙女游戏,依然理解不了爱情这回事,看遍文学影视,也找不到理想的感情范式。
直到在网络刷到一个金句。
“爱情是跨域条条框框之后,自然而然降临的。”
好吧。
那就等一场入室抢劫的爱情吧。
注意力依然在学业、刷简历的时刻,另一些事情也在悄然发生。
没有及时割席的代价,就是作为室友的盛启枫也上了舆论黑名单——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花心公交车,只是没在校内祸祸人罢了。
他起初并未察觉,直到某天跟教授聊完国际经济形势,教授颇为怜爱地对他讲:“咱们学校学金融的个个人精,但唯独你,我还是想提句醒,人要爱惜羽毛。”
盛启枫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说?”
教授见他实在费解,才开口说了实话:室友之一为了套出期末考范围,主动套磁女教授,送礼物不说,还主动提出可以床上服务。
自以为对待异性手拿把掐,却不知道年近五十的女教授背景非凡,书香门,传到第三代的沪上高门。
受到不公待遇,女教授气得血压升高,当场在朋友圈里指名道姓骂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为平息她的怒火,挽回学校声誉,校长主动把她平调到另一所高校,官升半级以示安抚。
于是盛启枫才恍然大悟:明明宿舍四人在学校成绩名列前茅,为何所有评奖评优都避开了他们。
当事人只知道被女教授拉黑删除,对登上校友圈黑名单浑然未觉。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声张,而是像他冷眼旁观被他玩弄的女孩那样,笑看高楼起。
那夜盛启枫回到宿舍,良心叫他坐卧难安,欲言又止之际,又听到室友高谈阔论所有社会资源都是男人的囊中之物,女人就是用来玩的。
于是,睁眼一夜。
顶着黑眼圈申请换宿舍。
新的室友来自文学、哲学、历史学,个顶个都是书呆子,盛启枫进入宿舍看到室友们桌上摆的书册,亲切感油然而生,就像回了自家。
于是拍板住进来。
之后宿舍生活就回归正常,夜里宿舍座谈,听室友们聊文学历史,诗词歌赋。或是对社会新闻热血难凉,捶胸顿足。
停电的夏日夜晚,四个人睡不着,热爱历史的老哥开始讲史记故事。
“……李斯当小吏的时候,碰到一只面黄肌瘦的老鼠在厕所吃屎,每当人或者狗走来,它就受惊吓逃跑。后来李斯进入粮仓,看到粮仓中的肥硕老鼠吃着储存的粮食,见到人完全不跑。于是他悟了,人不就像是老鼠吗,境遇完全是环境决定的。”
如同他换宿舍一样。
盛启枫霎时间明了,却也悲哀地想,未来的金融从业者都胜者为王,如果以后真要做金融,怕是很难坚持做下去。
他把感想分享给远在北京的父母,得到回复是:“学都学了,先试试,实在不愿意做再说呢。”
盛启枫握着话筒一阵无言。
来都来了,是纯血老中人没错。
大二,四大实习,大三,企业实习,大四,券商实习。
盛启枫还在四处轮转找适合自己坑位,昔日室友率先拿下offer,承诺年包百万,贷款购车,父母首付,也是在上海半扎脚跟。
俨然羡煞旁人。
恰巧同一家券商,低头不见抬头见,盛启枫自然免不了被调侃。
“盛总将来哪里高就呢。”
对话之际,不忘同前台小妹眉来眼去。
“如果跟你这种东西做同事,我不如去死。”
话在嘴边来了又去,最终没能说出口。
在导师提议下,盛启枫选择读研。
研一,同导师天南海北到处调研,写报告,参加国际论坛。
年关变换之际,听到一则逸闻:前室友被闪婚女友绿了,起诉离婚才发现对方不是白富美,只是伪装够好的普通人。
以希望大家提高警惕为名的声讨里,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被骗了感情,财务损失几多。
却莫名让盛启枫想起,他当年辜负的人。
原来世上没有现世报,有的是一场又一场掠夺。
善良被精明算计,精明被贪婪收割。
负心男情场失意大快人心,同样也警醒了想要谈恋爱的人:随着年龄增长,获得真心的成本也高了许多。
学校把生活成本降得无限低,踏入社会,才是真的黑暗森林。
于是传入盛启枫耳朵里的八卦,版本从单方面掠夺,变成有来有回的斗争。
白富美被凤凰男全家寄生,醒悟后离婚带娃出走,获得属于原本自己的第二春。
高富帅被名媛做局,怀孕后得到高价分手费,验血是儿子后偷偷生出,一岁后带孩子上门逼宫。
从校服到婚纱且门当户对,婚后各玩各的。
现代人都无法对瑕疵说不,婚姻如果可七天无条件退款,恐怕很多人都想抹去人生污垢。
被抓去喝酒作陪时,也能听到男人酒过三巡的苦笑。
“真爱?去学校里找吧。”
总是这样。
男人搞臭女人眼里的爱情,却要新一批无知的女人用善良买单。
盛启枫仔细打量过那人。
平心而论,颜值普通甚至说得上丑,工薪家庭出身靠自己年薪百万,想要的却是既漂亮又聪明,活期余额利息都比他多,还年龄比他小,无法保证自己不叫外卖,却要求对方最好清白的姑娘。
不是,兄弟。
平时不照照镜子么。
大概金融出身的人都学会找平替,自然也就听到另一种笑料。
四十多岁男金融大佬点十八岁女装男外卖,被后者炫耀全身奢侈品、求婚钻戒、付他名牌大学学费账单。
男大佬不帅,女装男不美。但除却高额外卖费的形式,男大佬再也无法获得一个全身奢侈品的十八岁穿女装的□□。
看得盛启枫不禁想问问对方:年龄和外形会成为你的人生成就,以至于你可以在性别让步吗。
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毕竟你情我愿的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金钱如流水来了又去,转到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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