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军还在外头呢,要不……”
林音合上眼睛:“你去告诉他,夜深风寒,回去吧。”
她其实可以继续不理会箫钰,以那个男人的脾性不至于连这点冷淡都受不了,可她的目的不是真的要离开,她得给自己留后路,所以避讳可以,疏离也可以,却不能冷漠。
若即若离,若有似无,这才能达到目的。
箫钰似是如同林音想的那般,从那句话里得到了一点希望,很快就离开了清苑,若风关了院门,搓着手进了屋子:“姑娘,将军被七星请走了,您歇着吧。”
林音随口答应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被请走的?”
“是啊,刚才将军不肯走,但七星来了,好像是武轩出了什么事,就把人给请走了。”
林音神情有些怔忪,却到底没有多问,只合眼沉沉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
箫钰沉声开口,眼神很不善,他原本想等林音睡着了再进去看一眼的,可却被七星给喊了出来,现在清苑的门都关了,他若是翻墙进去,再把人吵醒怎么办?
七星也是无可奈何:“您方才交代之后,属下就去审问了一番,想着将您的疑问都问清楚,没想到那俩人死活不说,属下一时着急就说要用刑,没想到人就直接撞墙了,这么大的事属下总不能瞒着吧?”
箫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方才离开清苑就是去了趟柴房,林玉卿说她是被骗出去的,这个说辞他其实也不信,但她身体孱弱是事实,而且她也一直病着,他只能先去审问那两个丫头。
可两人却是一口咬定她们哄骗林玉卿出门是因为看见林音出去了,怕她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才跟上去的;至于为什么把林音丢在林子里,也还是之前的说辞,不是故意的,只是害怕。
就连林家的旧事,她们也三缄其口,怎么都不肯说。
箫钰还惦记着林音,没有时间和她们耗,便将审问的事交给了七星,结果一晚上的功夫,就出了事。
“先前她们一直哭着喊冤,属下也就大意了,没想到真的说撞墙就撞墙,好在伤得不重。”
说着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很不确定:“统帅,您说会不会林姑娘这事就是个意外?”
说着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很不确定:“统帅,您说会不会林姑娘这事就是个意外?”
箫钰瞥他一眼:“这么多年你白活了。”
七星被教训的缩了下脖子,没敢再言语,眼见箫钰大步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丫头都被带来了武轩,撞墙的那个还在昏迷,另一个正跪在地上哭,看见箫钰就不停磕头求饶,说自己冤枉。
箫钰看着她很快就被磕破的额头,眉心蹙成了一个疙瘩,他抬手敲了敲桌面:“没人告诉你们,我不吃苦肉计这一套吗?”
磕头的白蓉动作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又磕了下去,箫钰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白蓉咬牙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身子一歪选择了装晕。
“泼醒。”
箫钰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来,七星不敢耽搁,抬手将一桶冷水浇在了两人身上,不管是真晕的还是装晕的,都在这刺骨的凉意中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七星不忍地扭开头,当初林音刚入府的时候,箫钰对她那般冷淡恶劣,他以为那就已经够狠心的了,可现在他才知道,箫钰当时竟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箫将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们吧,求求你……”
两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箫钰似是动了恻隐之心,沉默片刻后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七星有些诧异:“不问了?”
“不用问了,她们不会说的。”
他方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丫头都是林家的家生子,林夫人想隐瞒的事情,她们绝对不可能开口。
“想知道林家的事,得去问别人。”
林玉卿昨天被软轿抬回来后就一直在生闷气,连晚饭都气得没吃进去几口,后半宿更是一直在掉眼泪,委屈的连病都发作的更厉害了些。
伺候的下人敲了几次门,问她要不要紧,林玉卿不肯上赶着示弱,一直撵着人走,结果人真的走了,她反倒是气得更厉害了,这将军府的下人是怎么伺候人的?竟然连主子的口是心非都看不出来,她越发想念白蓉白芷,可现在又没办法把人要回来,只能抓着被子自怨自艾,临近天亮才勉强睡着。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见下人来哄着她用饭,延续了一宿的委屈越发浓重,正要再哭一场,箫钰就来了。
“现在才想起来哄我,没良心。”
因着这份委屈她靠在床上没动,等箫钰进来了也没说话,只低着头不肯看他。
似是察觉到了她蓄意散发的委屈,箫钰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好些了吗?”
他不问才好,一问林玉卿越发委屈,眼眶也跟着又湿了两分,可母亲说得对,这种时候不能争风吃醋,箫钰本就亏欠她,这种时候她越是大度,对方就越是歉疚,也就越能把人留下。
她垂下眼睛,动作明显的擦了擦眼泪:“我有什么要紧的,还是七妹妹更重要些,长生哥哥这种时候该守着她才对。”
话里带着浓浓地委屈,一听就是为了不让人为难在强装大度,是人就要动容。
“我问几句话就去守着她。”
箫钰却仿佛没听出来,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甚至还松了口气,仿佛等的就是林玉卿这句话。
林玉卿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抬头,箫钰怎么能是这幅反应?这怎么和母亲说得完全不一样?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怎么了?”
箫钰诧异地看着她,显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这幅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林玉卿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她仓皇扭开头,不想让箫钰看见,一口银牙却被咬的咯吱作响,迟迟没能开口。
箫钰隔得远远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大夫说林音身上有些暗伤,查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你可知道她是怎么伤的?”
林玉卿正在努力平复怒气,就听见了箫钰开口,他说的“问几句就走”,原来是要问这个。
她指尖止不住的颤抖,一开口声音都在哆嗦:“七妹妹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箫钰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苦笑一声:“她现在不想理我。”
而且他也没脸开口,他以往其实发现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但最后却总是因为自己的偏见和对林夫人这个姨母的盲目信任而无视,现在哪来的脸去求证?
可他的苦恼听在林玉卿耳朵里,却像是在替林音示威一样,她不肯理你,所以你才来这里找我是吧?若是她肯理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来了?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里,林玉卿看了眼箫钰,虽然最近对这个男人的观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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