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拓跋迪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白沐绵,双目早已被泪水浸染,猩红一片,望着熟悉而陌生的脸,不敢靠近半分,颤声道:“你跟她长得很像。”
直到现在,一切才得以解释清楚,白沐绵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牵扯出这么一段往事,也不知道按照拓跋迪样貌画出来的妆容是对是错,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有这层关系在,她会更方便行事。
心里默默道了句对不起,这是对那个十几岁就惨死的小女孩说的,用她的样貌欺骗她最亲,也是唯一念着她的亲人。
白沐绵心里也对拓跋迪产生了一丝怜悯,生在帝王家,自出生便是一场阴谋,外祖一部惨死,母亲尸骨无存,妹妹客死他乡,他能活到现在,心机可见何其深沉。
白沐绵本就是感性的人,最是听不得这种人间悲剧,眼泪流出而不自知。
拓跋迪三两步走到白沐绵面前,抬手就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惊得白沐绵猛然往后退。
拓跋迪的手僵在半空,回神后失望收回,歉声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白沐绵暗恼自己没出息,也不管人家说的是真是假就瞎感伤,不过,看他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再说,一个人的眼神也说不了谎。
白沐绵擦去泪痕,宽慰道:“大王子节哀。”
拓跋迪见白沐绵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察觉自己刚才太过伤心,竟将她认成了妹妹,举止有些轻抚,怕吓着她,急声解释道:“麦姑娘别误会,我只是太过想念妹妹,唐突之处还望姑娘莫怪。”
白沐绵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况且目的还未达到,不能把关系弄的太僵,柔声道:“无妨,大王子也是思妹亲切。”
拓跋迪见她并未生气,也就放心了,转而沉声吩咐丫鬟上菜。
西戎的饭菜颇合白沐绵的口味,一顿饭,两人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吃完饭能回去休息了,谁成想,她刚想起身告辞便被拦下。
“麦姑娘可否陪本王在这府邸逛逛,消消食。”
逛是可以,消食从何说起,为了维持形象,她可是只吃了三分饱,真怕没逛一会儿肚子就会咕咕叫,那岂不是很尴尬。
算了,本来也是想着能探一探这座府邸,既然机会送上门了,错过岂不可惜。
“荣幸之至。”
两人一前一后逛着,一路上没一个丫鬟小厮多看一眼,这让白沐绵不禁忌惮,别看这里下人不多,却个个恪守规矩,脚步轻盈,可见都是练家子。
府邸很大,两人从黄昏逛到黑夜,直到白沐绵的肚子真的叫起来,才停下来,坐到一处湖边的水榭竹屋里。
刚开始,白沐绵还奇怪,这座府邸怎么处处透露着大楚的建筑风格,经过拓跋迪一路的讲解,她才知道,这座城池原本是大楚的疆域,后来被西戎攻占,这座府邸原是城中一大官的,后来全府被屠,拓跋迪不受待见,便被打发到这里,没有实权,只有一座府邸,和廖廖下人。
听到是这样的原因,白沐绵心中悲凉,但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寻常。
清风拂过,清凉舒爽,坐在竹屋里,周围轻纱幔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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