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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赴宴

小说:

今天还没造反吗

作者:

砚柒

分类:

现代言情

最终,靠着杜威的口供,燕侯燕绥抗下了全部罪责。

皇帝震怒,燕绥自然不认,在朝上吵嚷着要和唯一的人质杜威对峙。

可杜威那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最后见过杜威的谢闻野和洛芾言之凿凿,都声称亲耳听到杜威供述,看着他画押。

皇帝没有怀疑自己侄儿的道理,而洛芾初入京城,与各派都无甚关系,也没道理怀疑。

燕嘉祎又出来火上浇油,痛心疾首地对燕绥道:“儿子早就劝过您,莫要再赌了!为了还赌债,搭上一生清名,究竟图什么!”

大义灭亲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

皇帝心里有了定论,一声令下,殿外的侍卫就一左一右架着燕绥往外拖。

求饶的哀嚎响彻太极殿。

可太子从未将他视为自己人,当然不会为了个还没过门的良娣触皇帝的霉头,丁相更不会为了他引火烧身。

这二位一沉默,满朝文武自然也无一人开口求情。

被拖下去时,燕绥只能对着燕嘉祎破口大骂。

这一骂倒是提醒了皇帝。

他平息了怒火,叫了燕嘉祎上前来。

“燕世子大义灭亲,是忠义之人。燕绥有罪,燕侯之位就由世子承袭。”

随着贡院大门再次打开,学子们鱼贯而出,窃题案也一锤定音,永熙二十四年恩科正式落幕。

洛芾揉着跪得麻木的膝盖,如同有千万根细针一下下戳着膝盖,只能一步步挪下太极殿的高阶。

这是她第一次上朝会,又几乎是从进殿就跪在坚硬冰凉的金砖上,一场朝会下来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洛世子!”

谢闻泽在洛芾身后喊了一声。

他身后正跟着谢闻野和新晋的燕侯燕嘉祎。

洛芾直起身向谢闻泽行了礼。

“不必多礼。”谢闻泽抬手虚扶,垂眼看向她的膝盖,“可是膝盖跪疼了?”

洛芾讪笑着,点了点头,“是有些不舒服。”

“朝臣们都会在朝服的膝盖上缝软垫的,洛世子回去记得也缝一个。”谢闻泽语气稍顿,笑道:“往后上朝的日子多着呢。”

后半句话让洛芾听得心跳乱了一瞬。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把她扣在京城了?

“今夜东宫设宴,当孤为你们三人庆功,如何?”

这几日都在为科举之事奔波,连日没回过王府,更没机会见乜南星。

她心中私心是更想回家的,但眼前太子当面相邀……

洛芾再三犹豫,终究还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对太子拱手道:“多些殿下,且容臣回家更衣。”

谢闻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她身前离去。

洛芾一瘸一拐的出了宫门,她走的慢,朝臣们几乎都已经离开了,停在宫门外的两辆马车就格外突兀显眼。

车门前高挂的灯笼上,一个写着靖南,一个写着丁。

洛芾正犹豫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车帘一角,丁相已经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朝上洛芾并没有机会看清丁相的长相。

她跪在高阶下伏首答话,丁相却站在丹陛上。烛光摇晃下,洛芾只能看到他掩盖在阴影下的侧脸。

本朝男子爱蓄长须以彰显威仪,这位丁相却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连下颌的青渣也瞧不见。

丁相已除去了官帽,长发仅用一根簪子一丝不苟的束在发顶。

他比一般男子白净,比之女子也未有不及,乍一看比儒生还文雅。

紧抿的薄唇和深邃的眼眸都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刚硬,有些剑眉星目的味道。

洛芾不合时宜的想着,都说皇后之姿比得上瑶池仙子,如今看来她这位兄长也不遑多让。

“洛世子,本相恭候多时了。”

比起在带着回声的空旷大殿上的声音,此刻丁相的语气倒是平和,也没了那股子寒意。

洛芾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她现今见了人就要行礼,谁都得罪不起。

丁相对她招手道:“洛世子可否赏脸共用午膳?”

得,这下连午膳也没法儿和乜南星一起了。

心中虽不情愿,洛芾脸上还是挂着笑,拱手道:“丞相开口,洛芾自当从命。”

她还是那个说辞,回府换了衣裳再赴宴。

丁相却不如太子好说话。

“本相选的地方离皇宫有些远,世子回府换了衣裳再去,恐怕要耽误晚上在东宫的宴会。”

洛芾猛地抬头看他,余光中却见宫墙一角,太子明黄的仪仗刚刚过去。

直到坐上丁相的马车,洛芾还没有回过神来。

马车中央的香炉袅袅冒出淡淡的香气,洛芾闻着熟悉,遂问道:“丞相大人熏的可是乌兰香?”

“正是。”丁相颔首,依旧没什么表情,“此香少有人用,洛世子也好此香?”

洛芾摇头道:“姑姑最喜乌兰香,故而熟悉。”

丁相垂眼看向香炉上方升腾的青烟,好似小声说了什么,洛芾并没有听清。

他说完就不再抬头,洛芾也不好再出声,两人就对坐着一路无言。

马车走了快半个时辰,车外的人声也渐少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洛芾甚至已经按上了腰带里的软鞭,开始想这是不是要到僻静处除掉她了。

好在马车很快停稳,外头也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大人,到了。”

这是一处幽静的小院,与京城大气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精致的造景倒像是回到了南州。

大约是丁相的私宅。

宅子里静的很,丁相带着洛芾一路穿过前院和厅堂,到了后院。

丁相身后的随从止步在后宅的月亮门前,垂首侍立。洛芾也示意墨儿和阿慎留下等她。

院内数十个酒坛摆成了流水宴,丁相并不着急说什么,只是一味向洛芾介绍他珍藏的美酒。

“本相初入官场时也不过同洛世子一般年纪,那时还滴酒不沾,可官做的越高,应酬也就越多,喝酒倒成了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常事了。”他亲自倒了杯酒递到洛芾面前,“世子出身高贵,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应酬是少不了的。”

洛芾接了酒,只握在手中,道;“丞相叫洛芾来只为品酒吗?可惜晚辈论武不能上阵杀敌,论文也胸无点墨,不过就是个仰仗先祖余荫勉强混日子的无知小儿,想来是无缘官场了。恐怕要有负丞相一番悉心教导。”

“世子这一案办的漂亮。本相惜才,不忍叫世子误入歧途。”

洛芾笑着同他装傻,“丞相的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洛芾此番进京只为圣人贺寿,别无它想。”

“世子初入京城,想来还未摸清局势。无妨,太子礼贤下士,本相亦有三顾之诚。世子是聪明人,本相相信,世子会做出聪明人的选择,咱们……来日方长。”

怎么今日一个个都跟她谈来日?

洛芾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自己好似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知道自己会被下到何处,甚至连执棋人是谁都不知道。

“本相先给世子一个诚意。”临别时,丁相突然道:“顾家找上了本相,以南州兵权为条件,想本相帮他取代靖南王。”

他顿了顿,接着道:“据本相所知,太子也见到了顾家人。”

洛芾面不改色,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了。

“本相是没有应他的,至于太子。”丁笑冷嗤一声,“世子且看他会不会如实相告吧。”

洛芾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回了府里先给洛珩传了信,叫他小心顾家——丁相说没应不一定是实话,太子有没有应下也不好说。

总归要提前防备着才好。

换了身常服,只来得及匆匆和乜南星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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