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骗你们。我大哥已经从我这里借钱了。你们再不下手，说不定渔场都被人给抢完了。”
村委前的升旗台上，陈小强正口沫横飞地指点江山。
“之前大家都不信我陈老二的话，说我陈老二不可能认识什么香江财务公司。我跟你们说，你们统统都错了。”
说着，陈小强指了指边上排排站的几个西装男人。
“看看，看看……这身板，这衣服，总不能是我造假的吧！他们可都是财务公司的员工。今天特意过来给大家宣传宣传财务公司的借款福利。”
配合着陈小强的话，几个西装男人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叠传单，开始朝围观的村民派发了起来。
好几个人接过传单看了几眼，就问：“陈老二，这利息也不低啊。你说你大哥也在你这里借钱，别是诓我们的吧！”
“就是，陈老大这几天可没闲着。跟村长他们到处跑，托人打听银行贷款的事情。怎么可能在你这里借钱？”
面对这些质疑，陈小强抬高下巴：“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渔场就那么大，手快有，手慢无。我大哥跟我都在这家财务公司借钱去承包渔场了。到时候你们这些动作慢，赶不上承包的就别赖我。没饭吃的话，我最多只能招你们打打零工了。”
被这话一激，好些人表情立马变了。齐齐看向村长跟三叔公等人。
——
村长跟三叔公自然不信陈小强的话。他们都知道财务公司不是开善堂的。陈小强这龟孙，要不是有回扣拿，才不会这么卖力吆喝呢！
“大家要是信得过我们的话，还是再等等。银行贷款还在谈呢！”
村长环视周围人一圈，淡定地说道。反正陈小强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一大早带着这些个黑西装来，就没憋好屁！
村民们一听村长的话，有点动摇的心又坚定了下来。毕竟这财务公司虽然不要抵押物，但是利息比银行贷款要高不老少呢！
陈小强见自己卖力吆喝那么久，被村长这样打断十分不爽。村长这做法简直就是断他的财路。当然，最开始拖他大腿的人就是大哥陈大强了。
“村长说的话有道理。但是，渔场就那么些个。贷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谈下来。要是贷款下来了，渔场都被人承包完了。大家这就是白忙活一场了。反正啊，我好话都说尽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别搞得我陈老二好像真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这话说得推心置腹，好些人听完后不自觉跟着点头。毕竟，贷款是真的还没确定下来。而渔场也就那么几个。要真被人承包完了，他们拿到贷款也没用啊！
“陈老二，你家老大真也借了财务公司的钱啊！”
陈老二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了。兴匆匆地点头：“是……”
——
“是你个大头鬼！……好你个陈老二，趁着我们家都不在。青天白日就造谣起来。我问你，你大哥什么时候在你这里借钱呢！”
“啊”字还没来得及开口，陈老二的话就被人急哄哄地打断了。
众人朝来人看过去，见是徐阿妹，立马你一句我一句地把陈老二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不忘跟徐阿妹询问借钱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跟着徐阿妹过来的中年女人，也跟其他人一样竖起耳朵。
宝茵见这些人的表情，拉了拉她妈，示意先把二叔给解决了。
“我们家大强根本没跟陈小强借钱。大家伙别被他给骗了。这老小子不安好心，叫咱跟他借钱，铁定是能吃回扣的。不然这老小子哪有这么好心。”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小强！我们家又不骗不抢。好心给村里人介绍个财务公司，又没逼着你们借。居然在这里逼逼叨叨。”这时候，陈老二媳妇何草结跳了出来。
“没好处的事情你们家能做！”宝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二婶的那些屁话。
何草结被这话气得一蹦三尺高，顺嘴又赌咒发誓：“我们家要是骗人，就让我这辈子没儿子送终。”
周围人瞬间翻起了白眼。
“哎哟，何草结。你这努力了二十多年都没个儿子。你现在都四十多了，没儿子送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但这陈老二夫妻两一直想要儿子也是真的吧！这誓也发得挺毒的。想想人家就是吃回扣，咱借到钱好像也不吃亏。”
——
见大家被这个誓言给弄得歪楼了。宝茵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总之，我家重来没在财务公司那借钱。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澄清了这一点，之后村民们做什么决定，就不能赖在她家头上了。
陈小强听到这话气得脸涨红。心里骂骂咧咧，觉得大哥一家都是他的克星。都想断他财路。不就是借用一下大哥的名声吗？居然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
周围人见宝茵母女两这斩钉截铁的样子，心里的天平再次倾斜。不少人都准备走了，觉得再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宝茵见状十分满意。她也不想村里人跟财务公司借钱。免得以后村里乱糟糟的，然后又把事情扯到她家身上。
不过这时候那几个一直没说话的黑西装，忽然开口了。
“渔场那边传来消息，陈大强家已经把18号渔场给承包下来了。”
这话一出，好些想要离开的人止住了脚步。齐刷刷把脑袋转向宝茵母女，满脸不可置信。
宝茵没理这些人，反而看向那几个黑西装。显然这些人也不是善茬。一定早早在渔场那找了眼线。他们家前脚签合同，人家后脚就得到消息了。
那个拉着她们过来的中年女人最先跳脚：“徐阿妹啊，徐阿妹。你们家这可真不厚道。这边还说没跟财务公司借钱呢。那边就把承包合同都签了。你们这不是偷跑吗？”
“就是啊！大家说好一起跟银行贷款的。现在又来这一手，不就是想把好的渔场抢先占了吗？”
这样不理智的话让宝茵不太爽。但也有理智的人，立马说道：“18号渔场又不是条件最好的。哪里至于说什么偷跑……”
“就是啊！”
好些人回过神来：是啊!18号渔场中不溜秋的。要说最好的渔场，还得是打头的那几个。
但也有人大声质问：“你们家哪里来的钱承包渔场？不会就是跟陈老二借的吧！”
陈小强听着这些话，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不然为什么大哥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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