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只觉得眼前一黑。
夜灯的光亮变得微弱,她只能感觉到空气变得稀薄,自己整个人都被傅砚词拉进了被子里面,随着身侧男人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很轻的一声,最后一抹灯光也被熄灭。
喻清轻轻眨了下眼。
她纤细的睫毛扑朔,一张脸贴在他身前,密密麻麻波动着带着痒意。
鼻尖被好闻的檀木气息充斥。
将她围了起来。
房间里冷气循环着,喻清却只觉得身上燥热了起来。
她不太安分的晃了晃腿。
黑暗中。
喻清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灼烫的呼吸扑洒在自己脖颈处,傅砚词的嗓音有点哑。
“陪我睡觉。”他说。
喻清小声抗议,“我有点儿喘不过气。”
废话。
这男人身上热的跟火炉似的,再在被子里抱下去,她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闷死的女明星。
安静了两秒,蒙在脸上的被子被掀起了一角。
喻清如释重负,她深吸了一大口新鲜,带着凉意的空气。
她想把傅砚词搭在她腰上的手拿开。
“…陪我睡觉。”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嗓音更低,更哑。
喻清动作一顿。
她这会倒是乖了不少。
怕打扰到他睡觉,即使喻清并不是很困,她也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提说去玩手机了。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喻清睡眠一向很差,此刻却莫名安心,昏昏沉沉。
直到寂静的房间内,一阵很大的声音乍破平静。喻清顿时被惊醒。
是她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人打电话。
怕吵醒傅砚词,喻清侧过身,把电话挂了。
喻清正想给陈梦发消息。
她正打着字,对面电话又弹了过来。
喻清没注意,一个手快,不小心点到了接通——
“小祖宗,你是不是疯了?!”刚看到热搜的陈梦整个人都要炸了,又被接连挂了两三个电话,这句话的声音大小可想而知。
房间内爆发了一阵比铃声更响的怒吼。
喻清下意识捂住了扬声器。
她怕傅砚词被吵醒,缩在床沿边,小声,“我现在有点事。”
陈梦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大晚上你有什么事?”
喻清刚想回答。
下一刻,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动静。
随着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了一角。
不等喻清反应过来。
那只骨节修长,有力的手,再度从她腰下空隙的位置穿过,男人指腹带着的温度,在她小腹处落下一朵朵灼烫。
他的头埋在她发间,颈窝的位置。
喻清感觉自己在做贼。
“谁。”
是他在问。
扑洒出的呼吸沉重,那个单字带着低低的哑,颇有几分情yu的味道。
喻清意识到,他又被自己吵醒了。
陈梦:“?”
这是,男人的声音。
世界安静了几秒,陈梦回过神:“不是?”
惊天!爆炸!!
大新闻!!!!!!
签了她一年了,这是陈梦第一次半夜给她打电话听见男人的声音。
“等一下,刚刚说话的野男人是谁?”这件事的离谱程度无异于看见一条狗骑着自行车在陆地上行走,并且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又稳稳落地,还嘲讽她人菜得继续练。
她想要大叫,“……你还有心情做.爱?!”
喻清立刻把电话挂了。
不要乱说话啊!!
天哪!!!
就算她电话挂的再快,也掩盖不了陈梦最后那句话已经说出口的事实。
喻清一动不敢动。
四下安静了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平稳扑洒在她肌肤上。
他身上真的很好闻。
就在喻清以为傅砚词又睡着了的时候。
“做什么。”很轻的一声,语气有些沉,是他在问自己。
很明显,问的是陈梦最后那句话。
陈梦的电话又来了。
喻清熟练挂断,不装了不演了,不隐瞒了,立刻给陈梦发去了消息。
她言简意赅:【傅总。】
陈梦:【?】
震惊之余,陈梦觉得自己很该死。
陈梦发了个捂嘴的表情包:【明天起床给我个解释,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确定不会再有电话进来之后,喻清才把手息屏。
她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眼睛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傅砚词枕在枕头上,闭了闭目,她好像看见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沉了口气。
他问,“忙完了吗。”
喻清轻声“嗯”了一声,正想问他要不要继续睡觉。
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说——
“去拿。”
喻清:“?”
喻清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拿什么?”
傅砚词没说话。
黑暗中,两人贴的很近,无限感官都被放大。
直到身体抵着某处灼烫,喻清有种不好的预感,也很快就明白了,傅砚词让她去拿的是什么东西。
很好。
这次的起床气是彻底被她挑拨起来了。
喻清没动。
并且,也不想动。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她动不动就能躲开的。
“……”
也不知道有过了多久。
她回来洗完澡进卧室已经是凌晨了,此刻天边更是泛起鱼肚白。
喻清的大脑极度缺氧,她像是一条鱼被丢在了岸上,身体里的水分在烈日每一下的照耀中流失。
头脑昏沉。
直到她散在肩后的发丝被男人撩了起来,拢在一旁。
少女漂亮白皙的后背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喻清登时意识回笼。
猜到傅砚词要做什么,喻清急忙开口。
“…不可以咬!”明明是警告的话语,她此刻嗓音说出这番话倒是更像撒娇。
所以没用。
-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傅砚词已经不在床上了。
喻清手机没电关机,才看见陈梦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的夺命连环call,最后,是陈梦说在她市中心的公寓等她。
大门口的指纹锁被解开。
听见动静,沙发上的陈梦抬起眼,哼了一声,没好气,“搞到十二点,战况那么激烈?”
“解释一下吧。”
陈梦给喻清倒了杯水。
换了鞋,喻清走过去,把手里的包丢到一旁。
她拢了拢乌黑的长发,今天穿的长袖,身上痕迹遮掩的干净,除了腿软的站不住以外,一切都风平浪静。
“解释什么?”
陈梦:“你说解释什么?”
“当然是解释昨天晚上那个野——”突然意识到昨晚那个野男人是谁,陈梦把话咽了下去,讪讪的改了口,“——傅总。”
“解释你跟傅总的关系。”
“别扯什么你外公和他爷爷是战友,你们从小一起玩这些鬼话。”
她一脸别想骗我,“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喻清眼都不眨,开始瞎掰,“爱过。”
陈梦不信,“正经点。”
“……”
“恨过。”
“…正经点。”
见确实是骗不过陈梦,顿了片刻,喻清开口,“他是我老公。”
“正经点!!”陈梦还是不信。
“我很正经了,真的。”
“婚戒,”说着,喻清将左手抬起,无名指上漂亮的粉钻在暗处也仍旧闪着细碎的光芒,以做证明。
末了,她又补充了两个字,“之一。”
陈梦正在喝水。
“…”
“……”
“…???”
“!!!!!!!”陈梦被水呛到了。
喻清不动声色拿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我比较低调。”
虽然这很离谱,但确实是事实。
见陈梦被呛得说不出话,喻清以为她还是不信,轻声咳了咳,“你要看结婚证吗?”
陈梦:“……”
她看个屁啊!
那口水呛得她差点背过去,看着喻清手上那颗尺寸可观的粉色钻戒,陈梦只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她之前也不是没怀疑过。
但是呢,喻清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
喻清说这是假的,某拼单软件九块九包邮,物色了好久才拿下的,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她信了,真的。
现在想想呢,到底是什么九块九的戒指能被喻清戴了一年还不掉色,即使在光线很差的环境下也能照样闪瞎人的眼睛?
陈梦气的牙痒。
可恶。
真是有被你们有钱人炫富炫到。
神券膨胀怎么没把她炸死。
有了那天的铺垫,陈梦现在的心态强大的可怕。
一下子接受不了是吧。
是的,没关系,她两下子就接受了。
陈梦很快就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惊人炸天的设定。
于是,陈梦又想起了,自己当时在签下喻清的时候,她所说的那番话——
国外勤工俭学的哥,定期汇款的她。
早逝的爹妈破碎的家。
陈梦:“你不是说你很穷吗?”
“是很穷啊。”喻清无辜眨了眨眼,她一张脸蛋未施粉黛都漂亮的要命,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不可怜。
“那都是傅砚词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梦:“……”
他送你的东西你随便卖两件都不至于活成你口中那个鬼样子。
“那你哥呢?”
喻清无辜眨眼,“我哥真在国外。”
陈梦:“……”
我就信你,姐妹。
八卦聊完,总得说正事了。
“季思妍那边找我了,说想私下见一面。”
陈梦“啧”了一声,没忍住笑出来:“你那条微博直接打人家脸上了,不过还好,总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网上已经有人在质疑她小白花的女神形象了。”
陈梦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还以为完蛋了呢。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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