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点点头,目光仍粘在那女子背后,又道:“那姑娘还留着头,想必还是未嫁女。”
李皓想到那女子散在身后的头发,不禁笑道:“你去问问这是谁家的船。若是那姑娘没有定亲,本王就为你做一次媒人,担保她不敢嫌你丑。”
侍卫嘿嘿傻笑,羞的一张黑脸变的深红,才起身去那画舫上询问。
不一会儿,那侍卫便回来了,向李皓回道:“殿下,是平卢节度使家的世子周璟的船。陆公子和聂公子也都在船上。”
周璟?
李皓与周璟也相识,上次李皓受御旨来青州,就是住在平卢节度使的府邸。周璟是平卢节度使的世子,自是平卢一霸,他骄矜惯了,性格略有些自负。可李皓是京城里来的小王爷,也是目中无人张狂惯了的人。李皓那时在周府住了不到三个月,二人可是结下不少梁子。
李皓用扇子敲了敲手掌,仔细思索了一下,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是本王要过去。师兄在那船上,反正本王闲的无聊,去找师兄玩也可以。更何况本王与那周璟素有过节,前年本王在他家里住,可没少被他挤兑。不过区区一个节度使的儿子,何以猖狂成这样,竟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本王今天心情正好不怎么好,去找他吵吵架也是好的。”
侍卫再次过去通传,过了一小会儿就有人过来请李皓过去。李皓刚进船舱,便听到聂微之笑道:“殿下来了啊?真是幸会。聂某原本请过殿下,殿下回绝的爽快,聂某还以为殿下不来了呢?”
李皓万分无奈地摊摊手:“没办法,佳人恶我,不肯与行,只得再来找你们了。”
陆皖起身走了过去:“容与来了。”
李皓“嗯”了一声,叫了声:“师兄。”
朱颜朝李皓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朱唇皓齿、面如朗月的年轻男子,至多不过二十岁年纪,一身吴绫蜀锦,腰悬和璧隋珠。贵气逼人,却不觉堆金砌玉;傲骨天成,却不觉盛气凌人。陆皖气质出众,处李皓之侧却觉有孤峭气,不及李皓满目堂皇。
李皓的目光转到周璟处,看到朱颜却止住了。朱颜想起他刚刚在甲板上轻挑的目光又不由得想要避开,扯住周璟的衣袖便要往他的怀里躲。
周璟轻轻拥住朱颜,依旧安坐在椅子上不肯动,摆摆手吩咐下人:“原来是五皇子,再拿一副杯盘过来。”
李皓看到周璟坐在主位上那一副嚣张跋扈,旁若无人的模样不禁有些气恼。李皓气极反倒冷笑起来,对身侧的侍卫说道:“这回便宜你小子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给你碰上了。”
李皓扭过头对着周璟又笑道:“小王刚刚在甲板上看到这位姑娘,当真是举世无双、绝色殊丽。我这侍卫一眼便瞧上这美人了,口口声声说一是见钟情,硬是叫我过来说媒。本王向来喜欢成人之美,只得亲自过来走一趟。”
周璟看着李皓的目光便知道他说得是谁。周璟的目光阴冷,一边拥着朱颜,已然变了脸色。李皓瞧在眼里,依旧置若罔闻,又道:“小王瞧这姑娘眼生,前年未在贵府见过。斯年兄对这姑娘这般宠爱,想必是新认的义妹吧!我这侍卫也是世家公子,其父也是朝中大臣,家世背景也还拿得上台面,不见得就辱没了这位姑娘。不知斯年兄能不能玉成此事呢?”
周璟却勾勾嘴角,笑道:“并不能。她不是我妹妹。”说着,周璟便捧着朱颜的脑袋朝她唇上轻啄一下。朱颜皱了皱眉,却不敢动,呆呆地任他摆弄,甚至还扯出微笑来望着他以示回应。
陆皖也道:“容与,你误会了。这位朱颜姑娘乃是周公子的内眷。”
李皓看了陆皖一眼也不说话。内眷?师兄用词还真是谨慎。
李皓转过目光盯住周璟继续说道:“听闻林姑娘早前与斯年兄定了亲。此番游湖,小王本以为斯年兄是安排朱颜姑娘与林姑娘姑嫂相见,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这位朱颜姑娘却是斯年兄不知是婢是妾没有名分的禁脔。今日偏房与未过门的正室见面,也无非讨个好,求得日后好过。美人美矣,自然早早被旁人占了。只是可怜了我这侍卫。”李皓又瞅了瞅身边的小侍卫,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哪有你的份儿?天鹅肉是谁都能吃到的么?”
陆皖叫住李皓:“放肆!容与。不可信口开河!”
朱颜抬头看了眼李皓,目光深邃莫测。
林初夏在一边自斟自饮了半天也闲不住了:“哦!豫王殿下是气不顺过来找人吵架的?可是在映月姑娘那里吃了憋?”
李皓怒道:“关你什么事?”
林初夏道:“殿下一进来就言辞咄咄,火气都烧到眉毛上了。妾何必平白被你扯过去,枉受这池鱼之殃呢?”
聂微之起身,安抚大家坐下:“好了,诸位。大家过来一起游湖,无非是找个乐子,何必无端寻不痛快呢?”
陆皖拉李皓坐到自己身侧:“容与,不许惹事。”
李皓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几个侍卫先行离开,乖乖坐在陆皖身侧。
李皓冷哼一声,使婢女沏了茶。李皓端着茶望向周璟,问道:“什么茶?”
周璟本不想理他,却不好刻意寻衅,答道:“龙井。”
李皓浅啜了一口那茶,撇了撇嘴:“原来是雨前的龙井啊?没有明前的吗?镇宁王最近是不是克扣了周公子的零花钱?周公子竟然这么委屈自己?……”
周璟扫了一眼李皓,还未开口,聂微之已出来做了和事佬:“容与莫怪,这就是谐成的错了。这船上的物什都是谐成置办的,没想到竟不合你的胃口。”
李皓讪讪的,又道:“雨前的就雨前的吧,偶尔粗茶淡饭一下也可以。不过本草经上可说了,明前茶养肝明目,疏风清热,化痰除燥。可不能光为省这几两银子。”
聂微之轻笑着转移话题:“容与,今年不是及冠封藩了么?定了没有?何时就藩?”
李皓道:“定了。父皇封我在相州。母后要我大婚之后就就藩,可如今媳妇儿还没谱。”
陆皖道:“你堂堂一个皇子,又是嫡出,想找个王妃还不容易?就是心太野了。既然已经封过了藩,你今后也就是一地的藩王了。相州地属中原,土地平旷,沃野千里,物阜民丰,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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