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很乖的躺着用手扶着毛衣，他小心试探的用另一只手去拽蒋旭升的袖口。
摸到男人昂贵的铂金袖扣，再向下一点，拉住一小截布料，好奇的问，“先生，您看到宝宝了吗？”
蒋旭升嗯了一声。
望舒继续问：“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结婚时间太短，除了婚后家庭医生来检查外，望舒还没正式到医院中孕检过。
蒋公馆中有医院的所有设备，医生会直接将结果汇报给蒋先生，望舒自己除了能感觉到宝宝每天在长大外，对宝宝的情况知道的很少。
蒋旭升使坏：“自己看。”
望舒意识到蒋先生还在生自己的气，有些委屈的嘟嘟嘴，用手还是扯着男人的袖口，“可是我现在看不见嘛..”
凝胶擦干后，望舒把衣服放下来，他坐在床边等蒋旭升给他穿鞋。
望舒侧着耳朵听蒋旭升的动作，跟着低头，又仰头，像只委屈想要撒娇的小狗。
在蒋旭升给他系肩带的时候，脸颊蹭在男人的掌心里面，追问，“您告诉我好不好？”
“宝宝现在是什么样子哒?”
他真的很想知道，仰着头的样子像小绵羊一样乖顺。
无论谁看都会心软。
蒋旭升被他可爱又撒娇的样子弄的没有招数，低低的笑了下，拿起桌边刚打印出来的影像叫他，“puppy，过来。”
望舒伸出手被他牵住，慢吞吞的移着脚步，从病床到他的腿上。
蒋旭升搂着他的腰，让他在自己腿上坐好，温声给他描述，“很小的影像，黑白的。”
望舒问；“能看见他的样子吗？”
“看不到，但能看到他的手脚很细，才刚刚长出人类的形状。”
“很迷你模糊的影像，但医生说他在很健康的长大。”
望舒听的津津有味，嘴角微微弯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在笑什么。”蒋旭升鼻尖贴近他的脸，试探温度。
望舒比刚醒来时有精神多了，眉眼舒展，“宝宝在健康长大呢。”
“蒋先生，你要不要摸一摸呀。”望舒转头问。
正因为望舒什么都瞧不见。
所以他不知道此刻蒋旭升近距离的观察着他。
清晰到可以看清他睫毛根部，精巧圆顿的鼻尖，刚刚被吻到红肿的唇，年轻的omega浑身自带一种天真，蒋旭升的心跟着他的笑沉了沉。
在蒋旭升注视时，望舒已经拉起他的手抚在隆起的小腹上。
“大了些。”蒋旭升说。
“是呀。”望舒笑眯眯的回答。
两人在婚后见面很少，蒋旭升更没有这样陪过他。
望舒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他希望能得到蒋先生的喜欢，希望他也能喜欢宝宝。
“当爸爸很辛苦。”
望舒摇摇头，他在脑海中想到宝宝现在的样子，心里会有些期待。
从小不被家人欢迎的私生子，竟然也会拥有最爱的亲人，渴望释放爱，也同时渴望被爱。
“蒋先生，我以后会改掉怪习惯的，”望舒顿了顿，有些犹豫，“所以您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话落，他被蒋旭升摸了摸头。
小狗可以在作对事情后得到奖励。
“你可以犯错，但会有惩罚。”蒋旭升做出最大让步，用一种商人特有的语气，似乎在和望舒坐在谈判桌上讲条件，“如果你能接受惩罚，那就会被允许犯错，也包括惹怒我。”
这句话的留白空间很大，仿佛赋予望舒掌控一切的权利，但也让他明白所有事需要等价交换。
男人这种严肃的样子让望舒有些怕，但心底又不自觉的滋生出依赖感。
似乎蒋旭升给他的‘教训’，都是他期待的相处。
一颗看似苦涩的糖，剥开含着，里面便有柔软甜蜜的流心。
“那会罚的很重吗？”望舒问。
“或许。”蒋旭升说，“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准备再犯错，原来puppy这么不乖？”
“不是的..”
此刻医生推开门，是季风，靠着门边懒洋洋，“药开好了。”
蒋旭升从床边拿起外套裹在望舒身上。
望舒本以为自己的问题不会得到回应，蒋旭升却在抱起他时忽然道，“坏孩子，我们要回家了。”
蒋旭升的声音很迷人，有些像北方的风，冷，却有家的气息。
才不是坏孩子呢——望舒想。
他窝在男人的怀里，脑袋几乎埋在里面，鼻尖蹭着蒋旭升的脖颈，瓮声瓮气的哼：“先生，我很乖的……”
“哦？”蒋旭升低声笑了笑，“没看出来，爱撒谎在我这就不算乖小孩。”
“在努力改掉了。”
“希望如此。”
蒋旭升很高，常年健身保持着好身材，单手抱望舒都不算困难。
这次到家的距离很近，不到十分钟。
蒋公馆地处偏远，正如王嫂说的，蒋旭升一年到头都不会回去几次，却胜在安静。
但这次蒋旭升没把望舒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回了市区的住处。
协书集团处于东金街，是市内最昂贵的地段。
蒋旭升平时住在公司附近的一梯户公寓，五百平的平层，进门有一股扑面而来的花香。
望舒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
蒋旭升说，过段时间孕检会多起来，腺体情况和眼睛也需要观察，住在市区会比老宅方便。
否则来回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太折腾人。
望舒试探着摸索陌生的沙发，听着蒋旭升的脚步声在心里慢慢描绘出房子大概的格局。
放好了洗澡水，望舒没有办法自己洗，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脱的光溜溜坐在浴缸里，水面上的小泡泡啵啵啵的在一点点破掉，望舒缩了缩肩膀，蜷着膝盖，后颈贴着防水贴纸。
“烫不烫。”蒋旭升推门而入。
望舒摇摇头，唇瓣湿漉漉的漂亮，头发已经打湿了。
下午体温一直高，弄的身上黏热，不洗澡睡觉会不舒服。
望舒还是会有点害羞。
他不确定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让蒋先生喜欢。
想起沈筱说的，蒋旭升在国外曾有过爱人，很可能是个风流的男人。
蒋旭升比他大了十二岁，经历的更多，见识的也更广阔，自己的一切在他眼中就是透明的，连一点小谎言都瞒不住。
“蒋先生…”望舒扒着浴缸边，微微扬起脑袋，乖乖的冲水，泡泡从他脑后流走。
“嗯？”蒋旭升回应他。
“我自己来吧。”望舒不好意思的说。
蒋旭升问：“怎么。”
望舒正在犹豫要不要说时，蒋旭升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抓住不安分的小东西。
“我还在发情期……”望舒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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